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无恒刚进了月嘉嘉房间的时候,邬澜和李尧从外面回来。
玫红赶紧迎了上去,“暗主,刚才来了一个人,非要找主子,现在就在楼上!”
“知道是什么人吗?”邬澜问,看了眼二楼,心里有着一个人的身影,但愿不是那个人。
“不知道,看着面生,而且居然知道是你们替主子报名选妃的,估计是偷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玫红回到道。
果然是那个人,希望他不要不安好心!
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邬澜上了二楼。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峪楼的二楼是摆设吗?居然进来一个人就可以上去?
其他几位顾客见了,窃窃私语。
玫红听了,落落一笑,“各位客观,今天本楼有些事情,招呼不周,酒水就全免了,以示歉意,希望各位客观聊得开心,喝的愉快!”
有了免费的酒水,其他顾客均将其他事情抛诸脑后了,峪楼的酒水可是风味独特,价格昂贵,今天免费了,可得多喝点!
玫红松了口气,还好今天来的人都是些好说话却又贪便宜之人,但凡要是有一个达官显贵之人,今天的事情,就得有一个说法了。
“尧堂主,你不上去看看吗?”玫红见李尧站在那里不动,好奇的问道。
李尧眼神一暗,从知道主子心悦时来那天起,他的心就歇了,有的人,适合默默守候!“不了,有邬澜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邬澜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声音,在听到那个男子果然说到了他们所做的事情的时候,邬澜敲了门。
“进来!”月嘉嘉清冷的声音传来。
邬澜推开了门,见到那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神一闪,站在月嘉嘉面前,“主子,这位是?”
月嘉嘉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邬澜,这倒是想打着死不承认了吗?“这位是月国大皇子,月无恒!”
“大皇子好,不知道大皇子来到凌国,不去住驿馆,却来着峪楼,所为何事?”邬澜不带感情的问道。
“邬澜,不得无礼,他可是来给我报信的,要不然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了!”月嘉嘉在月无恒开口之前打断他。
邬澜看了眼月嘉嘉,不再说话。倒是月无恒笑了起来,“第二姑娘不用如此介怀我的身份,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在来的路上就被人刺杀了,所以这驿馆,我并不相信!”
月嘉嘉听了这话,一惊,“谁会刺杀你?”
月无恒一愣,被她的突然说出来话愣住。
月嘉嘉自知失态,忙道:“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些年你和时莱两个人在月国替那些死去的士兵家属安顿他们,获得了很大的民心,不应该会有人想要刺杀你才对,毕竟一个国家“有一个能为百姓着想的皇子,是多么可贵!”
“第二姑娘说笑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碍着别人了,也说不定!”月无恒不在意的说道,心里却隐隐的觉得月皇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他。
“也许是月国其他心怀不轨的人想要铲除月皇现在的子嗣也未必可知呢!”邬澜讥讽道。
月嘉嘉听了,看向邬澜,“此话怎讲?”
“根据情报,安乐侯月轩亮想要造反,现在正在和李宕康李丞相结为亲家,而此时大皇子遇险,就是因为李宕康提出来的主意!”邬澜将刘二友说的情报说给月嘉嘉听。
月嘉嘉听了皱眉,总感觉事情不对劲,在她看来,李宕康既然肯为了权利,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为妻,事事听从太后的安排,那么他就不会如此激进的说出这样的话,里面一定还有其他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看来还得细查才行。
听了邬澜的话,月无恒心里一沉,那个被父皇不喜的皇叔,想要造反?那么父皇知道吗?
当下月无恒也不久待,站了起来,“第二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月嘉嘉知道他其实想去给月皇报信,当下也不拦着他,“你既然是时莱的朋友,那么就是我的朋友,如果有需要,就和我开口!”
“多谢!”月无恒道了谢,就离开了峪楼。
看着月无恒离开,月嘉嘉收了脸上的表情,“邬澜,我一直很相信你们!”
邬澜点头,“是!”
“今天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月嘉嘉问。
邬澜抬头,“我们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主子好,主子,你这几年的生活,你不说,我们不问。我们不问为什么主子会突然失踪不见,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我们不问为什么主子之前可以喝酒,现在却滴酒不沾,我们不问你明明心悦时莱太子,为什么不去参加选妃,难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们更不会问,为什么你之前明明对月国皇室成员避之唯恐不及,可是现在却对他说有事尽管开口!
月嘉嘉被邬澜这一连几个不问问的有写发懵。
看着邬澜的眼睛,月嘉嘉知道他们其实都是关心着她的,当下,月嘉嘉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迷茫和退缩,“你们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么好,今晚我就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听了月嘉嘉这话,邬澜立马下去安排了。很快,峪楼里面的客人均被清场,玫红算着今天损失的金钱,一阵肉痛!但是看到邬澜一脸的面无表情,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月无恒来到了太子府,魏管家见到他,眼泪纵横。
如果不是年纪不对,魏管家还以为月皇来了。
“魏管家,我找时太子!”月无恒见魏管家这样,知道这人就是父皇当初给时莱的暗卫之一,那年父皇也给了他暗卫,只是现在被他放在了别处,想来父皇也是知道的,要不然就不会在他来的时候给了他火麒麟了。
“太子殿下就在书房,老奴这就带你过去!”魏管家一路领着月无恒到了时莱的书房。虽然一路上月无恒表示不用,但是魏巍觉得,和月无恒多一点时间相处,那感觉就像是在和月皇见面一样!那种归属感,是月无恒体会不到的!
月无恒进了书房,见时莱正站在那里画画,好奇的走了过去,见到画上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白衣飘渺,眼神迷蒙,让人无法琢磨。
“这是第二心?”月无恒道,随即开口:“你这画的有些出入吧,明明她的眼神明亮,怎么会是你画的这般迷蒙?”
时莱停了笔,抬眸看向月无恒,“你见过她?”
月无恒点头,“见过,刚从峪楼出来,对了时莱,借你的信鹰一用!”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居然用到了信鹰?”时莱挑眉,印象里,月无恒并不是一个如此着急之人,他习惯谋定而后动,而唯一让他着急的,莫非?
“刚才峪楼里,第二心边上的人说皇叔要造反,我得写信回去,让父皇早做准备,防备着点他,之前父皇不待见皇叔,可是这几年却突然重用了他,所以我要提醒他!”月无恒着急的道。
时莱听了他这话,反而不急,问:“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额,父皇让我来,替他向你表示贺喜,你小子选妃,可是把他高兴坏了,也没有见他这样上心过我!”月无恒有些吃味的道。
时莱听了他这话,轻笑,这人,还真是被隐瞒的很深呢,“放心吧,你父皇既然让你来,那么月国的事情他一定有自信掌控全局,你看那回东秦和西夏割地的那些城池,安乐侯虽然推荐了那几个人,可是不是都被你父皇给回绝了吗?指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并且也做了安排!”这些都是你上位后,他留给你收服民心用的!最后一句时莱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月无恒。
月无恒听了他的话,一想也是,那个时候,他和时莱去月国各个地方,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已经重用了皇叔,却还是驳回了他的提议,现在想来,从那个时候,皇叔就已经有了不轨之心了!
“对了,你刚才说,第二心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时莱想到月无恒刚才说的话,问道。
月无恒一愣,这话题转的有些快,愣了一会,道:“先前在街上,听到有人议论想要借助这次选妃,我还以为会对你不利,就跟了上去,然后知道第二心这个人,去了峪楼,发现那姑娘眼神清明的很,并不是你画的这边花非花雾非雾的感觉啊!如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那么她就不会有你这样的眼神,还有,你说这个姑娘,是不是你先前说的那个姑娘,只是她原名叫什么啊?不要告诉我她就是叫第二心!”月无恒一脸的不信。
时莱挑眉,看向画作,没有回答月无恒的话。
丫头,为什么月无恒会说你眼神变了?难道你想通了?可是为什么我听见了,却是这般的不舒服?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又妥协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