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混合着酒气,颜笙浑身都紧绷起来,如受了惊吓的猫,反应过来险些将他推开。
但很快,理智回笼。
靳亦修贴的更近了些,女人的皮肤滚烫,纤细的腰杆盈盈一握,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在他手中断成两半。
只要碰上她,他体内的毁灭因子,就会不停叫嚣着释放。
难以自制,靳亦修在她锁骨留下一个牙印,痛得颜笙眉头都紧在一起。
她手握成拳又松开无数次,不停为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就当被狗咬了,还能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你这个表情,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强女干你。”靳亦修抬起头来,微醺在他身上染了一层迷人的光辉,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头顶的灯光,星星点点如璀璨的繁星。
有那么一瞬间,颜笙竟看得出了神。
直到他冷酷的声线从头顶传来。
“医院的医药费已经替你缴清,另外,这场床事结束以后,我会给你一万块。”
闻言,颜笙怔住。
一万块,还不够一瓶进口的靶向药。
但好在比没有强。
颜笙扬了扬唇,苦笑道:“怎么说,我这也算带病工作,靳总家大业大,就多给一点吧。”
靳亦修眸子沉了沉,似在思考,最终他薄唇轻启:“可以。”
他如此爽快,颜笙倒有些意外,两万块还不够,她父亲吃的进口靶向药多吉美一瓶要两万五,还差五千。
她咬了咬牙:“两万五。”
靳亦修顿然变了脸色,他面无表情,让人辨不清情绪。
颜笙胸膛的心脏快得要跳出来,胆战心惊地观察着靳亦修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突然,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领口,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纽扣。
一颗,两颗,大半的春光暴露在空气中。
靳亦修的手停留在最后一颗扣子前,只要他稍一用力,所有的遮挡,都会在一瞬间消失,“拿多少钱,取决于你的实力。”
说罢,他扣着颜笙的下巴吻上来。他的动作很急,长舌直直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索取。
颜笙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说,她只能任齐摆布。
她的舌尖是僵的,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宛若一条坚硬的铁链。
鼻尖充斥着酒气,他手掌从衣角探入,触碰到她的小腹。
颜笙脸色一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衣衫不整地光脚下床,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阵呕吐。
是呕吐,毫不夸张,刚才喝过的姜糖在此刻全被被冲进了下水道。
吐到最后,颜笙一张脸泛着虚弱的青色,似乎要将胆汁也一块吐了出来。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靳亦修的脚步在她身后停下。
颜笙闭了闭眼,强忍着不适,她起身用清水漱了漱口,慌忙道歉:“对不起,靳总,是我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才——”
“和我亲热就让你这么恶心?啊?!”靳亦修骤然发怒,他浑身笼罩了一层杀人的戾气,砰得一声巨响,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落在地。
然后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冰冷的墙面:“颜笙,你就是这么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