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只觉得遍体生寒。
胃里一阵痉挛,强忍住翻江倒海想吐的冲动。
“你这个表情,会让我觉得,我在强女干一具死尸。”靳亦修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他满脸的厌弃,冷笑道:“颜小姐别忘了,不是我要求你,而是你求我。”
他靠近她的耳边,牙齿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咬字极重:“是你,求我,干你!”
颜笙的身体开始发抖。
靳亦修脸色瞬变,下一秒颜笙捂着唇推开他,慌忙冲进了卫生间。
门开着,能望见她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清晰的干呕声,让他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阴沉。
镜子里,颜笙的脸色苍白得像鬼。
“颜笙,你还真是不知好歹。”镜子里映出靳亦修的脸,颜笙第一反应是跑,可狭小的卫生间,无处可退。
男人的身体贴上来,被困在洗手台与他之间。
颜笙眼神躲闪,道:“对不起,是……是我还没准备好。”
都走到了这步,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连她自己,都在内心嘲讽自己,像极了装纯的表子。
“你在怕我。”靳亦修抬起她的下巴,闪烁的泪光晶莹,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她又哭成了泪人。
他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是因为白天的事?”
温声细语,温柔得不像话,仿佛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恋人。
颜笙一脸被戳中心事的慌张,尽管她极力想要隐藏,但靳亦修是谁,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见方才还温柔和煦的他,突然赤红了眼睛,面目狰狞着低吼:“你还想着那个小保镖?!我分明警告过你,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可你怎么做的?”她的下巴仿佛要被他捏碎了,“和我上床的时候,想着另一个男人,还是说,你认为我有绿帽情节?”
颜笙头摇的像拨浪鼓,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她没有,她只是单纯担心钟远航的安危。
但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他深邃的黑瞳泛着阴冷的光,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亲自去带你看看他好不好?”
颜笙:“……”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有惊喜一闪而过,但反应过来后,更多的是恐惧。
结结巴巴拒绝道:“不……不用……啊——”
靳亦修唇角的弧度凝固,告诉她,已经晚了。
箍着她的手腕拖出门,就把她往楼下带,楼梯高而抖,他个子高走得快,颜笙只穿着拖鞋,好几次跌倒在地上,又被他扯着拉起来。
短短几分钟膝盖上布满了淤青,像只死狗一样被拖到地下室。
眼前漆黑的铁门,仿佛通向地狱,颜笙双脚发软,她向后退。砰——靳亦修猛然踢开了大门,她还没看清楚什么,就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哐当,房门再次合上。
呲呲呲——头顶破旧的钨丝灯忽明忽暗,一只男人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帘。
恶劣的,恶作剧得逞地笑:“做好准备了吗?”
她听到锁链在地上滑动的响声。
“靳亦修,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虚弱到干哑的嗓音,颜笙呼吸一滞。
眼前的遮挡缓缓撤去,待眼睛适应光线后,映入眼帘的场面,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