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我在意的人。”靳亦修上前,昂贵的手工皮鞋狠狠踩在他的胸口,用力碾磨,“倒是你,废话很多,惹人不快。”
勇哥惊恐万分,他一张嘴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对……对不起靳总,是我有眼无珠。”
他心里欲哭无泪,任谁看到提起颜笙时靳亦修的眼神,可不就是在意么,不然他为什么费这么大周章折磨他。
“眼睛没用,可以摘了,捐给有需要的人。”靳亦修居高临下盯着他,宛若主宰人命运的死神,他手里拿着一把崭新锋利的匕首。
“不……不……靳总……”
他蹲下来,细细的刀尖悬在对方的眼皮上方,只要稍稍松手,就会刺破脆弱的眼球。
勇哥的瞳孔因极端害怕在缩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张脸惨白仿若濒死,不停发出求救的喊叫。
“我错了靳总,靳总我再也不敢了,靳总,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房间。
尖刀上还渗着鲜血,滴在木质的地板上,靳亦修眼神呈打量,看着膝盖上新鲜的伤口,在琢磨些什么。
颜笙从楼上摔下来时,膝盖被利器划了一道伤口,他刺的这下,估摸着和她的差不多。
“还有哪里?”他突然问。
周助理没反应过来,观察到靳亦修扫了一眼检查单,心神领会,“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高烧不退引发后遗症,胳膊脱臼……”
很多,多到靳亦修听起来有些烦。
他扬了扬唇,漆黑的眸中没本分笑意,问周助理:“那我以牙还牙,不过分吧?”
周助理笑笑:“当然不过分,靳总很宽容。”
唯有地上躺着的男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靳总!求求你!啊!!!”
男人挥动着棒球棒,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柔软的躯体。从最初的惨叫挣扎,到最后逐渐失去声音,奄奄一息。靳亦修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冷声吩咐:“合适的楼层找好了吗?”
周助理答:“都已经置办妥当,还有您要的垃圾车,还有种种的一切细节,全部按颜小姐事故时还原。”
“嗯。”靳亦修颔首:“去办吧。”
周助理神色有些担忧地看了靳亦修一眼,最终什么话都没说,靳亦修冷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颜笙是他的宠物,要折磨,也该是由他来动手。再说,他丝毫没有偏颇,不过是原封不动按照他们的手段返回,这算不得什么。
毕竟十四年前的事,早已教育过他。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颜笙动一分感情。
……
医院。
颜笙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很久。
脑子里在精打计算。
这里是VIP病房,今天靳亦修给的钱估计只够付医药费,至于爸爸的化疗费还是一大笔支出,但她现在两个口袋比脸还干净。
找工作固然是个办法,但周期太长不说,按照她这个没完成学业的资质,得到的工资也不会太高。
摆在她面前可行的,似乎只有讨好靳亦修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