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丁驰和他的同伙都被控制住了,不过这丁驰估计也是什么富二代吧,比较嚣张,还骂抓他的人。
戏算是演完了,然而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只是当了个狗熊,并没有当成英雄,秦澜也没有感动,我们依然没办法和好。
学姐也带人过来了,她假装很生气,还骂了丁驰,丁驰不敢顶撞她,只得认怂了。
这个联谊会算是不欢而散,众人只得先回去了。学姐和学生会的人处理后事。
我也不装了,大家都走了,没啥好装的了。擦了擦血,我果断去吃烧烤,学姐在旁边问我:“成了吧?我都看见秦澜心疼了,她刚才也在附近看你的。”
我苦笑一声:“并没有卵用,我一早就知道你这方法不靠谱,丁驰怎么会兽性大发呢?”
学姐挠头:“书里不都是这样的么?我可是看过几十部小说的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该信她,我说你把别人想得太脑残了,然而现实中脑残难得一见的,很显然丁驰不是脑残,这次是我们脑残了。
学姐不爽我这么说,她说起码演了场好戏,秦澜的确心疼了。
心疼又怎样呢?她并不打算原谅我。我揉着脑袋吃东西,吃得饱饱的,不能浪费了。
学姐给了我一脚:“你别这样啊,要装伤员,现在就回宿舍躺着,说不定秦澜会去探望你。”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但我还是心动,万一真的成功了呢?
我说好,这就回去。我就让胖子扶我回去了,一路上我都病怏怏的,身上还有血,吓坏了不少学生。
好不容易回了宿舍不用演了,胖子拿出一些药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
丁驰他们可对我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就石头砸两下有点伤,但也无关紧要。
擦了药直接装病员,胖子也懒得理我,他知道我不会出事的。
我最后就迷迷糊糊睡去了,一觉睡到天大亮,宿舍里空无一人。
脑袋还有点疼,毕竟有个伤口,还没结疤呢。为了装病员我是不好出门的,免得露出马脚。
我就在宿舍里啃面包练武功,大概过了两小时吧,学姐突然给我打电话:“秦澜和她妹妹去看你了!”
啊?我吃了一惊,说你确定?学姐啧嘴:“赶紧躺好,别浪。”
我大喜过望,竟然真的成功了?这有点不科学啊。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利索擦擦汗躺好,为了效果逼真我还忍痛在伤口上扣了两下,血又流出来了。
这下我就病怏怏了,躺着跟死人一样,心里则着急地等着秦澜和菡璐过来,真的会过来么?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了。我自然是得演戏,张口询问:“谁啊?”
菡璐的声音传进来:“李辰,开门。”我心花儿都开了,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来了,真的来了!
我忙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菡璐在门口站着,秦澜则在她身后低着头。
我假装虚弱,但也很欢喜:“你们……快进来吧。”
菡璐脸色很奇怪,她并没有进来,而来看向秦澜。我心里疑惑,秦澜依然没看我,她走进来了,菡璐就把门关上。
这下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我又惊奇又欢喜,率先开口:“澜澜……”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起跟学姐排练过的情话,要不说情话?
但才这么想,秦澜抬头看我了,她脸色很复杂,叫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不由疑惑了,秦澜声音有点哑,她一开口眼眶还红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回来认错,不要跟别的女孩在一起了,我会原谅你的。你耍什么手段嘛,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丁驰打成这样?”
我愣了,原来她不是来看我的啊,她是来骂我的。
我心中发涩,是啊,我怎么可能被丁驰打成这样?
秦澜很委屈,还有些期待地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主动来找我,给我机会道歉,但这只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而已,我还是要抛弃孜孜,还是要打掉孩子。
我抿了嘴,伸手抱住她,她没有挣扎,眼泪开始往下掉了:“辰,你回来吧,我很痛苦……”
这话让我心里发软,我很想立刻答应,但又忍住了。
多可笑啊,我就是想跟她和好,但她主动了我却不能答应,因为孜孜和孩子。
我就是抱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我是很自私的,我希望秦澜跟我和好,也希望她容纳孜孜,两个希望我都想实现,而秦澜只想实现第一个。
良久的拥抱过后,秦澜逐渐冷静了,她像是绝望了一样:“我就知道,你还是会这样的。”
上次我们分手,她一句话都没说,现在说了很多,但依然是分手。
这次比上次还要强烈,她很轻地叹着气:“放开我吧。”
我感觉自己也要哭了,我说对不起。秦澜推了我一下,顺利挣脱了。
我没办法强行留下她,我明白她的个性,如果她不主动接纳孜孜,这辈子我们都是没可能的,或许她会容忍,但只要不是接纳,我都会害她一辈子痛苦。
她打开门了,擦擦眼泪走了出去:“菡璐,我们走吧。”
她像是解脱了一般,菡璐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咬牙彻齿眼眶泛红。
她们很快离开了,宿舍里又死寂一片。我有点站不稳了,心里太难受了。
我爬到床上躺着,这下是真成病员了。我抓着枕头拍了几下,草你妈的枕头。眼睛盯着天花板,草你妈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我又昏昏欲睡了。当学姐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动弹一下。
学姐很是高兴,问我是不是搞定了。我点了点头,不想她再参合了。
但我这样是瞒不了她的,她当即皱了脸:“不对啊,人都过来了,怎么还是失败了?”
我翻身背对她,我说我要睡觉,你先回去吧。
她没走,还爬上床来看我:“怎么成这样了呢?你跟她说了情话没有?”
我说你好烦啊,可以离开吗?她就沉默了,接着默不吭声地走了。
我开始睡觉,一觉醒来头很重,视线也很飘忽。我听到胖子的喘气声,他在做俯卧撑。
我坐了起来,又倒下了,太难受了。
胖子就过来看看我,接着吃了一惊:“你发烧了啊,这都能发烧?还有伤口怎么回事?你扣了?”
我喉咙太痛了,说不出话来,胖子直接将我抱去医务室了,打了两瓶吊针,又处理了伤口才好转起来,而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我有些气喘,心跳得很慢。胖子在一旁嘀咕:“你这是内伤啊,由内而外的,打起精神来吧。”
我大口地吸气,点了点头:“没事儿,意外而已。”
他有点搞不懂我,我真的没事儿,不就是个小病嘛,现在好多了。
看看天色,好像得有四五点的样子了吧。
胖子问我打算干嘛,我说去找丁驰,我要打他一顿。
胖子傻了眼:“这……被你马子发现咋办?你不是要演戏吗?”
我说算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了,我和秦澜注定没有结果。
他张大了嘴:“你放弃了?别啊,她还是很爱你的。”
我不说话,径直往外语系教学楼走去。胖子生怕我出事,只得跟着我过去。
教学楼这边很多学生,此时还有不少人在上课。
我问胖子丁驰在哪儿,他不太情愿告诉我,我说你不告诉我我就慢慢找吧。
他咬咬牙:“好吧,你自己做的决定,我也不好劝你。”
他带我去了一个英语班,说丁驰应该在这里上课的。
我在走廊上靠着栏杆等待,等了一会儿就下课了,一群学生欢天喜地地放学了。
我冷冰冰扫视着这些人,很快就看见丁驰跟他的同伙出现了。丁驰貌似要去找秦澜,让几个同伙自己去吃饭。
我大步走过去,丁驰这小子那笑眯眯的脸就阴沉了:“你还敢来这里?你麻痹的,都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我不废话,一把揪住他衣领直接往墙上一撞,他当即被撞得七晕八素。
那几个同伙大怒,纷纷过来围我。我三拳两脚将他们打趴,在众人惊叫的声音中给了丁驰一脚:“以后见你骚扰秦澜一次我就揍你一次,听懂了没有?”
这里的人都傻了,丁驰最傻,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厉害。
这逼也是倔,还敢骂我:“草你妈的,你等着,老子找人弄死……”
啪地一声我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口水都喷了。这小子震怒地盯着我,我抬起了腿:“听懂了没有?”
他冷汗直冒,我眯了下眸子,一脚踢过去,他抱住脑袋叫:“听懂了听懂了!”
我脚换个方向踹上墙了,这逼差点吓出尿来。四周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当我是杀神。
我稍微低着头,插手就走,这些人纷纷让开路来。
胖子没有参合,他在等我。我说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报个仇而已。
胖子苦笑:“你可不像记仇的人……”
懒得管他,我说我要去办正事儿了,不能浪费时间了。
他不懂,我也不多说,直接往后门走去。
心里还是挺闷的,打了丁驰毫无快感,当连装逼都没了快感,估计人生也了无兴趣了。
我自嘲两声,去买了包烟,抽着回租房去。抽烟这种事我还是不怎么会的,但那种辛辣的感觉真是挺爽的,不达到一定的境界还真是搞不懂。
回租房一看,孜孜在织毛衣。我吐出一口气,将烟头灭了。
不过她已经紧皱眉头了:“李先生,不要抽烟。”
我说我就今天抽一下,以后都不抽。她打量我两眼,很是疑惑:“李先生不高兴吗?”
我说没有,丢了钱,郁闷死了。她皱皱鼻子,并不相信。
我说你织毛衣干嘛?她说无聊啊,给孩子织毛衣多好。
那个乐队那边很吵,恐怕她也不想天天去,所以无聊。
我说我给你买个钢琴,她还是说贵。我这次很坚决了,买定了。
我就给伊丽廷打电话,说起来好久没联系他了,我都差点忘记他了。
他也差点忘记我了,接到了我的电话挺意外的:“陈少爷,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他知道我是陈少爷了啊。我说别打哈哈了,我要一台钢琴,最好的那种,你派人给我送来吧。
他很是意外:“李公子你变了啊,以前你可不会这样的。”
我说别扯,待会我去找你,你给我说说北方的局势,我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搞不死伊丽若阳我就得被他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