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搜”的顶呱呱,舞姬们乐的笑哈哈。
不一会儿,楼上的笑声突然止住。紧接着,一名红衣女子缓缓露面。
她头戴花饰,发丝随意垂落,中央位置只取一截锦帕随意挽系。
红衣耀眼,绣着金丝孔雀。尾摆拖地,好似孔雀开屏一般。女子行至楼梯口,那六名守卫竟也忘记了“搜身”,皆都自觉的站至两侧。
女子面色白皙,略施粉黛。一双美目尽显柔情,她微微侧身朝着沈临风的方向深情一望。随后,转身上楼。
女子的身影逐渐消失,沈临风却依旧沉浸在她的美艳当中。刚刚的那一下回眸,让沈临风忍不住的有一种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待到其余的舞姬全都上楼之后,沈临风迅速的搁下酒杯。他倚在门边,认真的听着楼上的动静。一只手则牢牢的抓着腰间的匕首,只要一有不测,他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楼上救下那名美艳动人的女子。
因为,她正是秋凝雪。
秋凝雪上到三楼先是一惊,整个大厅四五十桌几乎已经坐满。而且每个桌上尽是好酒好菜,周围也都有一名样貌俊美的姑娘站立伺候。而在大厅的中央则铺了一条毛绒绒的红毯,正是这条红毯又将大厅里面的酒桌从中隔开,分为东西两面。
东面是天罗教,西面是魔宗。
秋凝雪暗暗的呼出一口气,示意自己万万不可紧张。她昂首挺胸,步伐优雅,身后裙摆长拖于地,完全胜于倾国之美。
红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大门紧闭,里面是何状况根本就不得而知。两名侍女分别站于木门两侧,她们见秋凝雪容貌艳丽,气质不俗,心中自然不敢怠慢。待至门前,两人缓缓将门开启,同时腰身微弯,算作施礼。
门开的同时,一缕亮光从屋内射出。它映满秋凝雪的面庞,让那红晕的面容又增添了一抹明亮,宛如昭君在世,西施重生。
屋内十分的宽敞,迎面便是一座专门用来献舞的矮台。矮台之后,挂有一幅巨大的山水拉帘。而在帘子的后方,便是刚刚上来的乐师们。
秋凝雪率先进入,她面朝前方,对身侧注视她的人视而不见。舞姬们随后跟入,她们依次排开队形,只等着秋凝雪开始的手势。
而秋凝雪却像是在故弄玄虚一般,她的面容始终向南,窗外射进的亮光洒满脸庞,让身侧的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嗡!”沉闷的琴声奏响。秋凝雪身态柔软,宛如灵蛇一般。她双臂前伸,长袖当空挥出,上下起伏,好似游龙飞舞。随即,变换舞姿,长衣翩翩随身动。她就像一只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来来回回,轻盈婀娜。
琴声渐弱,秋凝雪长袖遮面。手臂伴随着轻扬的琴声缓缓挪移,露出的是一张面色红晕,容颜极美的面庞。
锦衣娇红面,长袖舞翩翩。
琴瑟余音绝,佳人终得见。
秋凝雪一曲舞毕,直到此刻她方才看清屋内众人的模样。在她正前方,一名青衣男子端坐正中。此人约摸中年,穿着名贵,满身富贵之气。脸上留有胡须,但却不显邋遢,整体给人威风凛凛之感。
在其左侧,是一位发丝略白的老者。此人穿着朴素,不苟言笑。一双眼睛十分锐利,不停地在秋凝雪身上游走。
而在其右侧之人,便是沈临风之前看到的那位手撑羽伞的白衣男子。虽是在屋内,但这男子的手里依旧举着那把羽伞。伞檐垂下一席轻纱,让秋凝雪始终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不过,在男子的身侧倒还坐着一位佝偻老人。这老人体型枯瘦,一脸的病态。
舞姬们开始纷纷退场,秋凝雪转身之际故作留恋,一双美目春波荡漾甚是怜人。
“等等!”居中的中年男子突然喊道。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自从看到秋凝雪之后,就始终没有喝下。
“让她留下!”中年男人指着秋凝雪。
秋凝雪心中一乐,她优雅施礼,遂朝着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
“来,来,来!替我斟上一杯酒!”
秋凝雪缓缓跪地,玉身一动,清香四溢。中年男子不故他人的眼神,狠狠地朝着空中大吸一口。他双眼微闭,一脸的陶醉之相。
秋凝雪将酒端于中年男子面前,酒杯落下,正欲收手。却不曾想男子突然伸手一抓,秋凝雪出于本能反手将他的手掌击开。
“啪!”酒杯摔落,溅洒一地。
中年男子心中一惊,不光是他,其余的三人亦是如此。
秋凝雪暗骂自己太过鲁莽,她将心一横,急忙抓起男子的双手故作一脸担忧之色。
“都是小女子的错,这酒杯可曾伤了你?”
中年男子被她这么一抓,整个身体顿时酥了一半。他一把将秋凝雪拥揽入怀,手抚香肩,邪笑道:“既然是你的错,那等会儿可要任我处罚哦!”
秋凝雪面色一红,妩媚垂头。
“哈哈……来人!将美人儿给我带到里屋好生伺候着……”
“是!”两名侍女将秋凝雪从地上搀起。
所谓的里屋,便是隔壁的一间卧房。与秋凝雪此刻所在的位置只有一门之隔。
进去之后,秋凝雪顾不得欣赏房间内奢华的摆设。她迅速褪去身上华贵的舞衣,仅剩下的一套贴身黑衣,更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屋外,中年男子“别有深意”的看了里屋一眼,随后说道:“齐伯,申公子!我的意思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魔宗只想要七星图。只要七星图到手,整个中原武林还是你们天罗教的天下!”
被称呼为齐伯的,正是那个发丝微白的老人。他略微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如今天罗教只剩下了两大堂口,你凭什么认为中原武林还会是天罗教的天下。难道四大门派都是吃素的?还有江湖中几百个大小帮会,他们会服服帖帖的唯命是从?”
“哈哈……”中年男子突然仰面大笑。
“哎哟喂!大名鼎鼎的齐秋白可是天枢堂的智囊啊,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愚钝?”
“老夫愚钝?那请许掌柜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