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倾回到府里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一边把上次太医给配的喷嚏粉的解药拿了出来,等解药的药效一上来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疼的厉害,一脸苦笑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心里不停的嘲笑自己说:“木玄倾,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木玄倾和南宫煜的身世很是相同,只要一回到家里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只不过他比之南宫煜更惨,南宫煜的爹娘放在现代能算的上是为国捐躯,而木玄倾的爹娘还都健在,只不过是将木玄倾踢出了门户而已。
木玄倾的爹是慕容王朝永定侯,虽然也没什么实权,但却是世袭的爵位,不用上朝也不耽误享受荣华富贵,只不过永定侯这人人品不怎么样,可以说是毫无义气而言,而木玄倾的娘也就是永定侯夫人和这永定侯可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无情无义。
当年南通侯暗地里调查究竟谁是结党营私的最大头目时曾经怀疑过木玄倾的外祖父,当时皇上羽翼已经丰满,皇位已经坐稳,南宫侯和南通侯夫人心里害怕自己受牵连,在还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落井下石,导致木玄倾的外祖父一病不起,木玄倾自小在外祖父身边长大,深知自己外祖父的为人,所以和永定侯理论了起来,结果永定侯和永定侯夫人又为了明哲保身把木玄倾和他的外祖父绑在了一起送到南通侯府,直言这一老一小就是包藏祸心之所在,而这时南通侯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乌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马上给木玄倾的外祖父松绑,然而大病之人被如此折腾又怎么能好?所以木玄倾的外祖父第二天就离世了,且老人家死后的眼睛一直睁着,这是死不瞑目啊,他怕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命居然断送在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手里。
木玄倾和自己外祖父感情很深,所以对自己的爹娘心有怨恨,永定侯见木玄倾满眼的愤怒心里怕被报复,再一想自己也不缺儿子,所以直接把木玄倾从族谱中去除,再不认他是木家人,而永定侯夫人本就偏心自己的小儿子,生怕自己小儿子承不了爵,所以非但不反对反而推波助澜,若说五个手指还有长短呢,偏心当然正常,可是偏心到为了小儿子去害大儿子也当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木玄倾的舅舅们和木玄倾的娘也是蛇鼠一窝,对老爷子偏爱木玄倾一事早有不满,所以老爷子头七还没过呢,就把木玄倾扔出了府外,任其自生自灭,当年的木玄倾无处可去,所以直接投身于军营,征战沙场,自己拼出了个将军来当,与永定侯府井水不犯河水,虽然这事年头已经长了,幼年的的经历存放在内心的角落里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可这仍然是木玄倾心头的伤,谁也碰不得,这也是林子域上一说他身世,他就翻脸的原因。
南宫煜和林梦若聊天到后半夜才回,林梦若觉得困意来袭,所以上床就要睡觉,可是奇怪的是尽管眼皮很沉,她就是睡不着,脑袋里反复想的都是木玄倾愤怒,狼狈和受伤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奔林子域的住处。
林子域武将一枚,自然没有那些的谱可摆,整个院子几乎没什么下人,所以林梦若进林子域的屋子简直易如反掌。
“大哥,大哥,你别睡了,你起来!”林梦若不停的摇着林子域,企图把他晃醒。
林子域能当上副将军功夫自然是不赖的,换做平时还没等林梦若近他身时他就醒了,可是偏偏今天他贪了杯,而且贪的不只是一杯两杯,所以林梦若想叫醒他自然费事。
“别晃,再晃小心本将军削你!”林子域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在军营呢,所以直接撂狠话说。
林梦若听了哭笑不得,然后专挑林子域腰上的嫩肉下手,捏起一小点肉用劲全身力气掐了起来。
“啊!!!疼啊!”林子域瞬间清醒,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如此放肆的人是林梦若,马上态度温和了下来说:“阿若找大哥什么事?”
林梦若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林子域说:“大哥,你现在马上去找木玄倾,把这个药给他!”
林子域一头雾水的问:“为什么啊?现在这个时辰他估计正和周公下棋呢,要不明天?”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哈欠,然后心虚的笑了笑,它是不会承认其实是他自己想和周公把棋下完的。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去!不然我就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林梦若蛮横无理的撒娇说。
林子域赶紧下床穿衣服,说:“我现在就去,行了吧,我的小祖宗!”然后认命的去了木府。心里报复的想,木玄倾。老子不睡你也别想睡!
林梦若见事情办妥,心里安定咯了不少,她终于可以入睡了,没办法,木玄倾因她而伤,她必须想办法补救,不然就好像是欠了债一般。
林子域衣服凌乱睡眼惺忪的冲到了木玄倾的家里,本是想着破门而入的,却不想在门外听见了木玄倾闷咳的声音,推开虚掩的房门,见木玄倾脸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忙问:“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在林子域的认知里,木玄倾从未如此虚弱过。
木玄倾一看林子域来了,马上硬撑的装起了没事人儿,说:“没事,可能是旧疾复发,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林子域对木玄倾的装模作样很是不屑,无奈的轻哼一声说:“旧疾复发?你撒谎能不能好好过过脑子?木大将军,你有旧疾吗?今天应该是你第一次受伤吧,不过我也好奇,能把你伤成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木玄倾狠狠的咬了咬牙自嘲的笑了笑说:“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你跑我这来有什么事。”
林子域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林梦若交给他的药递给木玄倾说:“不说就不说,你不说我还懒得问呢,喏,这是阿若让我给你的,东西呢我是给你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去睡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木玄倾挑眉看了看林子域问:“阿若给我的?”
林子域白了木玄倾一眼说:“你胸口受伤耳朵跟着聋了?对,阿若让我送来的,不然我大半夜的上你这来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木玄倾的眸光闪了一下之后最终冷了下来说:“你妹妹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我和南宫煜交手的时候出阴招让南宫煜打伤我,现在又送药过来,一会儿一个样,究竟想干些什么?”
林子域讶异的看着木玄倾说:“怪不得阿若怎么半夜三更的非让我送药过来,原来是……不过木玄倾,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妹妹的院子干什么去了?”林子域极其护短,所以他完全忽略木玄倾的伤而在意木玄倾大半夜的去林梦若的院子里所为何事。
“你为什么不问半夜三更的南宫煜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木玄倾冷冷的说。
林子域又打了个大哈欠说:“南宫煜的人品我信得过。”再说了林子域一直把南宫煜当自己的准妹夫。
木玄倾咬牙切齿的说:“你的意思是我的人品不好?”
“你人品自然没问题,可是我发现你对阿若特别的不友善。玄倾,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所以你不喜她可以绕着她点,莫要惹她不开心。就当我这个做兄弟的求你还不行吗?”林子域叹了口气说。
木玄倾板着脸说:“我不是不喜她,我只不过是觉得她应该注意一下言行,别以为哪都是乡野山沟,任由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祸从口出,你们也不应当这么纵着她,若是哪天惹了你国公府都兜不住的大祸可如何是好?”
“阿若性子一直如此,这么些年也没见闯什么祸,而且我的妹妹不牢你如此费心!”林子域面色不愉的说。他的妹妹,他都不舍的说一句,凭什么让木玄倾来说,再说了他觉得他妹妹哪哪都好。
木玄倾冷哼一声说:“没闯过祸是因为她之前一直不抛头露面的,然而此时已非彼时了,她参加宫宴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你明白吗?你护短能护的了一时可却是不能护的了一世的。”
林子域嗖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妹妹不劳烦木将军操心,若是阿若惹祸,国功夫兜不住还有丞相府,丞相府兜不住还有南通侯府呢!”说完直接就走了,哼,阿若半夜让自己过来送药是何等的良善,为何怎么大的优点他木玄清看不见呢?莫不是瞎?真是脸盲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盲。
木玄倾见林子域气急败坏的走了也不拦着,将林子域带来的药拿在手里看了好半响,最后像是琢磨明白了一样,说:“林梦若,你的心思未免太深了吧,呵,行为检点一点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爷儿,阿若主子让林家大少爷去给木玄倾送药去了!”
南宫煜听了拳头一紧,随后摆了摆手说:“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已经接近尾声,本该在睡梦中的一些人却因为一小瓶要乱了心思,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睡的很是香甜。
“阿若,你为什么会在意他?”南宫煜喃喃自语的道,语气的有惊慌也有伤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