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吐信!”
十丈高的神桑树下,陈闲手一抬,乌龙剑如毒舌吐信,怒射而出,当空一搅一缠,倒卷而回,像极了毒蛇吐信,择人而噬。
一招使出,陈闲便收剑而回,敛眉沉思起来,回想自己刚刚一剑,有什么不足之处。
时光悠悠,夺宝崆峒印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十年来陈闲除了偶尔出去会会美女、参加几个兄弟的集会外,便一直苦修不辍。
经过十年苦修,陈闲已经修至太乙金仙初期巅峰,也将“白蛇吐信”这一招推演出来了。经过不断完善,白蛇吐信这一招已初具威力。
当然,十年时间,足够一个小渔村发展为国际都市,一颗小树苗成长为栋梁之材,陈闲的成就,自然不止创出“白蛇吐信”这一招。
最显眼的是他背后的神桑树,十年时间,其有长了七丈,而且又长出了五条根须,与之前四条根须一起扎入永安城下的九条地气支脉中。
先天灵根有调理地脉的功能,神桑树九条根须扎入地气支脉中后,九条地气支脉仿佛活了过来,不断将地底更深处游离的地气吸引凝聚起来,不断壮大自身。
十年时间,永安城地脉壮大了一倍,较之十年前,灵气浓郁了一倍,化作淡淡的灵雾,使得永安城有了一些洞天福地的气象。
神桑树根须与地气支脉结合,便与“九宫八卦陷空阵”融为了一体,成为永安城的一部分。如此一来,神桑树每日吸收的紫气,便有很小一部分反哺永安城,使得永安城的每一块城砖都得到了紫气溫养,散发紫意,使得永安城看起来如同仙城。
上面那些,全是神桑树成长带来的变化,除了这些,陈闲还将东皇钟禁制炼化了十五重,较之刚得时,速度却是慢了许多,不过也正常,先天法宝的禁制,也往后越复杂,越难炼化,十年能炼化三层禁制,陈闲已经很满意了。
更让陈闲开心的是,经过无数五行灵材的滋补,《神山图》彻底进化为了洞天。或许再称其为图已经不合适了,因为当进化成洞天后,图纸成为了洞天屏障,山水树木由虚化实,成为了真实的存在,也许可称为“神山界”。虽然“神山界”中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轮回,面积也不过百里,说世界还早,但已是世界雏形。勉强可以称为“界”,虽然还没有自成一界。
有成就,自然也有遗憾,那就是乌龙剑。十年时间,虽然他日夜祭炼,但结果差强人意,就只炼化了一层禁制,速度慢得让陈闲绝望。
提剑思索片刻,陈闲又挺剑直刺,半路搅缠,猛然回收,依旧是“白蛇吐信”。
一番思考,陈闲并未发现刚刚一剑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毕竟十年时间,他基本上已将“白蛇吐信”这招推演得足够完美,差得只是实战。不是相互切磋,而是生死搏杀,只有在激烈的、惨烈的厮杀中,才能发现自己剑法的不足。
而现在就是不断练习,免得在实战时忙中出错。
陈闲不断出剑,收剑,直到正午,阳光**之时,他才收剑归鞘,在神桑树下的凉亭中坐下,将剑搁在石桌上。
他方坐下不久,琴棋书画四女便捧着香茶、瓜果、糕点走近园中,时机拿捏的极准,说明陈闲的生活很规律,练剑只到中午,四女已熟悉了他的饮食起居。
饮了盏茶,陪四女吃了些瓜果糕点调笑片刻后,四女离去,他则开始了祭炼东皇钟。
早上练剑,中午祭炼法宝,晚上炼气双修,这就是陈闲这十年的生活,虽然枯燥,但很合陈闲宅男的心,他本就是一个若无必要,绝不出门的人。
心神沉入东皇钟内,神念在第十六层禁制中不停渗透,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步步蚕食,这是陈闲这些年来祭炼高级法宝的心得。既然无法一次性炼化,那就一点点的去磨,水滴石穿,终有炼化之日。
“踏踏踏……”
陈闲正处在祭炼法宝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时,突然听到了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心神立即从东皇钟退出,睁开了眼睛。他一睁眼,便看到了一个红色身影漫步向自己走来,正是永安城大总管怜香。
这十年,有陈闲帮助,怜香的进步十分巨大,已经到了玄仙圆满之境,三花都已凝聚成功,只待三花合一,修成道果,便可成为金仙。
修为提升,她不仅越发年轻,而且气质也越发出众,更加妖艳动人。
“参见帝君!”怜香莲步轻移,红唇微启,盈盈一福。
“有什么事吗?”陈闲问道。
“这是鹏魔王派人送来的请帖!”怜香从袖中取出一张红色请帖道。
“红色请帖,南道三哥要办喜事?”陈闲恶意猜测了下后,取过请帖,打开一看,不由大失所望。
原来不是鹏魔王要娶新媳妇,原来是做三千岁大寿,邀众兄弟三天后同往庆贺,却是让他看新娘子的愿望落了空。
千岁大寿是大事,虽然看不成新娘,但陈闲依然让怜香去挑了份厚礼,亲自去庆贺。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天刚放亮,陈闲便叫人把自己的坐骑黑鹰牵来,翻身上去后,一声“驾”后,黑鹰展翅,冲霄而去。
作为第一个被陈闲收服的妖怪,黑鹰得到的好处不必胡月娥少,只不过因为资质不如对方,最近两年才渡过天劫,不过作为飞禽,天仙的他速度可比真仙,用来代步却是够了。
有黑鹰驮着飞行,陈闲却是省心了不少,他盘腿坐着,将乌龙剑搁在腿上,闭着眼睛,专心思索一件事情。
又是十年过去,蟠桃园中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应该有先熟的了,不如等从北俱泸洲回来,便上天庭去看看,想必猴子已经做了蟠桃园管事了吧?
“不过猴子成了蟠桃园管事后,将蟠桃当成了自己的私产,每天都将一千二百株新熟的蟠桃吃光,七仙女奉命摘桃,他竟然说‘你是那方怪物,敢大胆偷摘我桃’,倒要想想怎么从他眼皮底下偷到蟠桃才行!”陈闲不停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