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他紧张地去掐她的下颌,企图让她张开嘴,不要这么自虐。结果虎口被她狠狠咬住,牙尖嵌进皮肉里,血水便溢出来,那力道恨不得撕下他一块肉来。
她对自己都那么狠,更何况是对他!
骆少腾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知道她这么恨自己。尽管手很痛,但他却并没有躲,而是就任她那么咬着。
也不知咬了多久,久到骆少腾都觉得手麻木到不会痛。她也许是牙酸了,终于慢慢松开他。只是松开骆少腾的余小西也没觉得很痛快。
她的眼圈很红,雾水慢慢在眸子里凝聚,然后溢出来一滴接一滴地掉下来。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对他,说:“你要就快一点。”
骆少腾没动,只是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着她毫无章法地去撕扯自己的衣服。他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愿意,他只是在分辨她哭的这么委屈,到底是舍不得咬自己,还是因为妥协。但是他看了很久也分辨不清,只看到满满的委屈。
但是也足够了,因为她的那抹委屈让他突然之间不想去强迫,于是他伸手,压住了她脱衣服的动作。
“余小西……”他伸手去帮她拭脸上的泪。
他觉得自己期望的不应该是眼前她这样崩溃的样子,而是欣喜、高兴,所以心里涌上一抹不曾有过的怜惜。
余小西则抬眼看着他,问:“骆少腾,你以为摆脱你很容易是不是?”声音那样平淡,神色却像凄楚的,凄楚的让眼里那抹伤都延伸到他心里去似的。
她那么努力挣扎,为了摆脱他几乎费尽了心力,因为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心惊胆颤,看到他也都是战战兢兢,她觉得自己已经活的这么卑微,他为什么仍不肯放过自己?
骆少腾皱眉,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怀里,说:“我不碰你。”
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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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这样,不管生活中有多少不如意,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却还是要上班。骆少腾那天晚上没有勉强她,却也没有放她离开,两人就那样在酒店里相拥却又安静地过了一夜。
余小西在骆少腾的亲自监视下用了早餐,然后被蓝色布加迪送到事务所,才算出了牢笼。当然,这一幕看在其它同事眼里,不过是“重归于好。”
余小西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工作,尤其最近,在公司里忙碌一天,感觉平静而充实。反而是下班时间,让她有些怯懦,所以她越拖越晚。
这天五点的下班铃声响起,办公区坐到浑身发僵的助理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离开。而她照旧选择加班,小助理也没什么事,就跟着留了下来。
不管案子大小,工作起来总是容易投入。助理肚子饿的难受,跟她商量了一下,便叫了两份外卖。其实那时时间就有点晚了,他们在余小西的办公桌上铺了报纸,一边说话一边吃着。
余小西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上面显示小景两个字。小景是余小北的室友,她直觉着应该是妹妹有什么事,便马上接了起来。
“姐姐,我是小景。”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女孩略显焦急的声音,电话的背景也有点吵杂,并不像是在学校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