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出江湖 第二回 狂剑
待两人从客栈出来,已接近中午,街早已熙熙攘攘,两人朝繁华的东市走去。楚天野已换下那身已发白的蓝衣,而拓拔刀依旧是那身黑衣,依旧刀不离身。叫卖声、讲价声不时在耳边响起。
楚天野一边四处观望,一边向拓拔刀:“这里的确是比较繁华,可是谁又知道这浮华的背后掩盖着多少的杀戮与鲜血,他们还要时刻防备着战乱,我们边陲虽然偏僻,或许不如这里富贵,但每个人都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不被生活之外的事情所困扰,又是如何的自在。”
他将一些散钱发给乞丐,站起来,双目精光大闪,接着:“所以,我,楚天野总有一天将统一这片土地,成为天下的王,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安稳的生活。”
拓拔刀虽不言语,可两眼闪烁着光芒.
两人继续前行,在一片空地前看起了杂耍,一老者同时引起两人的注意。楚天野回头道:“八片竹叶,竹帮的三大长老之一,竹帮四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还有六天就要开始了,他作为长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竹帮出了什么事情?走,跟去,我对竹帮还是挺感兴趣的。”
两人在距他很远处跟着,看着他进了一家酒楼。楚天野道:“刀,你这身装扮太明显,先到对面的茶楼里等着我,我跟他进去。”
拔刀只一个字,便离去。
楚天野看着拓拔刀的背影,喃喃道:“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楚天野快步走进了酒楼,拓拔刀则拐进了对面的茶楼。一直到天黑,楚天野才从酒楼里出来,摇摇晃晃地走进茶楼,在一楼还碰翻了茶壶,如若别人不是看他长得高大,早将他撵了出去,楚天野跌跌撞撞地走二楼,来到拓拔刀的桌前,笑着问道:“几处?”
拓拔刀为楚天野倒茶,道:“四处,酒楼前的地摊是一处,在卖烟火前又是一处,楼下还有一处,酒楼里当然也有一处。”
楚天野端起茶杯,一抿,闭眼睛细细品味,道:“好茶,好眼力。”
“如何?”
“那老子可能在等人,我都吃得快撑死了,他还在丁字一号不出来,也不知在等谁,谁有那么大的架子,让竹帮的长老等这么长的时间。”
两人同时眼神一变,有人出场了。
只见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楚天野一震,道:“黄飞鹰,五禽中最阴冷凶残的一位。”
拓拔刀接口道:“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位。”
楚天野一脸疑惑,道:“对,只是他是夏国的大将,怎么会和竹帮的长老会面呢?这下我们可有好戏看了。”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道:“我去探听一下,你放风。”
话未完,楚天野已翻身飞了过去,直落在丁字一号的屋,动作轻盈至极,如雪花飘落般,没有一丝声响。
那老者看到黄飞鹰,立刻放下心来,笑脸迎了去:“三爷,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黄飞鹰却不领情,坐在藤椅,沉声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老者砌了杯茶送,满脸笑容,道:“三爷放心,我苏谷办事向来稳妥,就等那一天了,不知?”
“这次,我亲带了两百人,全是铁浮图的高手,到时我会装扮成你的手下混进去,以烟花为讯。”
苏谷赶紧头道:“好,一切都好,三爷出场一定会成功,不过,已追随我们的一名舵主,被秦铭剑挑断了筋脉,坏我们的事。”
黄飞鹰眼神一冷:“秦铭剑的事情,不要心急,早晚会收拾他的。”
苏谷赔笑道:“三爷出手,秦铭剑算是活到头了。”
黄飞鹰冷冷道:“我们走,不要再拖延了。”
苏谷赶紧站起,道:“是,是。”
苏谷为黄飞鹰推开门,让黄飞鹰通过,他才尾随出去,此时,楚天野已飞了回去。
拓拔刀为楚天野斟满一杯茶,问道:“心情不错?”
楚天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当然,听到铭剑这子的消息了,他把竹帮一位舵主的筋脉挑断了。”
拓拔刀皱起了眉头,楚天野笑道:“不用担心,竹帮虽多好汉,可也有败类,那舵主已跟随这叫苏谷的长老了,而这苏谷与黄飞鹰苟合,不是什么好东西,铭剑有分寸的。还有,这黄飞鹰来此,是为对付竹帮的,我们就要给他搅黄了,算是我们报仇的第一步,也算帮竹帮一下。咱们明天就走,顺便见识一下竹帮的英雄。”
拓拔刀已站起,“好”
次日一早,两人便纵马南行,直奔竹帮的大本营——竹山。此时,已过初春时节,马道两旁早已是一片生机,楚天野深吸一口气,道:“咱们来时,家里还是雨雪交加,现在这里已是花红叶绿,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气死人啦。”
拓拔刀也不答话,楚天野接着:“若不是逆风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此去竹山定要见识一下他那名震天下的逆风剑法,也不枉此行了。”
前方数里处,两人分别立在路两旁,其中一人便是那天和楚天野交手的影,另一人则是一脸的傲气,眼神里充满着不屑,右手握着一柄长剑。两人同时圆睁双眼,手中兵器立刻刺向对方,刀来剑往,叮当声不绝如耳,一个攻得八方风雨,一个守得密不透风,谁也不能多出一招。两人同时劲气齐发,‘蓬‘的一声,各往后退,如同两人刚开始一样,对峙起来。
此时,楚天野和拓拔刀已夹马而来,路两人像听不到似的,一丝未动,楚天野两人停下马。刚才双方的狂攻仅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再拉开战幕时将是意志,战术与心法的拼斗,可楚天野的到来让这一切发生了变化.
影收刀便走,不向楚天野看一眼,而楚天野本想客气几句,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开口。
只剩这三人,那持剑者对楚天野笑道:“阁下,我可以走了么?”
楚天野满脸兴奋,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三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狂,先吃我一枪,再。”
楚天野话未完,那持剑者便已向他攻来,其劲道比刚才更盛,楚天野横枪挡过:“铭剑,让我见识一下‘狂剑’的厉害,看看这三年里你有没有进步。”
拓拔刀一话不,便拔刀加入战团,一场混战持续半个时辰才停下,三人都躺在路边的草地大口地喘气。楚天野道:“铭剑,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刚听你把竹帮的一位舵主的筋脉挑断。”
秦铭剑虽汗流满面,却依旧一脸激动,道:“我是接到吴叔叔传,知道你们已进关,我便赶来,路却遇到那什么舵主想暗害我,我顺手便把他的筋脉挑断,又得知一些消息。”
楚天野狡黠一笑:“是不是关于竹帮的?”
秦铭剑却是一愣:“对,你怎么知道的?”
“呆会再,先你。”
“我一想,还是那边有戏,如果你知道你也肯定会去,见着你便见着,见不着便帮一下竹帮,也无大碍。”
秦铭剑坐起来,踢了拓拔刀一脚,吼道:“大哥,还这么装冷,打起来可是比谁都狠。”
楚天野、拓拔刀也坐了起来,楚天野道:“唉,还记得我们一起学武时,我们三个,还有奕枪、振戟。我们五个总是这样打斗。”
秦铭剑拔下一株草含在嘴里,接着:“而且,每次都是老大和二哥最狠,毫不留情。”
拓拔刀停下擦刀,道:“老二是拼命,我则是逼你们努力。”
楚天野和秦铭剑对视一眼,同时大笑。拓拔刀也笑了起来。一会,楚天野终于忍住,道:“好了,我们该起程了,铭剑,这一路,要把你这三年间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一都不能放过。”
三人分骑两马,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