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想要站稳,拉开距离,他的手却不放。身子相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着隔着衣料,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都是滚烫的,
她抬头,落进他的眼眸里,想要躲闪,下巴却被他捏住。四目相望,呼吸交错,他问:“原来那天在夜宴里,你并没有真的睡着。”
“什么?”余小西只顾紧张,还一副在状况外的模样。
“不然你怎么知道本少在床上勇猛无比,还能知道可以把你折腾到快散架。”他揶揄着说,唇靠的更近。
她只觉得脸颊滚烫的厉害,表情更是精彩纷呈:“那个,那个我乱说的……”心里却在懊恼,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吧,这事都能被他撞见?
“乱说啊?”他语调悠长,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手在她腰间造次着,问:“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本少的勇猛?”
余小西脸上红的都快滴血了,听到这话羞愤地猛然推开他便落荒而逃。哪知刚打开门,就见张舒雅的父亲站在门口,不由止了脚步。
“余小姐,骆少在吗?”张舒雅的父亲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有点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余小西稍收敛了心神,微微颔首着侧过身子,让他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骆少腾。
对于突然造访的张父,骆少腾的眉也不由微蹙了下。
“你们聊。”有人解围,余小西也不必躲出去了。回到房里,脸上热度渐散。
客厅里,骆少腾与张父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都不是习惯伺候人的人,而且刚从饭局抽身,酒足饭饱,就这样干坐着。
张父先是与骆少腾聊了几句项目的事,话锋一转,就提到了自己女儿身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拼不了几年,爬得再高家里也只有小雅一个女儿,这丫头单纯,也没个事业心,有什么用啊。”
他故意嗟叹着看了骆少腾一眼,只见他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低着头,伸手弹了弹裤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张父知道凭着骆家如今的实力,自己是有点高攀了。可是骆家,表面现在公司在骆少腾手上,实际骆钧一直并没有完全放权也未知。老爷子只要没完全咽气,说到底骆少腾还是个私生子,骆子扬可能随时翻身也不一定。
在M市,只要他爬上一层,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两家联姻,对骆少腾百利而无一害。当然,像他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子的人,虽然嘴上淡薄名利,满口为国为民,事实上权利之心最重。
若有骆家帮忙,自然顺风顺水,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巧了,我刚回来时也曾偶偶张小姐,见她穿的单薄站在走廊上,怕是有什么事,就交待了助理去看看有什么帮忙。张叔叔若不提,我都把这事忘了。”他说,脸上的表情与说的事却截然相反,一派淡定模样瞅着张父。
张父对上他的眼睛,直觉自家女儿定是做了什么蠢事。知女莫若父,张父心里不安,连忙起身托词着关心女儿要去看看。
初来临县的第一晚也就这样过去了,翌日用过早餐之后,一群人便往实验基地出发。
临县周围都是平地,多为农作物,只有县城里发展着重工业。随行的除了飞凰和M市过来的市委人员,还有临县这边的领导,以及记者。还好现在条条公路通农村,所以路上也不算太难走。
只是车子要停在路边,众人徒步走过去。记者跟着,那些腐败的高官也要装装样子,一圈转下来都变的狼狈不堪。唯有骆少腾,袖子半卷,白色的衬衫就连褶痕都挺立似的,鹤立鸡群。
受这群人的拖累,原定的计划一半都没有完成,往返城里又太远,眼见天色已经黑下来。临县这边就在附近找了营业的家农院,打算吃了饭再回去。
虽然是穷乡僻壤,特色菜还是不少,这天更是因为众人的到来变的十分热闹。席间自然少不了互相吹捧,推杯换盏,余小西手机响起,她见是妈妈的号码,便接着躲了出来。
如今的村子建设的也好,主道全铺公路,只是路灯的光线有点暗。
“喂,妈,我在外面出差呢。”里面吵吵嚷嚷的,她只好出了院子站在门口。
农家院就在村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他们的几辆轿车停在路边。她跟妈妈说了会话,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突然觉得不对劲。
头微侧,余光瞥见个黑影朝自己扑过来,她身子灵活地闪过,转头,正迎上那人手中的木棍。出手,精准地擒出那人的手腕往外一折,木棍就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余小西都来不及问他是什么人,口鼻突然被类似毛巾的东西捂住,浓烈的气味窜入鼻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