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南却不以为意地笑了,她说:“余小姐,开庭是早晚的事,我觉得糖糖虽然小,但也有必要知道她与骆少的关系。我知道余小姐为难,只好越俎代庖。”
“是骆少腾的意思?”余小西皱眉问。
余欣南耸肩,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余小姐,你独自抚养孩子两年多虽然听来很辛苦,可是你也同时剥夺了骆少作为父亲的权利,他绝对可以给宝宝更好的生活条件,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余律师的辨词,等到庭上再说吧。”余小西并不想与她争辨。
一则余欣南只是个外人,二则她也不是法官,却是骆少腾的律师,难道她还期望对手的律师对自己动恻隐之心?
余欣南见她要走,突然转了口吻,说:“听说你原本只是个小县城出来的,除了糖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如果说前面余欣南是假公济私,那么这一句绝对充满敌意。
余小西抬眼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些话里有话。
余欣南笑了下,如果不听内容,她那模样看在行人眼里绝对优雅:“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如果连孩子都被抢走了,实在是可怜。”她口吻里可没有丝毫的惋惜,眼睛里倒有看好戏的成份。
“可是转头想想吧,这也是必然的。毕竟你跟骆少夫妻一场,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不如趁现在骆少没反悔把协议签了,就算没了孩子,至少那些钱也够你下辈子吃喝不愁了。”
“谢谢你的忠告。”余小西说。
“不客气。”余欣南回的很溜,表情也露出几丝得意。
她知道余小西当然不会听自己的,就是贬低她让自己心里舒坦。
余小西的手已经握住了车子门把,本来想就此离去的,此时风不知从哪刮来一张广告名片落在挡风玻璃上。她瞅了眼,突然转过身,说:“余律师那么好心,我倒突然发现有笔生意蛮适合你的。”
余欣南挑眉。
余小西上前,将刚捡的那张名片拍到她手里,说:“他们正在找代孕妈妈,签长期合同每个孩子给十万块。余律师生下来记得千万别舍不得,因为跟着你这样的母亲,我会替她们感到悲哀。”说完,这次没有停留,打开车门坐进去。
余欣南看着手上的名片,反应过时气的脸都绿了,喊:“余小西!”白色的奥迪已经从身边滑过去,汇入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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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余小西再没有让糖糖去过早教中心,即便去也是自己亲自陪着去。这样并非是害怕骆少腾,开庭在即,说明他会光明正大地走法律程序,她反而不怕了。只是她希望孩子所想知道的一切,都是经由自己传达的,并不想外人给她错误的引导。
余小西手边的几个案子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骆少腾与她争夺糖糖抚养权的案子也即将在M市开庭。于是余小西携了糖糖和兰嫂,坐飞机回到M市。
飞机抵达机场的那一刻,事情如她预想的一样,案子还未开庭,报纸已经弄的沸沸扬扬。她所没想到的是,她的行程除了纪元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但当她推着糖糖走出接机口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大批蜂拥而至的记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