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笑道,“唉,真是服了,那个年代,一只老母鸡都是好东西。”
路飞笑道,“是啊,那时候,多穷啊。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你说母鸡这种东西是不是稀缺资源。”
魔笑道,“应该算吧。毕竟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一只老母鸡可真是极好的,又能下蛋,宰了,还可以打牙祭。”
路飞笑道,“是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大米白面都是好东西啊。好了,我现在继续讲故事。话说这王媒婆颠着小脚,直奔老刘家去了,当时,老刘家的大门虚掩着,门内不时地传出哭声,是谁在哭呢?当然是老刘的媳妇了,她哭自己病得动不了,老刘现在又跟一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躺着,俩眼睁得老大,嘴里不停地嗯嗯啊啊,谁也不知道他成天在说啥,家里乱得一锅粥,自己还下不了床,她是着急上火,也没招啊。王媒婆站在院门口,听见哭声,立刻呲着黄板牙,笑了。王媒婆正在门口嘻嘻笑,恰好碰见一个满面愁容的少年,这少年也就十来岁的样子,面容还稚嫩,眉头紧锁,眼角还有些许的泪痕。少年低头推门出来,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瘦干巴的小老太太,那老太太一脸枯皱皮,瞪着一双乌溜溜的枣核眼,定定地瞅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基本来说,愁眉苦脸的人一旦看见兴高采烈的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此时,少年看见这个笑盈盈的小老太太,气就不打一处来,打算拉下脸,把她轰走。毕竟,这种没事站在别人门口傻笑的行为实在可气,尤其是别人家里还有病人的情况下,就更是见不得有人在他们面前笑了。这种想法也许很霸道,但是,这里可是别人家的门口,是别人的地盘,所以人家有这个权力撵人。可是少年仔细打量这老太太,发现她穿戴干净利索,不像是那张脏兮兮的要饭的老太太,如果是要饭的老太太,随便撵走,也就算了。可是眼下,这个老太太不是要饭的呀。少年咳咳两声,厉声道,喂,干什么的?没事的话,别站在我们家门口。王媒婆笑嘻嘻地道,我说这位小哥,你家出了啥事?我瞅你眼眶都是红的,是不是刚哭过啊?少年立刻擦去眼角的泪水,冷哼一声,我哭不哭的,碍着你啥事了?反倒是你,没事站在别人家门口,一点礼貌都没有。王媒婆笑道,小伙子,你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以你这样的说话语气,恐怕会吓走贵人哟。少年怔住,哈哈大笑,贵人?你究竟在说什么胡话?王媒婆笑道,我知道你家里出事了,需要贵人帮忙解决问题。少年冷笑,我家现在的确出了点事,不过,我奉劝你,还是离我家远点,王媒婆笑道,我说孩子,你这是打算把贵人给撵走吗?少年惊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我们家的贵人?王媒婆点头,对,我是来帮你们的。少年皱眉,我说这位婆婆,你好大的口气啊,瞅你的样子比较陌生,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知道我家出了啥事吗?王媒婆点头,知道啊,你们家现在的状况是,你父亲得了怪病,成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你母亲因为你父亲的病,成天担心,现在也病倒了。我说的,对吗?少年皱眉,对,可是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听你说话口音,不大像是本村的人,按理说,你不该知道这些事呀。王媒婆哪里好意思说这些事她是从茶馆里听来的呢?于是她结结巴巴地道,嗯,这个嘛,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家里的事,我全都知道。王媒婆见少年半信半疑的模样,立刻笑道,孩子,你放心,我要是没有这金刚钻,也不敢揽这瓷器活,我说能帮你,那就指定是能帮你。少年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们呢?王媒婆笑道,孩子,我现在能见见你的父母吗?少年叹气,父亲病得很重,现在连人都不认得,恐怕不大方便见人。王媒婆皱眉,哦,那你母亲呢,方便见人吗?少年低声道,母亲倒是神志清楚,但是她现在躺在床上,已经三天没下床了。王媒婆长叹一口气,没事,只要她能说话就好。少年点头,说话自然是没问题的。婆婆,要不这样,你现在门口等着,我进屋问一下母亲,看她是否愿意见你。王媒婆点头,嗯,速去速回啊。少年点点头,转身跑回了院里。王媒婆顺着门缝往里看,发现这家的院墙修得气派,院里也拾掇得干净整齐,像是家境尚可的样子,心里立刻盘算起来,一会儿,等那少年给她引见了母亲,她能这家人身上捞到多少好处。正琢磨间,却见那少年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恭恭敬敬地朝着王媒婆施礼,笑道,婆婆,快快有请,我母亲很想见你啊。王媒婆点头,紧跟着少年,进了院子,发现他家的院子格外敞亮,更是暗暗高兴,看来这家是有点家底的,自己应该不会白忙活了。于是笑道,这位小哥,我看你家院落挺气派,不知你家是做什么营生的?而且你长得白净细嫩,也不像是庄稼人。少年笑道,我父亲在生病前,一直在做生意,只是现在病了,就暂时停了下来,我家也是有地的,不过,父亲忙于生意,没时间种地,所以我家的地都是别人在种,年底的时候,分给我家一点收成就是了。我自小就在念书,也没有种过田,所以皮肤白净。王媒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小哥看上去斯文秀气,原来是个读书人啊。少年苦笑,其实读书也没什么用,读了这么多的书,却连父亲的病都治不了。读书没用啊。王媒婆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看见少年黯然神伤的模样,立刻安慰道,嗨,读就比不读强,多学总是好的。心里却在窃喜,妈呀,这家人果然是有点家底的,既然孩子都上得起学,家里还不用种地,那他父亲应该挺会做生意的。嘿嘿,只要他们有钱,我就不怕卡尺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