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渐渐瘫软下滑,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身子覆下来。卧室的灯一直没开,敞开的门缝照进来的光线昏暗,接下来只有墙上映出的起伏身影,以及男女间的暧昧喘息。
余小西的身子始终是僵硬的,被放开时第一时间便是冲向洗手间。手却被他勾住,说:“一起洗。”
这话如果是两情相悦,一定很有情调,可是听在余小西耳朵里,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恶耗。不等她拒绝,身子便已经被他抱起。
进了浴室,将她放进浴缸里,自动调好的水温哗哗地注满浴槽,他也跟着进来,与她相贴。
“骆少腾,你可以更过份一点。”她躲着他乱摸的手叫。
“余小西,你在坚守什么?你为了钱把两年的婚姻出卖给我,就算将来嫁人,在法律上也是二婚。对于一个能接受二婚女人的男人来说,有没有清白哪个男人会在意?”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锁在怀里。
唇落在她圆润的肩头,那里有一道疤,细碎的吻一下比一下炙烫……
她裹着被单蜷缩到床上,不想看他一眼,觉得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她迟早会疯掉。
餍足的骆少腾重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单薄的背影,其实心里也并不是那么爽。围着条浴巾出了门,走到酒柜前拿了瓶烈酒,倒进高脚杯里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入喉,顺着食道进入胃部。其实今晚他喝的已经够多,脑子却始终清醒着,连她也许在心里啜泣都一清二楚,却总是忍不住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她身体的轮廓,以及那种销魂的滋味。
想着想着,喉间轻滚,竟又口干舌噪起来。有些烦燥地皱眉,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没有节制的一天。
脚步声由远而近,余小西闭上眼睛。骆少腾上床,将她抱进怀里。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细碎的吻从脸颊落到肩头时,余小西终于忍无可忍。
“别动,我今晚不会再动你。”他声音粗嘎,分明就是沾了情欲,嘴里却说着让她相信他的话。
余小西身子僵着,恨恨地想:他一定会遭到报应。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不知是谁先睡着的,空间里终于只剩下平稳的呼吸。早上骆少腾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原本在他怀里的女人,整个人都缩到床边去了。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姿态,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而她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
他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日子还长的很,他就不信他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因为心里负气,起床的动作便大了,柔软的床垫颠簸了下,睡梦中的余小西就差点掉下去,还好反应及时。下意识地看向床侧,才知道骆少腾已经起床,他正拿淬笑的眼睛瞧着自己,仿佛心情很愉悦。
余小西暗骂他一声神经病,赶紧拥被从床上起来,赤脚进了浴室。
骆少腾出门,发现保姆已经来了,正在准备早餐。
对于这家主人不喜欢主卧,总在次卧过夜的事,保姆也已经见怪不怪,只将早餐端上床。
两人洗漱后相继从房间出来,坐在餐桌上,各自用餐。没人说话,自然十分安静,只有偶尔碗筷相撞的声响。她见保姆进次卧去收拾房间,表情有些难堪地别过脸。
骆少腾发现了,则唇角含笑地瞧着她。
“我想公司上班。”余小西说。
其实她最想的还是回事务所,不过她在飞凰的事还没有完,自然要给自己证一个清白才回去。
“嗯,坐我的车去。”骆少腾淡淡地应了,似是不意外会有这样的要求,也无足轻重。
“你就不怕我公开骆太太的身份,在公司里作威作福吗?”她不爽他那副什么都尽在他掌握中的模样。那样有恃无恐的,以为她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是他先破坏的协议,她做什么都不过份。
“小西儿,我这样的男人就是离十次婚,照样有数不清的女人前仆后继。”骆少腾放下手里的刀叉起身,回答的那是相当自信。
“自恋狂。”她暗骂,然后将盘里的培根当成他来切。
8点半,两人准时出门。
早班高峰期,马路上的车子行速真的不如步行。车厢里的气氛也一直很沉闷,半个小时后总算挨到了飞凰大厦。她下了车也没等他,直接剩员工电梯上去。
“余律师早。”
“余律师早。”很意外,几天不见,同事们对她的态度突然又转好起来,甚至更恭敬。
上班后听了会儿八卦才知道,原本陷害她受贿的案子已经被骆少腾解决掉了。范青与那个高姓男子落网,连带江璐都被开除,一时间公司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整个事件,唯一看似处于最劣势余小西休息了几天,反而平安无事地乘骆少腾的车来上班,更加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余小西在骆少腾那里,至少现在还没失宠,所以都要捧着一点。
中午出去吃饭回来时,便发现人事贴了调令,陆周从分公司调回总部。她看到的这个公告的时候,其实心情复杂,手里拎着咖啡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公司大楼的玻璃旋转门处走进来一众西庄革履的男子。
为首的人一身深色西装,即便被簇拥着面色仍是清冷。身边的人不知在恭敬地报告着什么,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耳边同时传来同事的惊呼:“他就是新入驻M市的MX集团总裁莫亦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