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修的眸光逐渐变暗,审视的眼神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眉心蹙得紧。
就连衣服,都与视频里相同。
怕不是刚从医院离开,就过来这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我们马上就走。”周欣毕恭毕敬地道歉,齐岘低着头,被她搀扶着,两人正要离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照片被靳亦修揉成纸团,正扔在他们脚边。
靳亦修唇间含着根烟,另一只,在摆弄着打火机,“齐大律师这么闲?还有空来蹦迪。”
周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齐岘皱了皱眉,从她手中,用力地将衣角拽回来。
再抬起头,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摸样,勾了勾唇角,“靳总怕是对我没得人行业有误解,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忙的,像我这种没什么水平的三流小律师,别说是蹦迪,出国玩一趟的时间都有。”
“哦。”烟点着了,靳亦修抽了一口,偏头撇他一眼,“所以,这就是你与我的情人私会的理由?”
周欣脸色一白,慌忙解释,“不是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呃——”靳亦修有力的手,已经掐住了齐岘的脖颈,他完全喘不过气,憋红了脸,双手本能地去掰他的手。
“误会?”杀人犯总是要从容得多,靳亦修冷笑,“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让人警告过你,不要去接近颜笙。”
“没有自信的男人,才会限制他的女人,去留意更多更优秀的男人。”齐岘的面色已然发紫,唇角还是倔强地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靳亦修看着,越发不悦。
“咳咳咳——”他松了手,齐岘浑身接近虚脱,瘫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时至今日,他算是深刻理解到了,颜笙为什么说他是一个疯子。
他坐在地上,靳亦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轻蔑的神色,像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
用消毒纸巾擦着手,冷声吩咐,“查一下,今天出入人员的名单。”
直觉告诉他,这个齐岘,有哪里不对劲。
别人恨不得逃离事故现场,而他,却要冲进来。
靳亦修凉薄的唇微张,“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是。”周助理应声,“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那这两个人——”
“带上。”
齐岘刚准备起身,就有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轻而易举便将他的手扭到背后,用粗砺的绳子在他手腕上产饶了好几圈。
慌乱两个字,好似与他无关,齐岘只是皱了皱眉,情绪方面并无大碍。
仰着头,观光似的很新奇,“原来像靳总这么优秀的男人,也会在恋爱方面有不自信的时候。”
“原来像齐律师这样日子过得悠闲的富二代,也会有活的不耐烦的时候。”靳亦修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身前,齐岘没他高,仅仅一个头尖的距离,气场上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靳亦修这个疯子,像是恨不得把他掐死!
“还是说,你的身份,其实并不只是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