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下去,妇人才转过头来看着邬啸天。眼泪一直在打转!
压抑的情感再也安分不了,全部群涌而出,邬啸天将头埋进了妇人的怀里,手紧紧的抱着她。
夕阳西下,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太行山的落日,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可是却没有人注意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回来了就好。”邬夫人慢慢的将邬啸天拉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为了对方,一切苦难都值得。
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均看到这样的信息。
“那人被你带回来了?你,苦了你了。”邬夫人看着明显消瘦的儿子,喃喃的开口。
不想对方太为自己担心,邬啸天将对方抚摸自己头的手握到了手里。
“只要我们把爹的吩咐做好,其他的不要放在心上,你只要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让我担心。“邬啸天缓缓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邬夫人反驳:“我问过他了,他说带这人回来,并不是要他继承什么,好像是和密室里面的秘闻有关,要不然,你爹,他也不会让你出去的。”
邬啸天想起密室里面的秘闻,感到不解。
“那秘闻我们都看不懂,难道他就看得懂吗?”
“不知道你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才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他弄来。”邬夫人给邬傲天倒了杯茶,缓缓开口。
石堡北面的一间石室里,夕阳穿过石孔,洋洋洒洒的投在了石室里石床上的人的身上。
不一会,那人动了一下,紧接着,那人浑身紧绷,看样子是想起来,可是,试过以后,又瘫软在床。黑衣白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的落在床沿,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躺在石床的身影,梦幻至极,这人却是邬澜无疑。
门口快速的进来一小童,离他很远,哆哆嗦嗦道:“你醒了,不要动,我这叫人去。”
说完也不待邬澜说什么,径自又跑了出去。
看着远走的小童,又转过头,看了石室周围,看着看着,瘫软的身体又再次的僵硬。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看着床尾凸起的花样,看着右手边石窗的边框,已经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在来的地方,这次居然会又故地重游了?那人是怎么想的,当初不是已经放弃了自己,现在又这般,究竟是为何?
邬澜讽刺的想着。
邬澜的思绪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邬雷就已经来到了石室。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邬雷看了看白发黑衣的邬澜,眼底闪过厌恶和恐慌,但还是开口:“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听了蹩脚的问候,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这般又是为何?
“我怎么样,难道还用得着你操心?”压抑着愤怒,邬澜一双眼犀利的看着对方。
又来,就是这眼神,仇恨的眼神?不,绝对不是,那是一种看待猎物的眼神,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当初在这人离开的时候见过,在他娘离开的时候见过,没有想到,现在刚一见面又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邬雷心里涌出愤怒。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邬雷指着邬澜,“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呵!可笑,请问阁下,在下是什么身份?要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在下就是你十几年前嘴里的野种,就是妖物,就是废物,怎么,时隔这么久,难道,在下又多了什么身份吗?”戏谑的口吻,慢悠悠的语气,丝毫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
“要不是老夫当初心善,收留你们母子,你们估计早就抛尸这太行山了,你就这样的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我的记忆里,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呢?邬堡主?”反问的口气将对方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击的没有一丝。
当初,要不是这人贪图娘的美色,也就不会有原本幸福的一家被灭门,也就不会有娘走投无路下逃到山里,又恰巧的遇到这个人面兽心的邬雷。
而自己降生以后,又因自己的异处要挟娘,最后为了自己,娘不得已答应嫁给他。
要不是他得意喝醉了酒,说出了这一切的谋划,娘也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死。在娘离开了以后,他的本来面目也终于露了出来,丝毫没有在娘生前对自己的疼爱,对自己的厌恶原原本本的显露出来。最后落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将自己赶出了石堡,推入悬崖。要不是自己幸运,悬崖下面有水,将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估计自己早就死了。
现在又将自己抓来,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
看着邬澜如此无礼,邬雷只觉得怒气直涌。
“看来让你在这间屋子里,还真是优待了,来人,将他带进密室,严刑拷打。”说完,邬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优待吗?这个石屋?除了这张床,还有窗户,还有什么?没有。难道这就是优待?可笑。
沾了盐水的皮鞭一遍又一遍的往自己身上抽去。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觉得疼呢?
“主子,这是峪楼送来到消息,这是郊外得到的消息。”李尧将得到的消息奉上。
时东在一旁看着,就要说话,时莱挥手制止,他想要看看,他的丫头能做到如何!
月嘉嘉看到消息里面的内容,心里了然。
一个月前,就有一伙人悄然进京,找了一处民房居住,居然就离烟雨楼不远,想来是想要就近查看,真是大壹。现在那伙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谁!
转手又看了看峪楼送来的消息,月嘉嘉皱眉,石堡?邬澜和石堡有什么关系?抬头问李尧。
李尧想了想,“邬澜之前好像说过,他就是被石堡里面的人给推入悬崖的!才流落到京都的。”
推入悬崖?究竟是谁会那么狠心,会这么对待当时还是孩子的他?
“那你知道石堡在哪里吗?”月嘉嘉两忙问。
李尧摇头,不知道。那怎么办?就在月嘉嘉一筹莫展之际,时东道,“小姑娘,你不要总是拿我们当透明的成不?也许你问我,我可能知道哦!”时东眨眨眼,看着月嘉嘉。
月嘉嘉这才想到,时莱和时东还在屋子里,听了时东的话,月嘉嘉一喜,“你们知道?在哪里?”
“在东秦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