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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9 星期五

高三日 崔贤良 5001 2024-11-18 21:58

  一

  价值不同于权利,应当自主选择,而不该被赋予。

  二

  化学课。

  “有同学回答问题的时候知道就直接说,不用等别人,因为咱班现在也就10多个同学能跟上了,你看看那成绩也就知道,其余的人就是坐在这里凑数。学习就是一个淘汰的过程,我早就说过。

  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张,特别是中间试验的部分,从没复习完过。这部分也非常重要,期中考试之后到放假之前这段时间我们会把试验复习完。从这几次考试来看,很多同学扣分也都是因为试验。我们赶一赶进度,尽量用下周的时间把有机结束——但是你别瞧不起这部分,高考有两个选择题是10分,一个大题是12分,化学100分的题,有机占了22分,学好了这22分就是白送的。”

  数学课。

  “你只要读好题,难度就不是很大,只要你读好题,特别是离散型随机变量,要注意它的取值,读明白它,读好它,不管它有多简单,先读清楚,你读不懂的地方可以先放过去,但是关键点一定要抓住。咱们山东出的题都是直接列分布列求期望的,只要能与函数相结合,这一点你一定要注意。看第6题,人家都给你示范例子了,你只要照葫芦画瓢就可以了,有同学居然还不会!你一定要读好题,我反复强调一定要细心读题,有时间一定要做对,没时间该过就过,这是一贯的原则。人家都给你例子了你为什么还不会呢?我真是搞不清楚。”

  三

  这几日晚间的温度已经直至零下,诸多学生晚上因为天冷睡不着,清晨又因为天冷睡不醒。可见人类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结合体,他们用自己最得意的育人体制培育出官员,最后又嫌他们贪财。富人获取钱财的手段固然令人不耻,而穷人又因为没有钱财更加令人不耻。

  何小天腹间翻江倒海,也许是因为晚间肠胃受了凉,一时间仿佛毒蜈蚣在啃咬一般,痛感从骨髓直冲大脑,每一秒都仿佛能破肚而出。

  眼看离下课还有20多分钟,括约肌也愈加不听使唤,还有不知是屁还是什么别的从丹田处往下一股一股直冲,城门即将失受,他也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在兜里塞了两张卷子就打算往外跑。

  黄子敬小声道:“这种纸太硬了,容易得痔疮,你知道吧?还是用卫生纸比较好。”

  何小天问:“你有吗?”

  黄子敬道:“上一节课拉肚子用完了。”

  何小天道:“那你废这话干嘛?”

  四

  何小天惨受腹泻迫害,大半个上午的时间都在厕所与教室之间来回,肠胃之间的积食仿佛可以再生,又将肾水引入,全然藐视能量守恒定律,食之虽然有尽,排之却滔滔不竭。等到中午回宿舍时,屁股都磨没了半斤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1:50,身体疲乏的好像搬了整整一上午的砖,而且还没吃饱饭。整层楼都已经没了人迹,宿舍里只剩赵羽还躺在床上没有睡醒,宋国涛在门后翻王文强的柜子。

  何小天一惊,觉得奇怪,悄悄戴上眼镜,仔细观察着他,想现在离定罪也就差物证了。

  结果宋国涛小声嘟囔一句:“卫生纸呢。”开脱了大部分罪名。

  搜找无果,又打开了何小天的柜子继续翻找。

  何小天不免有气,责问他:“你干嘛呢?”

  宋国涛自是难得的注意力集中,仿佛有免除外界干扰的特殊能力,继续翻找,拿出一卷卫生纸。

  何小天怒道:“你他妈翻我的柜子就不会跟我说一下?”

  赵羽猛的惊醒,诧异的看着何小天。

  宋国涛道:“我找卫生纸。”

  何小天更是来气:“我不给你用,给我放下!”

  也许在两个人相互为对方生气的时候,更生气的那个才更占理,宋国涛火气全然要将何小天盖住,好比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生气也需要通过行为证明出来,于是将纸往柜子里凶狠一掷,摔上柜门,出门时又重重将门一摔。

  何小天心中噔噔直跳,大骂:“傻逼!“

  五

  在一个无法用文化塑造人格的国度,管理者一去,秩序对人的限制作用宛如唱颂歌对社会的促进作用,都没作用。朱德福早早的走了,晚上时又有几人翻墙外出。关不住灵魂的地方,也许永不能困不住肉体。

  黄子敬当晚也与人出了学校,将被子里包进衣服伪装成了有人的样子。

  熄灯过后,张建阳来1209找人闲聊,于是铺尽其用,钻了进去。

  赵羽道:“李颖现在和谁好?”

  付泽坤道:“六班的一个人,叫于金门。”

  王文强惊道:“真的假的?他俩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张建阳道:“我怎么从没见过?”

  何小天道:“中午12:15左右她就会去找他,到时你就能见到。”

  付泽坤道:“李颖是真的骚。”

  赵羽道:“人家之前和马振基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付泽坤道:“你问问张建阳,我以前说没说?”

  赵羽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人家?”

  付泽坤道:“李颖之前就和于金门一起,后来和马振基好了。”

  赵羽道:“那时她和于金门分手了没?”

  付泽坤道:“没,马振基知道之后都哭了,为了一个**,哭得跟死全家似的。后来李颖说她和于金门分了,马振基就原谅她了。没想到后来她又和于金门搞上了,把马振基甩了。”

  赵羽道:“这真是典型的三角恋呀。”

  付泽坤道:“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让张建阳笑死了,打了李颖的屁股一下,然后说‘打错了打错了,我以为是老付。’.哈哈哈,笑死我了。”

  张建阳道:“我真的打错了,我真以为打的是你。打完一抬头,吓死我了。”

  王文强道:“那后来李颖怎么样了?”

  张建阳道:“瞪了我一眼。”

  付泽坤道:“李炳文已经见过你打两个女生的屁股了,张丽雪还有一次。”

  张建阳道:“张丽雪才是真的骚。”

  付泽坤道:“她有男的了是吧?”

  张建阳道:“对,叫辛涛,不上了。辛涛在外面上班挣钱给她生活费,她就在学校勾搭男人。”

  付泽坤道:“你和你的前任是怎么分的?”

  张建阳道:“她老是喜欢捏我肚子,我那次打着水她就捏我肚子,反正老是喜欢捏我肚子。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走的时候她又捏,我就问她,‘你为什么老是捏我肚子?’她说‘你肚子怎么这么多肉,你试试我的。’我一听就试了试,顺便往上捏了捏。分手之后她们班那么多人骂我,唉,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混的,就和黑社会大姐大似的,班里除了老师就她最大。其实当时只要她一句话,她们班里的人分分钟能办了我。”

  付泽坤道:“你现在和李炳文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摸她屁股了吗?”

  张建阳道:“就一次。”

  付泽坤道:“你敢不敢当着全班人的面亲她?”

  张建阳道:“我有病啊,当这么多人的面,亲了不就分了嘛。”

  何小天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张建阳是什么人了。”

  付泽坤道:“你才知道啊,哈哈哈——哎,赵羽你和张倩为什么分?”

  赵羽道:“她小心眼。”

  付泽坤道:“哪个女的不那样?”

  赵羽道:“她不是那种的,她是……死烦人的那种,我一和女生说话她就瞪我,一和女生说话她就瞪我,死烦死烦的。那次我就在路上和一个女的打了个招呼,她就瞪我,还不和我说话了,我能怎么办?然后就分呗。”

  付泽坤道:“要是宋金金和一个男的闹,你看得过去?”

  赵羽道:“别说我了,说说你。你为什么和人家分?”

  付泽坤道:“是她把我甩了。”

  赵羽道:“滚吧你。”

  何小天道:“老付最擅长的就是让对方提分手,这都是常年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杀招。”

  付泽坤道:“何小天你就非得扒我是不是?”

  何小天道:“没办法,谁让咱们熟呢。”

  付泽坤道:“唉,初中和他在一个宿舍三年,可算是被他摸透了。你还记得李格吗?”

  何小天道:“谁?你前任吗?”

  付泽坤道:“初中的时候,张斌以前和她在一起的。”

  何小天道:“想起来了,当时张斌跟她分手之后,她还叫过去两个女的把张斌打了一顿。”

  付泽坤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何小天道:“真的,当时就被我一个人看到了。当时我去厕所回来,有两个女的让我把张斌叫到楼梯间,楼梯间还站了一个女的,张斌一见到她就不敢说话了,被抽了一巴掌。当时我还以为是开玩笑,还叫了好几个人一块去看。老付,凭你的经验,谈谈你对爱情的理解吧。”

  付泽坤道:“世上女人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

  王文强道:“对。”

  刘峰道:“咱班有几个柘山的?”

  付泽坤道:“四个吧,郑天均、宋国涛、谭小花、谭雁。3/4的次品,就郑天均一个好点的。”

  刘阳伟道:“不过柘山人学习都挺好。”

  付泽坤道:“这里面就宋国涛学习最垃圾。”

  何小天道:“涛哥学习也很好,就是玩手机玩的。”

  付泽坤道:“我看谭小花就很烦人。”

  何小天道:“我觉得也是,天天上课大嘴巴逼逼个没完。”

  赵羽道:“我见她挺有意思的。”

  付泽坤道:“考个第一第二,整天问那些弱智问题,神经病,就是故意的。”

  何小天道:“对,就是出风头。”

  付泽坤道:“死烦人,那就是个白痴。”

  何小天道:“要不是学习好,她就跟我们村里的智障一模一样。”

  付泽坤道:“还有刘培根我也挺烦他,用别人洗衣液就和自己的似的,真实在,臭傻逼。还有郭伟伟,这俩人我都挺烦的。”

  张建阳道:“我也挺烦郭伟伟的。”

  王文强道:“唉,何小天我太悲剧了。”

  何小天道:“怎么了?”

  王文强道:“就是李亚茹,我一和她搭话她就骂我。那次我和她说话她又说我二百五,我就说你别骂我,然后我就拉着脸走了。第二天我又见她,我说过来,她说滚,伤死了。”

  何小天道:“你们好歹还认识,时间还长,慢慢来的。”

  付泽坤道:“王文强你确实是个二百五,拿下女人是要靠方法的你知道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铺垫感情再讲爱情?这样吧,你给我250块钱学费,我教你一些速成大法,保你受用终生,对女人手到擒来。”

  王文强道:“滚。”

  张建阳道:“涛哥,你怎么一晚上都不说话?以前同宿舍的时候你就不待见我,现在还不待见我。”

  宋国涛道:“没。”

  张建阳道:“怎么不玩手机?”

  宋国涛道:“没带。”

  张建阳道:“为什么不带?”

  宋国涛道:“我妈不让我带。”

  张建阳道:“要是我就把他偷偷放口袋里带来。”

  宋国涛道:“我没有时间,你在那里充电,我本来想带来的,但我妈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我。”

  何小天道:“涛哥不是好几个手机吗?都充电吗?”

  张建阳道:“人家插排多你管得着?”

  宋国涛道:“我们家插排确实挺多的。”

  何小天道:“要那么多插排干嘛?”

  张建阳道:“你懂的。”

  何小天道:“涛哥你有几个手机?”

  宋国涛道:“算上那个的话……有三个吧。”

  何小天道:“什么牌子的?”

  张建阳道:“那个算一个,还有一个note3,还有一个……你懂的。”

  何小天道:“我不懂,是什么牌子的?”

  赵羽道:“有些事情还是别问的太细,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张建阳道:“对。”

  付泽坤道:“对。”

  宋国涛道:“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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