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成婚了,就要以家庭为重,不要总是像以前那样,总是不着家,安安分分的待在太子府,好好照顾着太子妃才是最重要的!”时文杰面无表情的对时莱说道。最好醉死在温柔乡算了!
时莱站在那里,低着头,“父皇,这个太子妃行为怪异,只是三天,儿臣就已感觉如同三年,儿臣希望由父皇出面,解除这桩婚事!她每天都挠着要去新建的房子里见峪楼的几个男人,将儿臣的脸面丢尽了!”
“胡闹,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才成婚三天就解除婚约的道理,而且这第二心家族神秘莫测,如果你能够通过她见到她的族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不能,那也只能怪你造化不够!”时文杰怒拍着桌子,看着时莱。这才三天,就有这样的心思,这怎么可以。他还打算着借时莱之手将第二家族的地址知晓呢!
时莱底下头没有说话,有的时候,过多了,就会变成画蛇添足!
时文杰看着时莱恭顺的样子,心里如鲠在喉,十分的不舒服,明明他低着头,可是身上却没有那恭顺之感,就像是一只蛰伏着的猎人,在等待着时机捕捉猎物一样!
就在两人沉默以对的时候,魏倾玉牵着月嘉嘉的手走了出来,看到气氛有些不一样,魏倾玉也不在意,松了月嘉嘉的手,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时莱,眼里闪过厌恶之色,很快便消失不见。即便再快,也被月嘉嘉捕捉到了,月嘉嘉低下头,掩藏着眼底的情绪!
时莱做错了什么?要让他们这样对他?
“太子,你的年纪比心儿大了好几岁,心儿年幼无知,你要多多担待。如果心儿有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可强迫她做,即便你们已经成婚了,知道吗?”
时莱点头,“儿臣知晓了!”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魏倾玉直接道。
“儿臣告退!”时莱行了礼,先行走了出去。
月嘉嘉看着没有等她的时莱,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魏倾玉,“母后,你看他!”
魏倾玉笑笑,“心儿是个好孩子,不要和他计较,记住母后和你说的话,好好做事!回去吧!”
“哦!心儿告退!”月嘉嘉行了礼,也走了。
“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皇上该走了!”待屋内再无旁人,魏倾玉收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时文杰,下着逐客令!
时文杰嗤笑一声,“怎么,刚才在他们二人面前你做的很好,现在回复本性了?”
魏倾玉愤怒的瞪着他,“时文杰,你不要逼我!”
“是谁在逼谁?”时文杰质问着她。
是啊,这些年,是谁在逼谁?
是他逼她对他有情?还是她逼他放她自由?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那么他宁愿一错再错!如果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那么他要将她捆在身边,让她忘记她心里的那个人,重新接受他!
“时莱就是你的儿子,你可以侮辱任何人,但是你不能侮辱月轩辕!他何其无辜,要被你强加上这样的污名!”魏倾玉想到昨天身体的不适,心里痛苦不已。
“无论时莱是不是,我都不会承认,要怪只怪他投错了胎!怎么,你心疼月轩辕了?现在还想着他?告诉你,这辈子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葬,也得和我一个墓穴,你这辈子,小辈子,也都休想和他在一起!”时文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时莱是不是他的儿子他无所谓,想要给他生儿子的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不是中途有月轩辕插手,他早就将时莱给除掉了。现在时莱成长成这样,他一时半会动不得,也都拜月轩辕所赐,每次看到时莱,都会想到月轩辕,让他怎么能对时莱欢喜起来?
魏倾玉听了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文杰。自古以来,皇上和皇后都分别葬在两个墓穴里,因为如果葬在一个墓穴里面,寓意着来生还在一起。
但是自古帝王无情,三宫六院,数不胜数,皇上和皇后早已没有了感情,有的只是家族的责任、权利和欲望。可是现在时文杰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做的出来,他就这么想要和她在一起?魏倾玉的心里很乱,十分的乱!
“我累了,想要休息!”魏倾玉难得的没有继续和他争吵,闭上眼睛,无力的说着。
时文杰见她这样,深呼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让其他人不要打扰你!”说罢,时文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殿。
魏倾玉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当年那个谈吐风流,举止优雅的人,现在居然白发横生,背有佝偻。时光好似对他特别残忍,他比别人都要苍老的厉害。
明明和月轩辕一样的岁数,可是她知道,月轩辕一定比他看着要年轻许多!
想到这些年,她做的种种错事,他都没有怪罪,有的时候还替她隐瞒,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开始的错的,就是错的。即便他做了很多事情弥补,她也无法原谅他!
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月嘉嘉和时莱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还没有到宫门口。月嘉嘉就感觉脚下疼痛难忍。刚才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却连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
时莱注意到了,回头看她,“怎么了?”
月嘉嘉摇头,表示没事,示意他继续向前走。时莱见状,果真转身继续向前走,月嘉嘉松了口气,哪知还没有抬步,就被突然转身的时莱抱了个满怀!
“时莱,你干嘛?”月嘉嘉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时莱低头看着她,脸上表情不变,可是语气里面却是满满的心疼,“你的脚不舒服,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忍着好受是吗?你不是一个能忍的人,我也不想你忍!”
月嘉嘉听罢,知晓他说的意思,扯开嘴角,轻笑,“为了你,值得!”
她不想因为她,又让时莱被别人说闲话!
时莱将月嘉嘉一直抱到了轿子里,原本以为到了轿子里,时莱会放下她,可是时莱却一直抱着她不放!
到了轿子里,月嘉嘉也懒得演戏,忙问他:“你父皇对你说什么了?”
其实她很想说,他有没有问他的父皇,他的身世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问!
时莱替她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他说,我现在都已经娶妻了,自然要以家庭为重,不要再到处跑了,早日生子才是正事!”
月嘉嘉听到最后一句,浑身一僵,握紧了手,随后又松开,故作平静的问道:“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时莱感觉到她的僵硬,却没有说破,“我能怎么回答?如果我表示的很是欣喜那么就会被他们起疑,我当然是说你让我说的话,你的那些美男住在我那里,损失了我的颜面,让我很是恼火,想要解除婚约!”
“不过他为什么不让你涉政呢?”月嘉嘉想到这里,问他。
时莱把玩着月嘉嘉头上的流苏,“父皇对我们这些皇子有着很强的戒心,他轻易之间是不会让皇子接触政事的。如果不是我小的时候跑去了军营,那么也许现在的凌国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怎么会?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月嘉嘉安慰道。
时莱轻笑,“那母后找你,又是为了何事?”
月嘉嘉坐在他的腿上,转身,眼里含着笑意,“你猜!”
“......”时莱!
看着时莱这样,月嘉嘉轻咳了几声,眼眸深处的无奈化去,“她说她要给我做靠山,整个太子府我最大,如果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么她就会出面帮我。还有,她居然让我尽早掌握太子府大大小小的事宜,这是为何?”
“她这是想要借你的手,来知晓府里的事情!”时莱说道。
“那么她以前不知道吗?”月嘉嘉有些好奇,难得得瞌睡虫被她暂时压住,忍着睡意问。
时莱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以前有,可是现在没有了。”
听了这话,月嘉嘉明白,那些人,都被时莱解决了。而因为没有了这些人,魏皇后对时莱的成见只会更加的大!
时莱抱着月嘉嘉,看着她头一点一点的,低下头一看,原来已经要睡着了!这丫头,一点戒心都没有,坐着都能睡着,是因为在他身边吗?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会浑身僵硬?表情惶恐?她又在怕什么?
丫头,你可知道,我有多么不想伤害你,即便伤害我自己,我也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不要给我伤害你的理由!
小心的将月嘉嘉头放在胳膊上,时莱对外面驾车的人说道:“车慢点走,沿着大街一直走即可,暂时不用回去!”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