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考验,是龙非凤,是凤非龙,外表只是佛祖赠予世间的皮囊,在意甚多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师傅可否讲明白些,弟子只是……”月嘉嘉想要说什么,无名抬手,制止了她。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见无名喝了水,又开始闭目诵经,月嘉嘉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主子,外面有位姑娘找你。”店小二见到月嘉嘉出来,急忙上前说道。
“找我的?”月嘉嘉疑惑的问。
“是。”听她说,是夫人给主子定的说亲对象。
月嘉嘉点点头,“你让她稍微等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是!
月嘉嘉来到屋里,褪了女装,换上男装,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月嘉嘉微微一笑,还好现在是冬季,穿的多,不会被人看出来,要不然当时在月无恒那里,估计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是谁要找我?”月嘉嘉来到隔壁的房间,开门问道。
“是我!”黄莺般的嗓音自门外响起,月嘉嘉抬头看来人,示意店小二出去。
“姑娘找在下何事?为何这般神情?”看着眼前的人,月嘉嘉庆幸自己好换上了男装。
“我自是那位与公子见面的人。”张琳见到月嘉嘉,脸色有些羞红,没有想到要和自己结亲的人竟是这般的俊俏,可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
“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月嘉嘉不知张琳的心思,只得开口。
“我本是张家长女,理应与你结亲,可是我自小就与家里长工吴麒相识相恋,求公子成全。”说完张琳就要跪下去。
月嘉嘉阻止了下跪的张琳,自己原本只是想安抚母亲的,没有想到,现在正主却找了上来,而且还是心有所属的,这是不是就是师傅常说的当做无视观?
月嘉嘉赶忙开口说道:“你既与他相识相恋,与我说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求求你的父母,让他们给你做主,自此喜结良缘不是甚好?”
听了月嘉嘉的话,张琳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那么的好说话,可是,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况且,门第、身份,无论哪一条,家里都不会同意自己的。想到这里,张琳脸色暗了下来。
“呵呵,公子真爱说笑,要是我与家人说通了,还找你作甚?还望公子有成人之美之心,我与吴麒自当报答。”
月嘉嘉看着眼前为情所苦的女子,不知是否成全如果成全了,是否这么做就是师傅所说的大爱无我?
“你要我怎么做?”月嘉嘉平静的问着。
“小女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听家母说要将我许配于你,才急忙找你商议的。”
“你先回去吧,我会看着情况做的,届时还请姑娘配合。”
“谢谢公子成全。”张琳感激的回去了。
月嘉嘉来到无名住的房间,将事情给无名提了下。
“呵呵,徒儿成全别人也就是成全自己啊,世间人为情所困所扰,劫数啊,劫数。”
月嘉嘉转身给无名行了礼,“师傅,徒儿有事要先去处理,还望师傅这几日不要出这家客栈,以保安全,徒儿会将偷袭师傅的人查出来的。”
“徒儿,站住。”无名喝止即将离去的月嘉嘉。
“师傅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
“师傅的事情你不要涉及太多,与你不利。为师也是为你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为师的事,等为师伤好了,为师会自行处理的。”无名慎重的说道。慈祥的脸上多了些严肃。
“是,徒儿不会乱来,还请师傅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告于徒儿。徒儿告退。”
“恩。”
刚出客栈,李尧就来到跟前。“主子,昨夜那些人”
“暂时不要说了,回去再说。”
一时间月嘉嘉不再说话,和李尧来到烟雨楼。
“去书房。”月嘉嘉安排着,晓风应声离开。
李尧跟在月嘉嘉后面进了密室。
“说吧。”虽然师傅告知自己不要管这件事情,但是自己的师傅被人伤成这样,无论如何月嘉嘉都不能够坐视不理。
“是,昨日无名师傅被大皇子邀去讨论佛法,至深夜得归。路经西岭山的时候被人伏击,属下查了被拦下的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只能得到这些,请主子责罚。”
“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还不快点去弥补,难道聪明如斯的你,还要我去教你怎么做吗?”月嘉嘉看着李尧,怒道。
“属下知罪,属下告退。”深知自己主子脾性的李尧,也不等月嘉嘉开口起身就离开书房,安排去了。
看着李尧离开了,月嘉嘉不禁沉思,究竟是谁?师傅老人家在外面只是一个僧人,谁会和一个僧人过不去?大皇子?不会,要是真是他的话师傅就不会出去好远才会被伏击。三皇子?也没有听说他和师傅有什么瓜葛啊。还会有谁?师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自己是他的关门弟子,自己一身武功都是拜他所赐,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他在怕什么,还是要保护什么?
今日就是月璇二十七年春节,京城随处可见的喜气洋洋,每个人见面都会道一声恭喜。而和街上热闹相反的地方,却是李相府的冷冷清清。月嘉嘉此时就伏在李相府的书房梁上听着下面的人对话。
“父亲大人,李尧去了东岭山后就一直待在烟雨楼。”李舜的声音传来,月嘉嘉从里面听出了一些不甘。
“那个畜生居然还有前去逛烟雨楼?”李宕康质问。
“父亲大人不觉奇怪吗?李尧失踪了几年,要不然也不会置他母亲有难而不出现,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为某人做事,如果我们能将李尧的背后之人找到,那么......”李舜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李宕康也知道他的意思!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
“舜儿虽然和他相处不深,可是还是觉得他对家人的看法挺重的,所以我觉得父亲大人可以去找他,告诉他,你有心让他回来,就看他的表现了!”李舜低低的说道。
“好好,舜儿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一定要把他给我引回来,现在是多事之秋,可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上次真不该让他那么轻易的就走了,要不是还指望太后给我们遮挡一番,那畜生就是死在外面老子也不会问的。”
“父亲大人不让那些官员来家中祝贺新春,减低他们的戒心,这招掩人耳目真绝。”
“呵呵,舜儿你以后还有的学了。”李宕康一副安慰的样子对着李舜说,好似已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恩惠似的。
李舜低着头“全凭父亲大人做主。”隐忍着的拳头没有松开的迹象。
月嘉嘉直到李宕康离开书房才离开屋子。
……
同一时间长华殿内
“大皇子,现今严将军回朝,三皇子接待,现下两人交情甚好,为什么你就能坐得住?”欧阳蒿不禁气极。
“老师你也这样觉得?”月无恒笑着问陈珉。一种沉着冷静的气质从中散发出来,让人不可小觑。
“呵呵,老家伙你就不要着急了,恒儿可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样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的,要不然现在我们估计都在牢里面了。”陈珉看了下月无恒,满意的笑着,安抚着欧阳嵩。
“你就知道护着他,那你与我讲讲,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恒儿做的事情你知道也无多大用处,你只要知道,有恒儿的一天,我们就不会有事。还有,只要恒儿在,你就得给我沉得住气,要是哪天你坏事情了,我们可就都完了,你明白没有?”说着陈珉不觉加重了口气,实在为欧阳嵩的急脾气无可奈何。
“呵呵,老师太抬举恒儿了,恒儿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断不会辜负老师和欧阳叔叔对恒儿的期望。”月无恒有礼的说着,虽说有礼,可是又给人一种距离感,不过处在兴奋状态下的陈珉并没有听出来。
“恩,这就好,恒儿,那个嘉岳?”陈珉想起前几日一直和月无恒在一起的人。
“哦。这个老师请放心,这位嘉岳,恒儿觉得她的来头肯定不小,自恒儿与她接触以来,发现她对我还是颇有好感的,我也好几次试探过,这位嘉岳要不会是我们最大的助力,要不然就会是我们最大的阻力,所以恒儿会小心处理的。”月嘉嘉的身份断然不能和他们提起,月无恒胡诌着说道。
而此时三皇子清玄殿内
“严将军,你怎会这样?”月阳看着浑身是伤的严将军,吃惊的问。
“让三皇子担心了。末将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严武柳忍痛对着月阳说道。
“严将军可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手?”
“这个末将不敢随意猜测。”
“是大哥是不是?”月阳急切的问道。
“三皇子,你还是不要再问了。”严武柳避而不谈。
“这样的话,严将军就先在我这里养几天伤吧,等过几日再回去,我会安排下人去告知你府上一声的。”
“多谢三皇子了。”
“严将军你是见过湘妃的吧?”三皇子想起前几日宫里面说的流言,开口问道。
“是的,末将见过湘妃娘娘,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是皇上给末将送行,湘妃娘娘那时候还是得宠的时候,随行的。怎么三皇子有什么指示吗?”见三皇子不再追问杀手的事情,严将军一时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月阳。
“没有,我只是近日来,听下人们说,大皇兄可能不是飘美人生的,因为他们一点都不像,而且飘美人还有点怕大皇兄呢,你说这事岂不奇怪?”
“这个属下不敢轻易判断,不过要论长得像谁,大皇子还真的有点与湘妃娘娘相似。”
“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向父皇说去,这样一来,大皇兄就不会只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里了,好歹也让他疲于应付才行啊。”想起月无恒不按常理出牌,三皇子也得胡乱出招。
“三皇子万万不可啊,且不说这个消息准不准确,单是这个时机就不行,要是这个消息真的话,那我们现在就把他告诉给皇上,只会打草惊蛇,切不可冲动啊。”严将军急切的阻止。
为什么严将军会受伤?他在掩盖着什么?月阳答应不去向皇上那里说,看着严将军离开的背影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