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说过的。
那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管制她的内心。
“你这种货色,连魅惑最低等的姑娘都比不上。”说到此,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有些纳闷:“颜笙,你还真是厚脸皮,问这些问题,都不觉得自取其辱。”
“那靳总可以找魅惑的女人。”颜笙握了握拳头,苦笑道:“毕竟她们比我强多了,不是么?”
“我嫌脏。”靳亦修说:“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很闲,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通俗点,用惯她了,懒得换。
“那靳总又何必在意我喜欢谁呢?反正我只是个工具而已,您宝贵的时间,怎么能用来为一个工具伤神?”
“我有洁癖,就算只是一个工具,也必须全心全意为我所用。”烟头燃到底,靳亦修随意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碾灭。
颜笙就在他身侧,这个动作,仿佛踩在她脸上一般。
颜笙站起身来,尽管如此,还必须抬头仰望着他。似乎不管他身处何处,她永远低他一级,永远配不上他。
颜笙一开口,嗓音干哑哽咽:“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
他凭什么,他怎么能……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再爱他。
“这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你想不想做。”他温热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脸,颜笙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被他轻柔地拭去,下一句说出的,却是威胁:“毕竟,你父亲的生死,还掌握在我手里,不是么?”
是啊,现在的她,就是个废物。
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父亲的医药费。
“可靳总被我喜欢,不觉得膈应么?”颜笙挑眉,她踮起脚尖,红唇凑在他耳边,“毕竟十四年前的事,你永远忘——”
“不要在我面前提十四年前!”靳亦修忽而暴怒,他紧紧掐着她的脖颈,额头的青筋暴起,颜笙被掐得喘不过气,双手本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但脖颈的力道更重。
话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他随时有着要杀人的危险:“你们颜家欠我的种种,是你们挫骨扬灰,都不可能偿还得起的。”
“恨我很简单,但爱而不得,才更让人难以接受。”靳亦修怫然不悦,他猛然松了手,颜笙失去支撑,颓然得滑坐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他一脸冷漠,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扯到洗手台前。
用杯子接了水,强行往她嘴里灌,颜笙毫无准备,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她胸前的衣服都被淋湿。
“不习惯亲我?那就练习到你习惯。”
靳亦修是在为她漱口。
一杯又一杯,颜笙感觉自己像进了深海,随时要被水淹死。
觉得够了,揪着她的衣领把人强制把人拎起来,颜笙背抵着坚硬冰冷的洗手台,靳亦修的唇贴上来。
粗暴,毫无章法可言,甚至带着报复的心理。要将颜笙的腰生生掐断,她用尽了力气想推开他,可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只能承受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