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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未亡人 三

高三日 崔贤良 2819 2024-11-18 21:58

  这家饭馆是以前学校一个姓蔡的老师开的,取了他名字的谐音,两个大红色的“蔡馆”缠绕着小彩灯立在房顶。

  蔡老师是之前被学校开除过来的,原因是我们学校医务室校医有猥亵女生的习惯。有一次蔡老师班里有个性格很内向的女生感冒去打针时,校医以找不到血管为名,摸了女生半天屁股,还舔了一下。

  女生回到教室便是哭,啜泣声久久不停。一直持续到校医被抬上救护车。

  蔡老师也因寻衅滋事,品行不良,影响恶劣,被学校开除。

  校医那次伤的确实不轻,从春天花开躺倒秋天叶落。出院当天,李二郎带着二十多个小弟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

  李二郎对校医说:“我干这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花三十万让我弄一个人,我都有些感动了,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话也深深感动了校医,以至于他当场便跪了下来,浑身都打着哆嗦,说:“二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李二郎安慰道:“你放心吧,不是杀你,不然这个价钱肯定不够。”

  校医于是狠狠的抽起自己的脸来,一边抽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李二郎说:“想抽就多抽一下吧,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校医的眼泪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于是一边磕头一边哭,额头的血顺着脸和眼泪混合在一起:“二哥我求你了,我还有老婆孩子,我爹我娘还等着我养老呢。”

  校医身后不远就站着的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他的爹娘,以及他的校长哥哥,看了半天也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老婆说:“你们要打他就赶紧动手,别当着孩子的面这样。”然后又瞪着校医,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打死你都活该。”

  他爹娘欣慰于儿子赡养父母的远大志向,也跪了下来:“求求你放过他吧,这位大哥,都是我们没有管教好他,你有什么事,找我们,他才刚刚出院。”说完开始磕头。

  校长掏出烟来,走过去递给李二郎,说:“我和你大哥是朋友,都是自家兄弟,给我个面子,放了他吧,我给你六十万。”

  李二郎接过烟来,旁边他的一个小弟立马凑过去给他点上。

  李二郎说:“我看在我大哥和你的六十万的面子上,只要他两只手和他的舌头。”

  校长说:“是谁要你来的,蔡老师还是学生家长?”

  “别忘了在我账户上转六十万。”李二郎没有回答他,扔掉了只吸了一口的烟,走到校医老婆旁边,先捂住孩子的眼睛,然后亲了一下校医的老婆:“动手吧。”

  那天阳光明媚,天气格外的晴朗,医院门口晒太阳的小松狮也躺着轻易不肯动。医院的前台值班护士惊叹于校医挑战人体极限的速度,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但是还没开始飘,出门先挨刀的,确实还是头一次见。

  校医的舌头由于捡拾不及时,被门口的小松狮给抢走了,因此没有接上。好在两条手臂抢救及时,在医生连续八个小时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装上了假肢。

  这次的手臂医生特意给换的可拆卸的,也免的李二郎见他手臂时再动心思。

  在当时还是市教育局副局长的老黑父亲对蔡老师人品颇为赏识,在他离职当天还亲自约见了他,虽未做官方评价,但在学校门口往东大概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帮他盘下了一家店面做饭馆,还帮他付了三年的房租。唯一的要求是,每月 21 号不得对外营业,因为他每月都要带同事或者朋友来聚餐。

  “蔡老板,我们又来啦!”项宇还在离饭馆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喊。

  蔡老师掀开门帘,探出头来,很不耐烦的样子:“又是你们几个?高三了不好好念书,怎么天天翻墙出来。”

  张小磊说:“这不是想你了嘛,蔡老师。”

  蔡老板不愿搭理他,转过头去,继续烤他的串,低声道:“妈的真热,早知道出去烤了。”

  盛夏的夜晚,闷热是永恒的主题。在这样的天气下,能有机会约上三五个兄弟朋友,露天喝着啤酒吃一顿烧烤属实是一件是非常畅快的事情。我们和往常一样,点了五十根烤肉,二十个腰子,还有几打啤酒。腰子都是张小磊要的。

  蔡馆门口摆了八张白色塑料桌子,除了我们之外,旁边只坐了一桌。

  这桌人两男一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很多年之后,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当时我只是吃自己的东西,少管闲事,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知道,不会有人回答我的。

  有些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

  我失神般地看着她,惊叹于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精致的女子。

  像是在漆黑夜空中独自绚烂的青色焰火,在指尖将触之时瞬间熄灭。仿佛这世间再无余物,只剩一袭白色长裙,云烟一般,于黑暗之中,将这漫漫长夜两分。她扎着我最喜欢的栗色长马尾,两鬓的细发划过侧脸, 眼睛轻轻的一眨,像繁星隐却后的夜空,浩瀚而又忧伤。

  而在她的两边还各坐着一个男人,手搭在她的肩上,整张脸的每一寸皮肤都写满了猥琐, 每一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汗液。人就是这样,看中的白菜,自己可以吃不到,但是也绝对见不得别人往前拱,只要有人拱了,那么这些人在他眼里就都是猪。

  “你看啥呢,眼都直了?”铁牛问我。

  项宇说:“我也看见了,看那边,那么漂亮,可惜是做那个的。”

  其余人也都纷纷转过头去看,铁牛说:你咋知道人家是做那个的?”

  娄晓丰叹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啊。”

  张小磊说:“这个标准的一次得多少钱?。”

  项宇说:“两千打底。”

  张小磊说:“那就算了,要是二十的话等他俩完事我就考虑考虑。”

  当时的我涉世不深,心里并不明白,她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那个呢?何况那两个男的还这么丑。

  只是有的人活着是注定为了改变一些事情。但我们不是。

  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单纯地活着。

  接受命运,然后微笑着告诉它:“看,我还活着,你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本事。

  烤串很快就端上了桌,张小磊拿走了所有的腰子。他说:“达不到这个境界,是永远理解不了处于这个境界的人的。”

  项宇说:“没有女朋友肾就虚成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半个晚上,他们都在抽烟喝酒,聊着各种各样的理想,以及那些后来想起来并无甚用的兄弟情。

  我却一直在看着这个姑娘,看着那两个男人两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我想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但是失败了。

  我想,她的美丽,大概已经足够让人暴露出所有的原始冲动,**,或者暴力。

  我拿起一个酒瓶,朝着一个掀起她裙子的男人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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