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沐冉第一次进入靖沅的皇宫,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宫殿巍峨肃穆,大红的布景到处都充斥着喜悦的气息。苏沐冉其实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顾誉飞终于要娶那东陵沫倚了,看来他得受一辈子的折磨了。
苏沐冉随着东陵家的女眷齐齐入座,她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这宫宴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达官贵人果然都有钱,看看那人一个个穿的,真是华贵无比啊。
“苏沐冉,你一会儿可不要瞎说话,免得丢我东陵家的人。”
一旁的东陵沫倚“好心”的提醒着苏沐冉,以前这样的聚会东陵沫倚也算是习惯,可这苏沐冉第一回,东陵沫倚可真怕她胡乱说些什么。
“放心吧,我姓苏,丢脸也丢不到你东陵家。”苏沐冉翻了一个白眼,这东陵沫倚小小年纪说话就那么刻薄,这是不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啊。
苏沐冉说完忽然对上了不远处坐于坐中的顾誉飞的眼睛,她瞬间觉得心头一震,然后连忙转移了视线,心里不断的念着不要来找我的咒语。
宫人一声“皇上驾到!”,群人跪拜行礼,三拜之后起身。
苏沐冉向着皇上所在的方向望去,想要瞻仰一下皇帝的尊容,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团耀眼的黄色。
经过与别人一番的攀谈,苏沐冉才知道,原来这宫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为皇帝选妃,怪不得这姑娘们一个个都穿的花枝招展的。
这是苏沐冉第一次看到众人展示什么琴棋书画,这技艺嘛自然有好有坏,可姑娘们才不在乎呢,只在乎皇帝能多看自己一眼。
东陵沫倚自然也在表演之列,她琴技甚佳,在这露脸的时刻,自然不会再去表演别的,苏沐冉想怕是这东陵沫倚表演完毕,好戏就要开场了吧。
果然东陵沫倚表演完毕之后,皇帝也称赞了几句,然后便问齐王,这东陵家的小姐表演的如何。
而齐王怕是早已料到会有此等事情,便不慌不忙的起身回话:“启禀皇兄,东陵小姐自然是琴技不熟,想必大家也看够了这些大家闺秀的节目,听说皇兄宣了在东陵家的苏医女来,臣弟倒是想看看她有何技艺呢?臣弟想若非大家闺秀那节目肯定能让人感觉焕然一新。”
苏沐冉一记剪刀眼飞过去,这个顾誉飞故意找茬是吧!本来自己来做个虾米就好了,他非要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是吧。
“齐王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不然咱们今日就换些新鲜的,苏氏医女何在?”
皇帝浑厚的声音响起,搜寻着这个让他皇弟感兴趣的人到底是在哪里。
苏沐冉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民女没有什么技艺,民女只会医术,可这似乎不怎么好表演……”
苏沐冉说完,挑衅的看了顾誉飞一眼。想玩她?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哎,医女不必自谦,朕也很想看到不一样的表演,那些小姐们的表演朕也看的乏味了。”
苏沐冉又瞥了一眼顾誉飞,那家伙在一旁一副莫不关己的模样,苏沐冉看着他就火大,好啊,表演是吧,你可别后悔。
她抬眸,对着皇帝道:“民女曾学习过舞艺,望皇上容民女换身衣服可好?”
皇帝点头算是答应。
苏沐冉最后剜了顾誉飞一眼,便离席去换舞衣。而顾誉飞则坐下端起酒杯,饮下一杯酒然后悄悄离席。
“你们都出去。”顾誉飞的声音响起在苏沐冉的背后,此时的苏沐冉正解着自己的一扣,一听到他的声音,赶忙抓紧自己的领口。
顾誉飞一把拉过苏沐冉便把她的衣服拉下,露出半个香肩。
“顾誉飞你干什么?太过分了,想女人想疯了?”
苏沐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他是王爷,可也不能如此侵犯良家妇女吧。她极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怒目而视。
“你给本王暖床都不配!”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交易!”顾誉飞停下手里的动作,离开苏沐冉一步,吐出两个字。
“你说。”
“我要在你的身上画一个图腾,到时候你就是东陵家的嫡出小姐,我娶你为妻,然后休了你放你自由。”
顾誉飞说的理所当然,他想苏沐冉绝不会拒绝他的提议,这个方法两全其美。
苏沐冉嗤的一笑刚想反驳,却发现这是一个脱离东陵家的好办法,可她现在是东陵家的小妾啊,变成女儿了这算不算是**啊。
“只要你能想办法娶到我,那没问题,不过不是你休妻,而是我休你。”
苏沐冉堂堂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刚出嫁就被休也太丢人了,她必须要站上风才行。
“自古从未有过女子休夫。”顾誉飞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哪里曾有过女子休夫的,她的想法还真是大胆。
“那就和离。”
“成交。”顾誉飞没有过多的话语,两个字使得两个人又站在了同一战壕。
顾誉飞勾了勾手,示意苏沐冉过来,顾誉飞就在她的锁骨处画了一个红色的图腾,苏沐冉能感到那毛笔在她的肌肤之上游走,隐约有些痒痒的感觉。
她抬眸对上顾誉飞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怎的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想就当有人给她纹身好了,怕什么,在现代吊带裙子穿多了,不就露点肉嘛!
顾誉飞盯着他那完美的杰作,一阵满意,苏沐冉见他画完,便把衣服拉起。顾誉飞被她的动作拉回来了思绪,然后还不忘调笑一句:“你脸红了。”
苏沐冉攥着拳,狠狠的盯着他,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顾誉飞将旁边的舞衣一丢:“穿这个。”说完便转身离去。
苏沐冉接过他丢来的舞衣,感情都是他策划好的了,连舞衣都准备好了,她突然想若是自己不说会舞怎么办?唱歌?看他该如何是好!
苏沐冉换上那件红色舞衣,那衣物似乎与那图腾融为了一体,美艳无比。只是光露着那锁骨之处是不是有点少了?她用剪刀把那两个碍事的袖子剪掉了,最后只剩下了一条单肩抹胸的裙子。她为自己画了一个妖冶魅惑的妆容,这样才能更加完美。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目光下移直到锁骨。她此时在注意到刚刚顾誉飞画的那个图腾,那是……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似要穿透那镜子去寻求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