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他其实还远远不懂。
更何况在他眼里,余小西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她会爱自己吗?
他没有问出来,就已经在心里给出否认的答案,却仍忍不住俯视着她:“我尊重了,你就不会离开?”
余小西哑然片刻,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骆少腾,你是不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上你看上的就全是你的?”
说到底,他懂的还只是掠夺而已。
对她,自始至终。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别说她还没有确定自己心意,就是意识到自己对他真的有感情,要准备接受这样一个男人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此时的模样落在骆少腾的眼中,就像在说,骆少腾,你说爱我我就该爱你吗?骄傲如他,怎么可能经得起自己的真心被践踏?所以出于自私的行为,他早一步做出伤害的举动。或者,那只是一个本能的、自我保护的反应。心头一狠,终于撕掉她身上仅剩的布料。
整个过程余小西都在反抗,挣扎,然而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力量悬殊太大。最终的结果,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被他得逞。怎么结束的,又是怎么回到床上,余小西已经无力去回想,她也不想去回想。
明明已经不止一次,但是每一次被强迫,却都像又经受一次凌迟,心终于彻底冷却。
卧室里回归空寂的安静,除了事后那种潮湿靡烂的味道,还夹杂着他指间的香烟味。
白色的暗花纹床单,丝绸般的柔滑,遮在他的腰部以下。余小西背对着她,裸露的后背隐约可见他留下来的痕迹。她不哭也不闹了,挺尸般就那样卧着,身子蜷缩在成一团,却拒绝他像往常一样帮她清洗,更拒绝他的任何碰触。
骆少腾整整吸了两根烟后,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将指尖的烟头狠狠捻灭,掀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从床上弄起来,然后扔进了浴缸里。
“你再跟我闹脾气,我在这里做死你信不信?”他指着她的鼻子吼。
余小西看着他笑,脸上的表情真是讽刺又荒凉。她真想说你来啊,今天不弄我死你别姓骆!可是她说不出来,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真是狼狈又耻辱。
她是不是非要将自己弄得更加不堪?
她所能发泄的就是将浴室里的东西全砸了,关在浴室里哭。
骆少腾又何曾舒服?
他听着浴室里压抑的哭声,每一声抽涕都像在心口上划刀子似的。
余小西在浴缸里泡了不知多久,哭声渐渐止住了,温水也已经转冷。门板被人轻敲了下,传来保姆小心翼翼的声音,喊:“少奶奶?”里面没有回应,她也不敢进来。
隔了五分钟,又敲了一次。
“少奶奶,你如果不方便就自己出来好吗?不然我就真进去了。”保姆有点为难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余小西觉得自己干脆死在这里算了。可是真的能吗?她不想动,但是她又无法忍受保姆闯进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只好简单地洗过,披了件浴袍出来。
这时的骆少腾也已经洗好了,穿着家居服,看她从浴室里缓慢地走出来。头发湿湿漉漉地搭在肩头,将浴袍的衣料都透湿了,她却看也没看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