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炼之人在天下有千千万万,但却只有突破到七魄境界的强者,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修仙问道之辈。
因为一旦踏入七魄境界,不仅可以延寿百年,更能够做到许多在凡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这些人在漫长的历史中往往被尊称为修士,与那三易境界的武者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只有踏入了七魄境界,才有资格追求那虚无缥缈,却人人艳羡的成仙之道。
云海楼一睁眼,便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比之前要清晰了许多,好像他能看得更远,看得更细了一般。
感受着神意与元气前所未有的融合,以及那消瘦的身躯蕴含着的强悍力量,云海楼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欣喜。
凝气出体,御空而行……
云海楼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
“你可是突破到天冲魄了?”云中仙压抑着心中的喜悦问道。
“嗯!”云海楼这才看到守候在房间里的云中仙等人,看着云中仙破损的鹤髦,和他疲倦的眼神,还有刘云裳梨花带雨的娇嫩面容,不由得心里流过一阵暖意。
云中仙虽然早就感受到云海楼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变化,直到此时得到云海楼的亲口承认,心里才真正确定云海楼真的突破到了天冲魄境界。
没想到啊!海楼竟然靠赤帝流珠的帮助,在区区两年的时间内就突破到天冲魄,这份天赋不要说清微派,就是整个天下也是少有的存在。
云海楼是他的弟子,前者有着这等境遇,云中仙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
“云师兄,你没事就好了!”刘云裳欣慰地笑了笑,冲着云海楼柔声道。
刘云裳刚刚哭过不久,此时的面容上还有着点点泪痕,看得云海楼不由得心里一颤。
这么多年来,他何曾得到过如此之多的关怀?
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感动?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蔡卓阳颇为羡慕地说道,但他也知道云海楼服下赤帝流珠的凶险,所以仅仅只是羡慕。
扪心自问,若是易地而处,他不会选择这么冒险的方式。
“没事就好,你刚刚突破到天冲魄,还是先稳固一下境界吧!”云中仙淡淡地说道,既然云海楼已经相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海楼这几天都在昏迷之中,自然对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
于是刘云裳便把这几天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云海楼听,云海楼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昏迷的这几天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在听到刘云裳说蔡卓阳提出两个办法,云中仙为之沉默的时候,云海楼也不禁能够感受到云中仙当时的两难抉择。
在听到刘云裳为自己煎药服药,自己却突然入魔之时,也不免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自己入魔的时候伤到了身边的人,直到听见云中仙成功安抚了他的气血心神后,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刘云裳被云中仙等人误会时的无奈,赵秋峙的居心不良以及云中仙前往幼泽寻找赤帝流珠的凶险。
云海楼都一一记在心中,尤其是望向刘云裳和云中仙的眼神,皆是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师父,云裳师妹,我……”云海楼张了张嘴,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又觉得有些见外,想说些道歉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行了,那些话就不要说了!”云中仙打断了云海楼的话,转而问道:“你既然已经突破到了天冲魄,这比武大会也是没必要参加了。”
这比武大会本来就是为三易境界的人准备的,如今云海楼既然突破到了天冲魄,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参加了。
至于紫霄殿的奖励,就凭云海楼两年内突破到天冲魄的这份进境,也有着足够的资格让简中阳同意他进入紫霄殿。
“不,我必须要参加!”出乎意料的是云海楼竟然没有同意。
“我和白衢越还有恩怨未了,他也一直等着在天柱峰上击败我,我也说过,要亲手摘掉属于他的第一之名!”云海楼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坚决地说道。
这孩子,还是年轻气盛啊!
云中仙心里暗自想着,却没有说什么,若是什么都像他这样看的透了,岂不是一点也不好玩了?
凡事都畏手畏脚,又怎么能成为那羽化飞升的神仙呢?
“随你吧,这些事你自己决定,我也不干涉,但是我得提醒你,白衢越的父亲是第一护法白步蟾,是一个现在刘丹阳和掌门师兄都在争取的人物,得罪他对你没有太大好处。”
以云中仙的实力,自然是不会顾及一个区区的白步蟾,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云海楼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却步。
一个直面险阻的人往往能有这出人意料的成就。
云海楼自然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坚定地说道:“就算他的父亲是白步蟾,也不代表着他可以欺凌我!该算的账一定会算!”
云中仙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我先回一趟灵应峰,你收拾一下晚上来找我。”
云中仙的刻丝鹤髦在寻找赤帝流珠的时候,就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因为牵挂云海楼,所以这一回来,就立马赶来药师峰,此刻云海楼既然已经没事了,他得先回去换身衣服。
毕竟云中仙要是穿着这样被其他人见到,会成为爆炸性的消息的。
云中仙一走,蔡卓阳也知趣地和两人告别离开了,刘云裳尽心尽力地守候云海楼这么多天,总得给两人留点时间说说话吧。
两人这一走,房间里顿时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种旖旎的气氛弥漫在房间里,刘云裳的脸庞微微发烫,之前云海楼一直昏迷,她倒是细致入微地照顾着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此时云海楼既然醒了过来,想到前几天的事,刘云裳娇美的脸庞上顿时就浮起了两团红晕。
更何况云海楼现在还光着上身,刘云裳的脸色更红了。
云海楼也是颇为尴尬,时不时地挠挠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啥……”云海楼猛然瞥见窗外的天色,讪笑着道:“你吃饭了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