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冉被东陵峻的小妾孙湘榕成功的代入了帝都。
她打开马车的帘子,望着帝都繁华的街道,一阵向往。
街道两旁是各式的门面,各种手工制作的小玩意,很多都是苏沐冉不曾见过的,她很想出去瞧瞧,只可惜她身上没有钱,连一件可以典当的首饰都没有。
如今的苏沐冉还是就用一根发带把头发系住,与在现代时空的马尾辫一般无异,头上连朵珠花都没有。
本想着这十五岁女孩子成人,师父总要下血本给她买点好东西吧,谁成想着生辰还没过,就被抓到这来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现在这妇人家里住着了,唉,想想她扔在花瓶里的那一块金子,没带来真是可惜。
穿过那街道,马车却是走的越来越偏,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通往大富大贵之家得路啊。
“我说,夫人,你们东陵家不是很牛气吗?你这马车怎么越走越偏,你确定你家住在这个鬼地方?”
苏沐冉心里有点发毛,这女人不会是使坏吧,把她抛尸荒野?虽然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可要是她把这大婶弄死了,会不会成通缉要犯啊!
“果然是没出过谷没见过世面。”孙湘榕剜了苏沐冉一眼,嘲笑道。
“我是没出过谷,可幽霖谷的景色比这里好不知多少倍。”
提起幽霖谷,孙湘榕瞬间想到了一些事情,她拉着苏沐冉道:“你师父和庄主是什么关系?”
“庄主是谁啊?”苏沐冉睁着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孙湘榕。
“铸剑山庄的庄主东陵峻。”
“我不知道啊!”苏沐冉甩开孙湘榕的手,继续道:“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师父才懒得和我说呢!不然你自己去问那个什么庄主吧,问完你也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奇呢。”
沈子清那种绝世高人怎么会天天像婆娘一样,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师父就想迷一样,虽然苏沐冉跟了他近十年,可她仍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入庄之后不准提及一句与幽霖谷有关的事情,不然我就杀了你!”
孙湘榕闪出威胁的眼神,一副你不听我的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不准提幽霖谷啊,那我是从哪来的,你能告诉我吗?”苏沐冉除了幽霖谷再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哦对了,她还知道碧血教,可这似乎不能拿来做自己的身份吧。
“反正就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大夫,给阿毅治病的。”孙湘榕估计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也就一句话草草了事。
不久就见到了一个华丽大气的石头,没错是石头,当面写着“铸剑山庄”。苏沐冉想这估计就是一个起着界碑作用的石头吧,过了这块石头大概就到了铸剑山庄了。
看到这四个字,好像比刚才孙湘榕说的话好使,她好像想起来了,东陵家是个很有名气的铁匠,而且师父不医东陵家的人啊,那师父为什么还要让她来呢?难道是让自己来捣乱的?
“夫人,到了。”驾着马车的仆人通报了一声,孙湘榕便带着睡眼朦胧的东陵恒毅下了马车,苏沐冉紧随其后。
这东陵家果然是个富贵人家,瞧瞧人家这大门,朱红色的漆,倍显庄重。大气的牌匾,镶着金边,金灿灿的四个大字,阳光一闪,很是耀眼。
“二夫人,您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出来相迎,俯身行礼。
“老爷可回来了?”孙湘榕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一件了,若是让庄主知道她带着他的宝物离开,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骂。
“老爷来信儿说晚一些会回来。”管家依旧恭谨答道。
“恩。”孙湘榕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幸亏庄主还没回来,如此便先将苏沐冉安顿一下。
“白管家,这个姑娘是我给少爷请来的大夫,将她安顿在少爷的院子里,等下便开始医治。”孙湘榕说完,便自己朝着院内走去。苏沐冉想在后面跟着,却被白管家拦下。
“姑娘这边请吧,我带姑娘去。”
管家引着苏沐冉,下人带着东陵恒毅朝着悦锦轩走去。
“敢问姑娘师承何人?”白管家开始和苏沐冉聊了起来,这东陵家的少爷遍访名医无人可治,这姑娘年龄极小,真的可以医治吗?
苏沐冉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啊,孙湘榕不让暴露身份,她要怎么说,灵机一动,只能打着哈哈。
“家师隐世多年,不想被世俗所扰,所以我承袭医术之时,师父便交代我不准告知他人,所以管家爷爷,抱歉了。”
白管家虽然有些失望,却也不甚在意。
“无妨,无妨,师命自是不可违,看来尊师一定是个高人。”白管家笑笑,继续前行。
只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悦锦轩,管家先将东陵恒毅安置到房内,然后引着她朝对面的屋子走去。
“姑娘因为要医治少爷,老奴就将你安置在对面吧,这样也方便些,不知姑娘可还中意这间屋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说。”白管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苏沐喜欢他,他给然的感觉就像是个慈祥的爷爷。
苏沐冉环视了一下屋子,哪里有什么不满,这和木雅居比起来简直就是别墅级别嘛。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应有具有,而且每样东西都是漂亮的工艺品。
“劳烦管家了,一切都好。”
“那姑娘好生休息吧,可能是舟车劳顿,姑娘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苏沐冉一愣,这管家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从她刚到这山庄有有些胸闷头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
苏沐冉冲管家一笑:“休息一下便好,多谢白管家。”
白管家冲她点了点头,将门关好离去。
苏沐冉抚摸着那个雕工精致的木床,很是喜欢,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还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这床上摸起来也很软和,先睡一觉吧,不知为何总是胸闷的发慌。
梦里她又做起了那个多年之前的梦,她再次在梦境里感受到掉落悬崖的孤独与绝望,她痛苦的捂着胸口,直到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唤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