叶倩的面庞突然变得如同白雪般透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莱的话。
时莱说的话确实不错,她毕竟替叶贵妃做事这么些年,也一直心悦二皇子,可是是二皇子抛弃她在先,在选妃大会以前,她会以为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为很快她就要嫁给了她最喜欢,而也喜欢她的人。只不过,没有想到二皇子那天的所做所为无不显示着她的单纯和愚蠢,她一直以为的完美的爱情,其实就是一个玩笑!一个被他玩弄在手里的玩笑!他怎么对得起她等的这些年?时候叶贵妃居然还想让她当侧妃,如此欺人太甚的事情,她如何能答应?
“既然你没有什么话了,那么下次就不要总是找机会出现在时西面前,你现在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总是出去了,人多眼杂,难免不会被有心人说了出去!”时莱突然说道,漆黑的眸子中隐隐有着凌厉之色。
叶倩看时莱这个样子,知道如果她再做点什么,那么想要和时西在一起就根本不可能,深呼了一口气,“是,我以前是喜欢表哥,可是自从选妃那天起,我对他已经死心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和他在一起。心儿不是说过,忘记一个人,就要重新接受一个人吗?我想试试,而且,而且,我虽然笨,但是我也不傻,我现在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傻,居然把真心错付,现在我想改了,太子哥哥,太子殿下,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时莱看着她,想了想,过了许久才点头,“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时西答应了,那么你们就在一起,如果不行,以后就不要在想这些了!”
叶倩眼里放着光,欣喜的笑道:“谢谢太子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时莱也回以一笑,以后她那双保护到极致的手,怕是要毁了!
月嘉嘉从前院进来,入目的就是叶倩笑颜如花的脸和时莱的轻笑,手里提的东西洒了一地也丝毫不在意。
时莱听到动静,看到月嘉嘉,“丫头,你回来了!”
“说,刚才那个大波霸是谁?”月嘉嘉看着走远的叶倩,指着对方的鼻子问。
时莱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月嘉嘉,眼里闪过笑意,“她啊?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不说是吗?月嘉嘉怒道:“好你个时莱,你这个色痞胚子,老娘我哪里不够好了,你还给我沾花惹草?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要休夫!”
“丫头,这里只有休妻,没有休夫这一说!”时莱好笑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月嘉嘉,毫不犹豫的又添了把火。
“哼,谁说不能,那个将军还念着本姑娘的好呢!”像是想到什么,月嘉嘉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时莱。
“丫头,那个大叔都要当你爹了,你是不会看上他的,哦?”时莱口气微变,盛怒中的人并没有感觉到。
“那又如何,以后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月嘉嘉亮晶晶的眼里盛满了不服输。
额,玩过火了!时莱扶额!
月嘉嘉看了时莱一眼,然后快速离开。
“丫头,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时莱在背后喊道。
月嘉嘉眼里含着泪,刚才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天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可是却还是不经大脑的说出来了。
想到在进府之前遇到了邬澜几人,原本打算让他们进府的,可是她却突然晕倒了,如果不是夜无影告诉她,她中了蚕蛊,而这个蛊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害着身边的人,尤其是最重要的人,如果不及早的解蛊,那么最后蛊虫会一点一点蚕食着宿主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蛊会不会对肚子里面的宝贝有影响,但是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去月国。因为夜无影说,在月国皇宫,有一种花,拿那个花做药引,就可以解蛊!
就在刚才,明明想要给他惊喜的,可是大脑根本就不经过思考,就说出了那样的话,虽然最后清醒了过来,可是如果让他以为她是因为这样离开的,是不是就比较好?
现在严武柳和时静敏联合起来,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而她不能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并肩,他会不会怨她?如果最后她没有保住他们的孩子,他会不会恨她?或者恨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敢想,与其告诉他,让他分心,还不如直接就此分开!如果以后,她将事情都解决了,他还想要和她在一起,那么她一定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原原本本的事情!
时莱,你能体会到我现在即将离开你的心情吗?怀着希望的离开,我这次的休夫,不是远离你,是为了和你更好的在一起!
趁着时莱没有追过来,月嘉嘉快速的写了封信留在了枕头下面,然后离开了太子府。
“主子,你这样做,真的好吗?”邬澜看着月嘉嘉这样,如果时莱知道了真相,也会自责的吧,毕竟他没能保护好她!
月嘉嘉摇摇头,“抓紧时间走,时东很擅长找人的,我就经常被他找到。我们只有在时莱发现信之前的时间之内走,才行!”
“主子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吗?我去做了他!”李尧狠狠的说道。
月嘉嘉闭上了眼睛,想到了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她在府里的人,都是时莱安排的信得过的人,唯一出现的异数就是严武柳了,又是他!
“严武柳!”月嘉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这次居然又对她下手,真是不可原谅!
李尧就要出马车,月嘉嘉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时莱之前去杀他,都没有杀掉他,你觉得你的武功比他高?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这笔账总有一天会找他算的!”
李尧恨恨的捶了下车壁,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这是文秀吗?”月嘉嘉看着车内的另一个女孩,亲切的问道。
文秀小脸通红的点头,“嗯,主子好,我是文秀,在外面驾车的是我弟弟,小贝!”
月嘉嘉点点头,“你们都是好的,这一路上累不累?你们两个我记得是让你们在牛家村茶舍的吧,怎么跑凌国来了?”
文秀看了眼李尧,低下头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月嘉嘉轻笑,看来李尧的春天也不远了!
“月儿,这一路上最快也要一个月,你吃得消吗?”
月嘉嘉吸了口气,点头,“应该没事,先前时莱有给我吃了碧雪莲,应该可以缓解一下!如果一路上我说话要是和平时不一样,你们不要听,也不要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控制说出什么样的话!”
“好,到时候我们都把耳朵捂起来,就看着你说话,听不了!”夜未央说道。
“好!”
时莱晚饭的时候没有等到月嘉嘉,以为她是在生着小脾气,去了峪楼,轻笑了起来,眼里满满的宠溺。这丫头,都成婚这么久了,今天第一次见她这般说话,都有点不像她了!
吃了晚饭,时莱走到了峪楼,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了月嘉嘉所住的地方。
里面乌黑一片,难道睡着了?时莱皱眉,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并没有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在他来的时候又回去了?
回到了屋里,依旧没有月嘉嘉的身影,难道真的气得离家出走了?不可能吧?
时莱打开衣柜的门,发现月嘉嘉平时穿的衣服一件不少的放在柜子里面,扫视着房间的其他地方,除了书桌上的笔被动过!
休夫?
时莱快步走到书桌前,只有一支笔静静的躺在砚台上,都没有挂起来,可见用之人当时有多着急着离去。
离去?她真的走了?
想到她平时藏东西的小习惯,缓缓的来到床边,拿开了枕头。
一封信静静的躺在了那里。
时莱拆开信,入目的两个大字就已让他心神俱废,“噗”的吐了一口血。
时莱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两眼发红,为什么又再次的离开他?为什么在给了他希望后又给了他绝望?
摇摇晃晃的出了门,走一步晃三步的向着前面走着。
“主子,你怎么了?”魏管家看到时莱大晚上的走路不稳,上前问道。
时莱没有说话,恍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时东迎面走来,刚好看到时莱又吐了一口血,连忙上前扶住了时莱,“主子,你怎么了?魏管家,主子吐血了!”
时东拉住了时莱,时莱前进不得,浑身一震,将时东给震了出去。
魏管家一看心道不好,连忙吹哨,周围突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向时莱而去,而时莱看也不看眼前的人,见人就打,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而远在十里之外的月嘉嘉也突然惊醒,悄悄的站了起来,一双手缓缓的凝聚内力,对准了肚子!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要向下打去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