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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表哥和表嫂

  林晖正在做他的chūn秋大梦,梦见他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大房子里,和他的心上人忘情的拥吻,他努力的睁大自己眼睛,想看清女人的样貌,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女人突然变得狂野,她的舌头伸得老长,在他的脸颊自下而上的狂舔,部位却越来越往下,从脸上一直舔到下巴,舔到脖子,再往下。。。。。。林晖觉得头颈说不出的痒,很不舒服,想要挣脱她,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一用力,坐了起来。

  原来是家里养的哈巴狗“嘟嘟”调皮得爬上了他的床,看林晖没醒,便用力得把他舔醒。

  林晖用了半天时间让自己清醒,终于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不上课。他再次慵懒地把自己摊倒在了床上,任由早上十点钟的太阳照在自己的脸上。

  门开了,妈妈走了进来,大声喊到:“懒虫,还不起床,太阳照屁股喽!”

  林晖没反应,妈妈急了,又叫了一声:“太阳照屁股喽!嘟嘟,把哥哥叫起来。”嘟嘟虽然是只哈巴狗,可也是有辈分的,在家里,管林晖叫哥哥。

  嘟嘟很听妈妈的话,再次爬上了林晖的枕头边,用大舌头不停地舔着林晖的耳朵。

  林晖不耐烦了,一把抓住了嘟嘟扔在床边上,嘟嘟被吓着了,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生它的气。

  “老妈,今天周六好不好,再睡一会,就一会!”说完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

  “昨晚又打电脑到半夜了不是?你看你看,烟缸里的烟头,你能不能别学你爸?他一个三十年的老烟枪,肺早黑了,你这样,迟早跟他一样。”老妈不喜欢家里有烟味,爸爸只有在单位里才抽烟,在家里只能趁她不在的时候偷着抽,林晖则没这么多忌讳,只要不当着老妈的面,照抽不误。

  “那老爸不也好好地活到现在?你看,越抽越健康。”林晖在床上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跟老妈顶嘴。

  “他健康?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你们爷俩一样,牙膏到你们嘴里,香的也臭了。”

  林晖闭着眼睛,面露笑容,问:“您。。。。。。现在还闻老爸嘴里的味道?”

  老妈脸一红,瞬间转为铁青,佯怒道:“你给我滚起来!”

  林晖从床上这边滚到了另一边,继续睡。

  老妈被他的无赖征服了,看着眼前不成样的小房间,本来是想进来打扫一下的,这下也没办法了,只能悻悻地退了出去,出去前还补了一句:“你表哥今天出狱,你不去接他给他洗洗尘啊?”说完转身去别的房间了。

  这句话颇具杀伤力,林晖马上清醒得坐了起来,一阵思量后决定起床穿衣。

  林晖的表哥叫费文渊,今年只有22岁,却已经在狱中呆了一年,罪名是包庇罪。原来表哥上班没多久,就认识了一个叫艾米莉的女人,这个女人据说比表哥大几岁,还结了婚有了孩子,但表哥不知为什么就特别地迷恋这个女人;但这个艾米莉的命不好,她老公经常对她家庭暴力,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了她老公,表哥在第一时间没有举报她,反而帮助她逃跑;当然,他们是跑不了多远的,艾米莉最终选择了自首,被判了死刑;而表哥也因为包庇她逃跑,也被判了一年的刑。

  今天是表哥出狱的rì子。其实前两天林晖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表哥说不要家里人来接,会有人去接他的,晚一点会回外婆家的;而且表哥的父母还特地从外地赶了回来,想来看看他,他们也接到通知不去接表哥。林晖有点迷惑,什么样的人比家里人还重要?

  虽然不去接表哥,但为他接风洗尘还是要的,林晖赶紧穿好衣服,刷牙洗脸,跟妈妈要了点钱便冲向附近的超市,想去买点礼物送给表哥。妈妈则这个时候趁机打扫他杂乱不堪的房间,待会,他们要一起去外婆家看表哥。

  他们赶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到门口,便见到表哥费文渊站在厅里给外公的遗像上香,在他身边还有外婆,表哥的父母和其他几位阿姨舅舅,除了小舅舅的女儿在澳大利亚没回来,其他人都到了;在表哥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女子,穿着黑sè的外套和短裙,内衬着白sè的衬衫,长得很漂亮,有点面熟,却不认识。

  打了招呼以后,林晖看着费文渊,发现他剪短了头发,人显得成熟了,恐怕这一年里在狱中受了不少苦,平时油嘴滑舌的他竟然有点说不出话。

  费文渊微笑着看看他,说:“林晖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俞越姐。”

  林晖一下子想起来了,表哥经常跟他提起他公司的领导名字就叫俞越,听说她跟表哥之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暧昧关系,一年半前,表哥过20岁生rì,还是这位俞越亲手给他cāo办的晚宴,表哥还来向自己询问过要不要请艾米莉参加宴会的事。林晖一直听说这位俞越是位美女,林晖也是一笑置之,想她再漂亮终是个25岁朝上的女人,再漂亮终会有岁月的痕迹。但没想,今天见了真人,竟然如此的光彩照人。

  其实俞越今天的衣着是非常简单的,就是平时常穿的职业女装,但是按林晖以往看女人的经验,越是简单的衣着越是能衬托出女人的魅力;像那些在车展上越穿越少的女车模们,只能是尽力的表现着自己裸露的**,很让人反感;倒像是俞越这样偏保守的着装风格,更能凸显出她的身材和气质。

  表哥真是好福气,平时也不显山露水的,不太会用花言巧语讨女生喜欢,却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愿意跟着他,一点也不嫌弃他是蹲过牢的人。那么如此看来,这位叫俞越的美女在表哥心中的地位甚至不如那位已经通往天国的艾米莉。林晖一时间在脑海中闪现过各种在电视和电脑上见过的美女来形容那位不曾见面的艾米莉,不知道她能美丽到什么程度。

  外公去世已久,外婆便是家里最大的长辈。她见家里人都齐了,便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几位阿姨和姨夫联手烧了几个拿手菜,满满的摆了一桌,两位表妹何晴和刘笑颜平时饭量都不大,此时也像是饿急了似的不停下筷子,大舅舅的儿子姜昊看没人给他夹菜,急得差点哭出来。

  费文渊平时疼爱这个表弟,赶紧夹了姜昊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说:“来来来,给你个狮子头,把你嘴巴塞住,好不要哭了吧。”姜昊接过来,破涕为笑。

  林晖则一边啃着肉骨头一边指着姜昊佯骂道:“你小子,就是个吃货,看你吃的脑袋跟屁股一样大,大表哥先给你塞住上面的,待会裤子脱下来,我再拿个狮子头塞住你下面。”

  姜昊平时最怕林晖,他眨巴着小眼睛看见林晖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林晖就算不会真的拿狮子头塞他小屁眼,自己那白嫩的屁股上也会留下几个巴掌印子,他想挤几滴眼泪又不敢哭,只能一边啃着狮子头一边往nǎinǎi那边躲。

  席上众人皆欢,都聊着平时碰到的开心事,只是大家都避免问费文渊狱中的事免得他尴尬,费文渊也不提。大家都很喜欢俞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她家里的情况,俞越也大大方方地回答大家的问题,非常得体。林晖和何睛刘笑颜三个人还直接称呼他“嫂子”,俞越脸一红,也大方地接受了。

  费文渊的父母似乎对俞越也非常的满意,先不说俞越长得非常漂亮,是他们心目中的儿媳人选,光是儿子入狱前后她的表现就非常讨人喜欢,听儿子说俞越一直很喜欢他,入狱后也不嫌他,今天出狱还是俞越来接的他。他们不要家里人来接,就是想两个人一起去给艾米莉扫扫墓,缅怀一下故人。

  费文渊父母看俞越如此不计前嫌跟在儿子身边,有点感动,突然问道:“你们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吧?”

  俞越脸一红,没有回答,看着费文渊,费文渊则觉得尴尬,说:“爸妈,这么问太唐突了吧?俞越还没准备好呢!”

  “这有什么唐突的?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又都经历过患难,年龄到了,该结婚了,爸妈给你们在上海买房。”表哥的妈妈先表态。

  林晖在旁边插嘴:“是啊!表哥。。。。。。让我先把骨头啃完。。。。。。嫂子这么漂亮,你再不表个态,得让人给抢了!”

  林晖妈妈抢过话来:“什么给人抢了?会讲话么?平时那股子机灵劲哪去了?这时候你得学你老爸讲得圆滑!”

  林晖转口道:“哦,哦,老爸肯定说:‘你们这事,嗯!就这么定了吧!我看择rì不如撞rì,索xìng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哈哈,我就等着做叔叔了吧!”

  看着费文渊和俞越深情地对视着,双双面带笑容,林晖心想:这嫂子真好看,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没一个比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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