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何青夏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靳亦修重复道:“我说的话很难理解?”
他冷声开口,仿若宣判:“我说,让颜笙待在我身边。”
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可以停下了。
“亦修,你在开玩笑吧?”何青夏双唇微微有些颤抖,眼泪挂在眼眶内,随时要滴落出来,“哪个女人能允许勾引她未婚夫的女人还留在他身边呢?你提这种要求,对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怎么能忘记她的身份。
她好歹是高官之女,让小三登堂入室,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你想多了。”靳亦修冷笑,“何小姐马上就要正式成为我的未婚妻了,怎么还这么不自信?”
何青夏蹙了蹙眉,稍有疑惑,不是她想的,那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何小姐觉得我如此不值得信任?”
闻言,何青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可能,她始终是信任他的。
可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抱了什么想法,她无法揣测,万一她们使什么手段……
“不是的。”何青夏目光直视着他,语气真诚:“我只是害怕她们对你图谋不轨。”
毕竟第一次,颜笙就试图下药与他上床。
若她胆子更大些,怀上他的孩子,并以此来威胁,那后果不堪设想。
类似的事情,在富二代圈子里经常出现,那些年轻女明星的私生子,很多都是这么来的。
“哦?”靳亦修挑眉,他叼着烟,“放心,那种卑贱的女人,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卑贱的女人……
何青夏不禁弯了弯唇角,对这个称呼有点满意。
一朝家道中落,从凤凰变成麻雀,联姻不成,企图靠勾引别人的未婚夫重新飞上枝头,这哪里是卑贱,简直贱到家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脸颊,何青夏表情一僵,靳亦修竟然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水渍!
她睁大了眼睛,半晌没回过神。
“你也赞同我的说法。”
何青夏咬了咬唇,没应声。
“所以,我把她招到身边,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你出气,好不好?”
什么意思?何青夏眉拧得紧紧的。
“不要想她是什么勾引我的女人,只是作为一个最低等的下人,让她留在公司里,又何苦你费劲心思折磨她。”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像被赋予魔力的黑洞,引她沉沦。
“那个女人很聪明。”猩红的烟火燃到烟蒂,靳亦修捏在桌面上捻灭,“你确定,你事情做得干净,没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不提不要紧,一提,何青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当初做事匆忙,很多细节都没有打点清楚,虽然事后清理过监控摄像,但不能保证颜笙没有先她一步拿到。
若被她捅去媒体那边,那她就完蛋了!
但她不能说,如果被亦修知道细节,知道她曾经把他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靳亦修轻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她受到的教育不比你差。”
是啊,颜氏破败之前,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她是大小姐,不是傻子,她何青夏会的,颜笙不会比她差到哪里去。
“但凡她现在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否与我们有关,媒体都会想法设法把罪行安到我们头上。”靳亦修微眯着眸子,如正在瞄准猎物的鹰,紧锁着何青夏呆滞的面庞,声线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你明白吗?”
何青夏:“……”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颜笙会拿着监控爆料给媒体。
思绪太乱,大脑将要当机。
靳亦修猝尔甩开了抱着他腿的手,何青夏上半身扑在地上,回过神来,他已坐在巨幅的办公桌后。
“更何况,你我都恨她。”靳亦修手撑在桌面,眨眼间换了另一幅面孔,如此冷漠,不近人情,“与其等待媒体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不如将她留在身边,更好看管。”
把她当成下人,对她呼来喝去,对吗?
何青夏握紧了拳头,只要一想到能把颜笙踩在脚底下,她就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更何况监视着颜笙,让她没有机会去举报,正是她所需要的。
可转念一想,她能同意吗?来了之后,勾引靳亦修岂不是更加方便。
“你担心的,周助理都会看着办。”靳亦修眉间紧蹙,他耐心不足,能对她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
何青夏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什么,哪还记得方才的不愉快。只是她到底有些不服气,因为这个贱人,她多次陷入难堪的境地。
比如现在,看着浑身的残羹剩饭,她曾几何时这么邋遢过。
更多的,是面对靳亦修时的难为情:“亦修,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
靳亦修按了内线:“进来。”
周助理推门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何青夏,心神领会。何青夏想拒绝,但靳亦修已经着手处理文件,无视了她渴望的目光!
她脚踝肿成馒头,不能走路,甚至连上轮椅,都是周助理抱着上去的。
何青夏咬牙切齿,凭什么颜笙能与他肌肤相贴,而她就只能远观,周助理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是因为她不要脸的功夫还不够强吗?!
何青夏越想,某些念头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纤细白嫩的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衬衫的衣扣,一颗,又一颗,直到包裹着饱满的胸衣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