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风的渗人笑意让媚姬止不住的竖起了汗毛,她现在脑子有些乱乱的,她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旱蛇之血是不是不应该给洛尘风服下。
她跑到洛尘风的身边,心颤的去探了探洛尘风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若是自己害死了他,可怎么和沈子清交代。
她费劲力气将洛尘风抬上了床,然后为他盖好了被子,也不知他醒来情况会如何,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真让人揪心。
碧血教的地牢中,潮湿阴暗,只有暗淡的烛光随着细微的凉风微微摆动着身姿,照着夜千衣的身影忽明忽暗。
星风微微眯了眯眼,然后用手帕嫌弃的在鼻子前面晃了晃,这样的难闻气味,他以后可不要来了。
“千衣,过的还好吗?”星风的脚步极轻,以至于他不说话,夜千衣都没有发现星风已然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隔着铁栏,可那么近的距离,她没有理由察觉不到。
夜千衣被吓了一跳,她向星风行了一礼道:“教主。”
星风对于夜千衣还算恭谨的态度很是满意,然后袖子一挥,铁链被瞬间打开。
“千衣,可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白眼狼可不是本教主喜欢的。”星风眉眼一挑,尽是风情,只是这威胁的话,却让夜千衣心头一颤。
“是。”
星风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如今媚姬给洛尘风服下了救命的仙丹,你的机会可来了,你不是喜欢风儿吗?好好把握机会吧,若是圣女和少主结了婚,本尊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星风一边说着,还一边的笑了起来。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他们两个大婚时候的情景,满是红色的碧血教喜气洋洋的,他最近越发的喜欢红色了。
“可是,教主,少主他……”夜千衣蹙了蹙眉,少主喜欢的那东陵夙岚,教主又不是不知道,可她不敢将东陵夙岚的名字说出来,怕教主一怒之下又会做出什么来。
夜千衣是爱洛尘风没错,可她的爱情却也是有自尊的,她不想逼迫洛尘风接受她,她更不愿意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而得到自己的目的,那样不光洛尘风看不起她,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放心,快回去吧,风儿他需要你。”星风好心的劝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夜千衣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教主让她回去照顾少主倒是事实。于是她赶忙的推开了那牢笼的门,奔着洛尘风的房间走去。
“少主!”夜千衣由于太过激动,跑的也是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就唤了一声。叫完才发现只有媚姬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而洛尘风则依旧躺在那里。
“媚姬,少主难道一直没醒来吗?”刚刚教主明明说过媚姬给少主服用了解药,可为何少主现在还躺在床上。
媚姬起身看着夜千衣道:“本来是醒着的,不过刚刚他服下了旱蛇之血,就昏厥了,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对了千衣,你是怎么出来的,教主下令把你放出来的?”
夜千衣走到洛尘风的床边,然后用手探上了他的脉搏,好像一切安好,也许一会儿就能醒来了吧。
“刚刚教主去地牢里找过我,然后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不明白教主是何用意。”
夜千衣将刚刚在地牢发生的一切给媚姬如实说了一遍,虽然两人都没有参透里面的玄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洛尘风性命无忧。为今之计也只有安静的等待洛尘风醒来再做打算。
“对了,媚姬,你可知教主是练了什么功夫,怎么和原来不大一样了,奇怪了许多。”夜千衣回想着刚刚教主的那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简直是奇怪至极。
媚姬叹了口气道:“教主应该是炼成了七杀。他一直闭关不出,无人知晓他在练什么功夫,直到我看见他最近的模样与神情的变化,我敢肯定他练得就是七杀。”
“七杀,那不是消失了很久的武功吗?不是说现在根本无人能够炼成吗?”夜千衣疑惑的望着媚姬,七杀这种武功她是听说过的,不过没有亲眼见过,很难将江湖传闻中的绝世武功变成现实。
“七杀武功源于自古天地七大恨,一恨年华早逝,二恨光阴难返,三恨世事无常,四恨人心莫测,五恨生无可恋,六恨死亦难安,七恨天地不仁。此恨绵绵无绝期,此武功便是一女子所著,所以也只适合女子所练,没想到星风他为了能够坐上这武林至尊,竟然是连这女子的武功也不放过了。”
正说着,床上的洛尘风悠悠转醒,只觉得头有些微痛,他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便坐起了身子。
他迷茫的看着自己屋子里的两个女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有生很严重的病吗?
“你们怎么都在?”
夜千衣看洛尘风醒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而媚姬先开了口。
“刚刚你晕倒了,这不是关心你嘛,感觉怎么样?”媚姬试探性的问出了口,她观察着洛尘风,好像是比以前好上了很多,可是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只是感觉有些头痛,可能是刚才睡多了的缘故,你们不用担心我,回去吧,现在我觉得好了很多,丝毫不觉得我是个病人啊。”
他笑着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向嘴里灌了一口,果然解渴。
媚姬疑惑的望着洛尘风,然后走到他的面前道:“少主,你的胸口不痛吗?哪怕是一点点。”说着媚姬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洛尘风微闭了眼睛,然后自己的感受了一下道:“没有任何感觉啊。”
夜千衣与媚姬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夜千衣开怀一笑,而媚姬则是念起了阿弥陀佛。
“果然苏沐冉的旱蛇还是有效果的。”媚姬一高兴也便说了出来,此时她一愣,不会提到这个名字,少主又会阵痛了吧,他偷偷的瞟向洛尘风,可是即使是不痛也该有些表示吧,怎么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只是自己在那里喝着茶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