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小怪物,自然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虽然并不认同小怪物的说法,可是此时,他哪里敢反驳呢?老头扭脸看看躲在他身后的丑女和少女,发现她俩也是满脸惊恐,吓得不敢说话。
小怪物背着手,咳咳两声,继续道,“所以说呢,糟老头子,你的推理,完全站不住脚,我刚才已经给你分析了。咱们国家根本就不具备连环杀手生存的土壤。而且也更不可能出现一个开着卡车没事在公路上瞎溜达,寻找下手目标的变态。首先,咱们国家的福利制度没这么好,大部分人是享受不到福利的,目前能安稳享受福利的,只是那些端着铁饭碗的一小撮人,这一小撮人吃喝无忧,还有住房,他们无需努力奋斗,只要每天过着敲钟一样的生活,按时上下班,到了退休年纪,有退休金。这样的人,估计只占到全国人口比列的千万分之几,也就是说,一千万人口中,只有几个人能过上这种安稳富足的生活。其余的大部分人都是需要辛苦打拼的。而按照你的分析,这个连环杀手,童年不幸,为啥不幸呢?因为他没有好父母,如果他好父母,是含着金汤勺出世,那他什么都不用愁,还会不幸福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你还说过,这个杀手婚姻不幸福,现在的女人大多是物质型的,只要你手里有足够的钱,哪怕你是个残疾人,是个十恶不赦、专门榨取民脂民膏的贪官,也照样有女人趋之若鹜,一切以金钱为核心,这就是目前的社会状况。只要有钱,婚姻不幸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存在不幸几率要比吊丝男要小的多。目前,很多吊丝男甚至无法走进婚姻吧?因为没房没钱,就没女人愿意嫁给你,就是这么现实。即使勉强娶到老婆,也很容易被人挖墙角。所以说,根据你的设定,杀手既没有幸福的童年,也没有幸福的婚姻,那么,这个杀手必定是一个一无背景,二无钱财的吊丝男。吊丝男大多生活艰辛,属于手停口停的一类人,试问这样的人,每天忙着赚钱糊口,哪来闲工夫跑到公路上去盯人家的梢呢?而且盯梢这种事并不是十拿九稳的,大多数时候,很可能出现意外状况,比方说,你盯了半天的人被别人抢在前面下手做掉了,又或者说你盯了半天,结果你的目标忽然上了别的车走了,你白干了。糟老头子,试问,一个吃饭都成问题的家伙,有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盯梢这件事?答案应该是没有。”
老头怔住,无言以对。
小怪物咳咳两声,“接下来,我接着给你分析。国外的连环杀手为啥这么悠闲呢?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福利好。哪怕不工作,待在家里,也可以领到政府发的救济金。所以国外能滋生出连环杀手,也是有经济方面的原因。于是乎那些身强力壮的懒汉闲得没事干,就开着车在路上到处寻找下手目标。还是那句话,咱们国家出现连环杀手的概率很低。国外的福利虽好,却养出了大批的懒汉。这些懒汉成天不思进取,也不工作,每天琢磨歪门邪道。”
丑女忍不住插嘴道,“嗯,我也觉得这个小朋友说得有几分道理。而且咱们的马路上到处都安装了**,如果某个地段频发妇女被害案,一定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警方肯定会把案发路段的视频拿回警局,仔细研究,他们一定把从案发现场路过的车辆和行人一一过筛子,如果发现有奇怪的卡车频繁地出现在该路段,一定会被认定为嫌疑车辆,重点调查的。以前路边没装**的时候,作案还容易些,现在到处都装了**,想做个公路杀手,恐怕是难于登天。”
小怪物得意地笑道,“综上所述,糟老头子,你的推理根本不成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连环杀手,又哪可能出现你们一家三口和律师全都是被杀手杀死的事情呢?”
老头彻底傻眼了,“小朋友,我承认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目前,依我的水平,也就只能分析到这个程度了。”
丑女皱眉,“小朋友,我瞅你这分析能力挺强,那你给我们分析分析,我们几个究竟是咋死的呗。”
小怪物摇头,“我可不会分析,不过,我觉得老头的分析站不住脚。”
老头心里暗骂,这个小混蛋,自己不会分析,还跑出来拆我的台,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可是此时,这种话,他哪里敢说呢?只得阴沉着脸,站在那里,生闷气。
这时,小怪物忽然看着丑女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得感谢我。”
“啊?感谢你?为什么?”
丑女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
“因为是我帮你把额头上的符撕下来,所以你才能能说能动了,之前,你额头上贴着符,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跟你的丈夫儿子一样,静静地躺在这里。”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可真的好好感谢你了。”
丑女激动地伸出大手,想去握小怪物的小手,小怪物咳咳两声,嫌恶地把手抽走了。
少女着急地问道,“那我呢,我的额头上之前贴过符吗?”
小怪物点头,“是的,也贴着符呢。”
“哦?是吗?我额头上的符也是被你给撕下来的吗?”
小怪物摇头,“不是的,你额头上的符是被风给吹掉的。”
少女惊道,“哦?看来你知道停尸房里的很多事啊?”
小怪物笑道,“也没有很多了,只是凑巧溜进来待了一会儿,又碰巧看见那张符被吹掉了而已。”
丑女道,“其实,这孩子聪明又可爱,只是可惜它的样子有点古怪。”
少女赶紧咳咳两声,丑女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头听到这里,气得脸色乌紫,心说了,个小兔崽子,我说这丑女咋忽然起来闹腾了,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兔崽子,把她额头上的符给撕了的缘故。我说好好的,她额头上的符咋就掉了呢?可是此刻,明知是小怪物捣鬼,老头敢说它半个不字吗?指定是不敢。于是老头仍旧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小怪物跟两个女人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