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沐冉的脑子里除了“智祥草”三个字,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原来这个东西竟然藏在木溪国的皇宫内,也不知是谁偷了去,若是自己能找到那个窃贼,把那味药材夺过来,那么东陵恒毅的康复也有了希望。
“苏哥哥,你在想什么?”
晗娅望着苏沐冉,此时的苏沐冉站在那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这样的她让晗娅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夜探皇宫去偷宝贝。”
“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卫卓颖应该是怀疑你的,不然她也不会指派那人来搜宫,若不是有她的指使,她也不会那么猖狂。”
卫晗娅想着刚才那人以下犯上的模样就一阵忿恨,想着自己这个公主也是越来越窝囊。
“行了别想了,很晚了,快去休息吧。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不管卫卓颖有什么动作,我们是清白的,她奈何不了我们。”
“恩。”
晗娅定了定神,然后离开了,而苏沐冉则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子里一直盘恒着一个猜想,只是不知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
第二日宫里依然在紧锣密鼓的调查着宝物的下落,而皇帝似乎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召见苏沐冉,苏沐冉也因此松了口气,落得清静。
晚上,苏沐冉也顾不得守卫的加强巡逻,仍旧向着安宁殿而去。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去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她翻身而进,轻轻的将窗户关好,此时她却感觉到一丝冰凉的触感在她的脖颈间骤然出现。她知道那是利器,如今自己倒是轮到被别人钳制了吗?
“不知这位朋友想到贾某的屋子里来取些什么?昨日没找到,今日又来了。”
冰凉的话语,冷冽的口气,却使得苏沐冉黑巾之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她有一分欣喜,却又害怕失望。
她渐渐的站起身来,转过去,面对他而伫立。
那是她思念已久的面容,这一刻,她才真的敢相信他是真的没有死去,而是活生生的站在了这里。
她的眼里因为激动而有些红了眼眶,她的举动让对面的男子有些难以捉摸。他只是借着微弱的光亮,对上那泛着亮光的眼,那双迷人的眸子,是那么的熟悉。
他有些吃惊,他急迫的一把扯下遮挡苏沐冉脸上的面纱,他生怕是自己因为思念而产生了幻想,他想要迫切的证实他的猜测。
黑巾而下,清丽的容颜跃于眼前。
兴奋与激动的心情如同决了堤的奔腾洪水,浩浩荡荡从他的心里倾泻出来,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清冷。
他上前,将那个女人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越来越紧,紧得似要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将两人合二为一。
“顾……顾誉飞……”
“嘘……别说话。”
苏沐冉被顾誉飞制止了说话,便这样任由他抱着,此时的她觉得顾誉飞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也许自己也对这样的感觉怀念已久了吧。
良久,顾誉飞才将苏沐冉松开,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使劲的瞧。
“阿冉,你怎么会来?”
苏沐冉顶着红透了的双颊,开口道:“那天士兵来报,说你有可能殉国了,我不相信,便来寻你了,免得背上个克夫的骂名。”
顾誉飞轻笑:“克夫?这么说你承认是本王的王妃了。”
苏沐冉瞥了瞥嘴,用小拳头打在了顾誉飞的锁骨处:“是别人说我克夫,我可没承认是你的妻子。”
顾誉飞听着她嘴硬的话,也不在意,在一次凑近了她。用手轻轻的挑起了苏沐冉的下颚道:“不在意本王,又岂会来寻?阿冉,别再和自己的心作对。”
苏沐冉被他看穿了心思,本就不好意思,又这样的四目相对,气氛更是微妙。她想要转过头去,躲避他炙热的眼神,可她的躲闪,换来的却是顾誉飞强势的逼近。
他低头,两唇相贴,他的舌抵近了原本以为会难以进入的空间。苏沐冉没有抵抗,反而是在热烈的回应着他,顾誉飞见势,便更加的疯狂掠夺。
他的手攀上了她的脖颈,然后解开了她的第一颗纽扣。此时的苏沐冉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她挣脱出了他的吻,用手拽了拽她的领口,然后略微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我……”
顾誉飞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难道阿冉到现在都还不肯相信自己吗?他顿时有了一股挫败之感,这个女人是他的挚爱,可却似乎永远也抓不到手里。
“顾誉飞,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这样……”
“我知道,只是见到你太过高兴,一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苏沐冉听他这样说,微微低下了头,用手将自己的扣子系好。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当初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士兵说你的战马落入悬崖,你的令牌也是在悬崖边上找到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誉飞一笑道:“那不过是假象而已。那日我换了士兵的衣服,跟着他们前去查探消息,没想到路上遇到领兵而来的卫卓颖。我早就听说她有收集长相俊美男人的习惯,我便特意败在她手下,惊了马,丢了令牌,我要让她将我带走,并且不发现我的身份。”
苏沐冉虽然听出了他是故意为之,可似乎在他的话里又听到了另一层意思。
“你倒是对自己的长相满意,若是她不为之所动,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本没想着那日就能碰到她,是我低估了她的速度,所以也只能临时随机应变了。皇兄想要我一举铲除木溪国,我混进来也是想要窃取他们国家的重要情报,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偷取智祥草。”
“你偷它做什么?”若说他混进宫里是为了偷取和木溪国驻兵有关的秘密,她还是相信的,可这智祥草,他要用来做什么?自己还想着可以要这草呢,如今被顾誉飞得到,似乎没有自己的份了呢。
“听说这智祥草有很多功效,想着既然是个神物,不如偷来给东陵恒毅来治病,说不定还能好了呢。”
苏沐冉不可置信的望着顾誉飞,这草竟然是用来医治东陵恒毅的,这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了。
“这真的是用来给恒毅治病的?顾誉飞我真的没想到,你偷它是给东陵家人用的。”
顾誉飞看着苏沐冉的笑颜,便也知道自己做的没错。她也想让东陵恒毅的病症早日康复吧,那样她也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
“等东陵恒毅病好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赖在东陵家不走。”
苏沐冉轻蔑的一笑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为着这个原因。”
“贾公子,屋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显然是察觉了屋子里有异样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两人身子一僵。苏沐冉的手摸索的她的剑,若是那人敢进来,她便一剑解决了他。
“哦,我渴了,自己找些水喝,并无大事的。”顾誉飞故作平静的答道。
“是。”门外之人应了一声,便再无动作。
此时屋内的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而苏沐冉发觉顾誉飞身边的那把剑却换成了普通的宝剑,而并非是那把流觞。
“你的剑呢?”苏沐冉的神色有些紧张,那剑是顾誉飞的宝贝啊,他从不离身的。
“被卫晗娅送给老皇帝了,我想此时我的流觞应该是挂在卫天源的寝宫里吧。”顾誉飞说到此,微眯了眼睛,似乎对此事略有些失望。
“那要想办法夺回来才是啊,不能留在这里。”
“本来今天老皇帝要召见我的,临时有事改成了明天,等晚上到了他的寝宫我就下手。”
苏沐冉此时却是憋不住了笑,可又不敢大声,只能捂着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喂,又什么好笑的,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哪里好笑了。”
顾誉飞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苏沐冉到底在笑些什么东西。
“想到你要去给那个老皇帝当男宠,想想就想笑,你这么一个性格刚强的男人若是和那个老皇帝睡在一起。”
“够了!苏沐冉,你一个女孩子家,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顾誉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开玩笑,可一个女孩子竟是如此的口无遮拦,真是无可救药了。
“好了,我不说就是。”她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顾誉飞。
“这个给你,迷药,你应该会派上用场的。”
顾誉飞接过,揣进了怀里。
“明日偷到流觞我们便一起离开,你明日过来,扮作我的下人,和我一同去。虽然有些危险,可我若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行,没问题。那明日我再来找你,我先回去了,若是晗娅知道我又偷偷溜了,她又该着急了。”
如是两人约好,明日共同离开,苏沐冉便辞了顾誉飞,溜回自己的寝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