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的房间完好无损,你可以去那里休息。”澹台庸朝着前面的方向指了指。
秦星薇抬步朝前走去,打开房门看了眼,发现这里居然真的没有变。连一片地毯都没有被损坏。
那男人,还不是那么没理智。
望着如昨的房间,秦星薇无知无觉地勾起唇。
收拾到半夜,终于搞定。
澹台庸叫了车来,把秦星薇卧室里面的东西都搬到车上,随后朝着庄园之内开去。
夜风吹拂着长发,泌凉如水。
秦星薇望着头顶上的星空,看着穿过树林的小道,然后经过一片碧绿的长着不知名植物的田地,之后看到不远处有着淡橙色光晕的房子。
那是一栋过于古朴而典雅的楼宇,飞檐曲折,石雕画柱,漆木窗子,青朴石板,以及养在石板缝之中的鲜绿青苔,透着潮湿的气息,与夜风一同吹来。
“秦小姐,请吧。”
澹台庸把她请进屋去。
这栋楼宇与之前的那楼,风格完全迥异,感觉也是两个概念。
如果之前的别墅是现代化是西方化。那么现在这栋楼宇便是古典化,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够嗅到古色古香,听到古人漫步。
雕梁画栋,站在台阶之上,似乎能够看到古人轻摇折扇,仰头望月,轻轻低吟:窗前明月光……
“我,我自己在这里休息吗?”
秦星薇颤了下,她不爱背诗,也不爱古人。她只知道,古人都是死去的人,她不想跟鬼住在一起。
从之前的经验来看,澹台庸是单住的。而小王,更是第一次出现在这庄园之内。
秦星薇后退一步,望着长长的走廊之内,仅有一扇红色的泪烛在尽着职责:有点诡异。
看这房子年代久远了,不像是新建的,虽然有着新装饰的印迹,但是依然无法掩饰它的年齡。
澹台庸点头,“这是澹台家的古楼,除了秦小姐,我们都没资格住在这里呢。”
小王跑过来起兴道,“这里很美啊。如果是我,一定照上几张相!”
“别把鬼照出来。”秦星薇恫吓他。
谁知这男人胆子比老鼠还小,听了话后,嘻嘻哈哈一笑,下一刻就跟只兔子般溜之大吉。
切。
秦星薇握握拳,没胆的男人,还不如她坚持。
“秦小姐,我来为给安排房间。”
澹台庸走在前面,却拐过宽阔的走廊,转到一处阴暗的小廊道内,打开最角落的那扇门,黑漆漆一片,“秦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秦星薇抬眼望向澹台庸的忠厚的脸,看到他咧开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轻微的鬼声鬼气的呜呜声。
“啊啊啊啊!我去外面住,去外面住!”
秦星薇顾不得失礼,扭身朝光明处拔腿而逃。
从古楼里面出来,秦星薇跑到月光下的田地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却觉得这里太危险,目标太大,容易让鬼给看到。
她跑到不远处的小树林中,躲在树木之后,朝外覤着,发现没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整个摊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她感到有什么在撩着自己的脸,伸手抓住,扔到一边,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手中竟然是一个白色的手帕!
哪里来的手帕?
秦星薇猛地跳起来,朝四下扫了一遍,头顶上也看了遍,没人,连只鬼也没有。可手帕却透着股古龙香水味。
有点怪异。
躲在树后面,朝不远处的古楼看去,发现在二楼阳光处,一道白魅的身影正迎风而立。
随着月光照下来,他正负手而立,看不见脸。
这里还有人呢!
秦星薇松了口气,捉着雪白的帕子走出来。
楼上的那道白影,缓缓地朝内走去,渐渐地走进了门里面,只露出飘飘衣袂。
他是谁?
秦星薇好奇心起,拔腿跑过田地,来到楼下,冲他挥手,“喂,你好。你是谁?是这楼的主人吗?”
那白色的衣影顿住,尔后身体朝后撤。
秦星薇能看到他正倒退着往阳台上走来,他似乎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你能转过身来吗,请回我一句话好吗?”秦星薇挥挥手,仰着脖子朝朝二层看。
白影猛然来到阳台扶栏处,如自杀般蓦地坠落下来。
秦星薇大呼一声,没来得及喊,就见露出后脑勺的白影突然转过脸来,带着那张血糊的鬼面直挺挺朝自己压来!
啊——
秦星薇觉得自己快被碾死了,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无助地看着钳着她的人,眼睛一翻,意识要陷入虚无。
“秦星薇,给我醒来!”比地震还要可怕的暴吼声在耳边炸响。
秦星薇知道自己还没死,因为她又听到恶魔的声音了。
她张开眼睛,看到澹台曜正近在咫尺,身上穿了件深黑的衬衫,一副尊贵精英相。
“身子很烫,给我起来吃药!”
澹台曜抓起她来,朝着古楼走去。
“不要,我不去,有鬼。”秦星薇跌跌撞撞挣扎,搞不清楚明明在医院的澹台曜,他为什么回来啊。好好睡一觉不行吗,为什么又回来吵她。
“鬼?”
澹台曜回首,秦星薇看到暴怒的他突然优雅邪魅的一笑,“鬼也要俯首称臣!”
似乎是嫌弃她走得太慢,男人回身扛起她,大步往进了古楼。
秦星薇拼力挣扎,最后像掉在岸上的鱼般,奄奄一息在他的肩头。
“真的很可怕,有个白衣男鬼,鬼脸……鬼脸。”
被放进角落里面的屋子时,秦星薇面色苍白的念叨。旁边的柜子只掌了一盏幽烛,眼前的澹台曜真的成了统御百鬼的恶魔了。
“恶梦。”
男人简练地吐出二字,手按向旁边的一道开关,顿时黑漆漆的屋子照如白昼。
“哇。好神奇!”
澹台曜看到秦星薇难掩的欢喜,他俊脸一片阴沉,转身走出去一边喃道,“女人不是喜欢烛光浪漫么,秦星薇这个女人是怪胎。”
耳长的秦星薇听了这话,对着男人后背暗嗤:你才是怪胎。浪漫个鬼。烛光只能让人想到鬼气森森。
半睡半醒间,澹台曜又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浓郁的苦药给秦星薇灌下去。
“你又在给我喝什么,不要喝。”她挣扎着。
男人把她揽在怀中,轻声低哄,“感冒药片。乖乖小东西,快些喝下去。”
又一口苦涩在嘴里漫延,秦星薇小脸皱成一团,都要苦死了。
澹台曜见喝完,起身朝外走,衣角突然被人拽住,回头看去,秦星薇半闭着眼睛,满脸痛苦,“不要走。澹台曜,陪着我,不要走……”
站在原地,男人看了眼仅有一件薄被的所在,反手抓住秦星薇的手,点头,邪魅一笑,“这是你说的。”
拿薄被把彼此盖住,澹台曜毫不客气地把彼此剥光,将那瘦小的身子拥进怀中,高高大大的男人把她整个包裹住,感到她身上的火烫,他惬意地舒展开眉头:“小东西,真热情!”
怀中的女人却难过地扭动身子,发现包住自己的这具强壮的身体比自己要清凉时,她满意地抿起唇,更乖巧地往他怀中钻了钻,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沉沉睡去。
清晨时分,澹台曜睁开眼,伸手抚了抚怀中的女人,发现体温降下去了,“还是生病时乖。”
他起身,朝外走去。
深深喟叹一声,浑身酸痛不已。秦星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老的镂空的红木床上,朱红色,上檐镂空中贴金,有着比翼双飞幻想图案,精致而古老。甩甩昏痛的脑袋,昨天所有的一切都回想起来。
白衣鬼面男,澹台曜。
澹台曜呢?
她猛地起身,发现自己竟光溜溜的,急忙裹紧身子,扭头看到桌上吃的药片,“澹台曜来了。”
这一会外面突然有黑影掠过,古老的朱红漆木的两扇房间半开着,那道黑影就这样经过。
秦星薇瞪大了眼睛,随手抓起杯子,裹着被子轻手轻脚朝门口来。窝在一扇门后,静静侍等。
不一会儿那黑影走近,秦星薇举手照准,杯子扔过去。
啪。
杯子碎碎平安。
门同一时刻被撞开,“小东西,你在玩游戏吗?”
秦星薇咧开嘴,小脸几乎扭曲,满心痛苦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不是鬼。是澹台曜!他、他竟然与她袒程相待,俊美的脸上只剩下那缕完美的笑。
这笑容,秦星薇好长时间没看到了。
“你,你想干吗?”秦星薇抱着自己警惕朝后退。
“一起洗洗。”
“啊,不要!”秦星薇尖叫,随即人被扛起,澹台曜长手长脚往这栋古楼的浴室而去。
地上的木质地板发出咚咚的脚步声,吱呀一声,秦星薇与他来到浴室。
男人早已经放好了水。
这浴室与众不同,全套现代化设备。
中间华丽反光的大浴缸,能容纳七八个人,当小型游泳池都够。
此刻正冒着粉色的泡泡。
秦星薇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眼睛还没使过来呢,身体就朝外飞去。
澹台曜把肩上的宠儿往泡泡内随手一丢,“小东西,沐浴时间到。”
啊啊啊!
天刚亮时分,到日上三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