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眼看了,想走了,不然待会巡捕来了我就麻烦了。结果这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几十个人,也拿着钝刀。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也暗惊,搞毛啊?
眯着眼看过去,跑最前面的是几个汉子,应该是老大的,他们身后各跟着一队人马。我难免惊讶,这就是所谓的偷袭?
张雄惊叫:“偷袭!完了完了,殿下被包饺子了。”
我说那我们快跑。他说要预警,我说预个屁,瞎子都看到了。
在场的小混混的确都乱了,靠得近的赶紧后退。那边殿下的人终于慌了,一亲信大骂:“队长?你他妈想干嘛?”
队长?我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然后一怔,队长!不是当初我和扬菡璐去找的那个夜总会的人吗?卧槽,他乡遇知音啊!
妙啊。我暗笑,干得好。张雄着急地问我该咋办。我说快跑啊。
他不肯跑,要去救殿下。殿下他们已经乱了,但还有秩序,纷纷掉头就跑。
我说你殿下都逃了,我们也快逃吧。
事实上除了雄霸帮,其余几个团伙都在跑。雄霸帮的混混也看着我和张雄,想跑了。
我就抬手:“兄弟们,闪咯。”
一群人立马就跑,我也撒丫子跑。张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不妙,殿下被围了!”
我才不管,老子先跑为敬。
果断往安宁路外头冲,一大群人乱糟糟的,而这时警笛声也想起了。我抽嘴,尼玛开挖掘机的家伙果然报警了。
雄霸帮那些二逼还跟着我后头,我大喊一声:“自己跑自己的啊,分散开来!”
结果全部人都散了,全往巷子里钻。你们特么的还真是反应神速啊。我也钻巷子,身后传来惨叫声,那些砍人的家伙现在估计很是凄惨。
我暗爽,砍死算了。
我也跑离了安宁街,上气不接下气的,干脆靠在巷子墙上假装路人好了,难不成巡捕还会拉我?
我就稳住神,结果才稳住神,巷口呼啦钻进来五六个混混,全都负伤了。
我一看,尼玛张雄。
他这傻逼还真不跑啊,脸上都是血。我忙过去,然后傻了眼,那几个人竟然把殿下给救出来了。
殿下脑袋在流血,已经有些晕眩了,但她还在指挥大局:“绕出去,别躲着,巡捕有经验的。”
张雄看见我似乎安心了不少,忙让我救命。我说你们特么真是好人啊!
这几个二逼还以为我在夸他们,咧嘴笑了。张雄背着殿下喘气:“辰哥,咋办啊?巡捕就在屁股后头了。”
殿下开口:“你们几个现在出去,引开巡捕,张雄带我走。”
那几个混混傻了,明显害怕。我冷了脸:“呵呵,你他妈机智啊,都别出去,往这边走。”
我带他们跑,殿下冷着脸不吭声。
巷子有出口的,但堆满了砖头沙子,又狭窄,十分不好走。
我们一个个钻出去,也不知到了那里。总之我说大家分散开来,不然就是一锅端了。
他们纷纷散开,我也撒丫子跑,跑了半响回头一看,尼玛张雄在我后边大口喘气:“辰哥你等等我吧。”
殿下还在他背上冷着脸看我。我破口大骂:“分开来跑啊,你跟着我干嘛?”
张雄都要哭了:“辰哥,我不知道该咋办了,你带殿下走吧,去你家躲着,我回学校躲着。”
我说麻溜地滚!张雄叫苦连天:“你不是说找殿下有事吗?这正好啊。”
殿下挑挑眉:“什么事?”这婆娘头还在流血,竟然这么轻松自在。
我过去一把拉下她,她稳稳当当地站着。我说你他妈又没死,不会自己跑?
张雄松了口气:“殿下你没事啊。”这婆娘点点头,然后一下子倒下了。
“卧槽!”我和张雄都吓得蹦开,然后去看看她,果真是晕了。
张雄慌了:“咋办?”这时候我都看到不远处有巡逻车呼啸而过了。
妈的,真是倒了血霉了!我说我们一起跑,一人背她一会儿,全看造化了。
张雄又背起她,我带路跑,跑一阵我又背,如此轮流,倒也不是很累,主要是被逼出了潜能,我们实在太怕被抓住了。
结果奇迹般地逃离了,真是命大。
张雄要累趴了:“先去诊所看看吧,然后去你家。”
我不想殿下去我家,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而且我有话要问她。
我们就先把殿下带去诊所看了看,没啥大碍,就是脑子被砍了一刀震到了。
大医院我才不会送她去,免得浪费钱。随便看了一下,医生也把她弄醒了。
但她还很昏沉,虚弱得一逼。
我就跟张雄说她死不了,你别慌了。张雄露出笑容,然后他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又急了:“辰哥,我要去收拢队伍了,这次真是惨了。”
他急冲冲跑了,我傻了眼,尼玛留这个婆娘让我照顾?
再看那婆娘,她心安理得地睡去了。
我对她厌恶得很,干脆扛着她回去算了,老子才不管她难不难受。
好不容易扛到家里,我累得头晕眼花,又费力将她拖进屋去,本想让扬菡璐折腾她一下的,结果扬菡璐不在家,就留了张纸条:主人,我去照顾一下房东,不要吃醋哦。
我白眼一翻,低头看看殿下,尼玛吓了我一跳,她竟然睁着眼睛盯着我,跟个鬼似的。
这一路我又是扛又是拖,难道她都醒着?
我难免有点不自在了,但我没错啊。我就摆手:“你瞅个屁啊,老子肯救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不吭声,我又将她拖到没人睡的房间里,直接丢在床上。
她可以说是狼狈之极,身上有血有灰尘,脸蛋脏兮兮的,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惨过。
我想笑,不过这不厚道。我就关上门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扬菡璐一直没回来,我自己吃了点东西,然后干正事儿。
正事儿当然是写稿子,这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的。
后来到下午了,我去瞅瞅那个婆娘,尼玛她不见了。
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跑哪儿去了?我听到了浴室有水声,缓步过去看看,浴室门竟然关都没关,我直接看到那婆娘在舒服地泡澡,大腿还搭在浴缸边缘。
她真是毫无顾虑啊,我有些动怒:“你他妈挺享受的啊,泡够了没有?”
她扭头看我一眼,脸色冷淡:“你该注意一下语气,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我冷笑着进去:“这个时候了你还装逼?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毫不在意我进来,仿佛那果体不是她的。其实我也看不到,毕竟很多泡沫。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她不管我的愤怒,轻飘飘问道,我真是要发狂了,老子特别不喜欢她这语气。
但我还是压下愤怒,我说你认识那个西装男?就是杀阿民那个。
她眼中闪过异色:“他不是你爸爸?”
我心头一动,这婆娘在试探我。我就呵呵一笑:“你说呢?”
她打量我几眼,笑得冷淡:“你还挺会装的,实际上你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她还是在试探我,我还是呵呵笑:“这些事我不想说,我跟他有没有关系你也不必知道,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他?”
她似乎在笑话我,但又回答了:“你难道还想去北方找你马子?”
这话让我心惊,她果然不是好骗的,而且她也知道一些事。
我冷了脸:“你该走了。”她闭上眼睛,很享受地叹气:“我并不认识北方的人,我只认识南方的人,可惜我跟南方的人已经决裂。”
她说的是什么几把玩意儿?
“你能说明白点不?听着烦。”我骂道,她轻笑:“你想找北方的人,那跟我混肯定不会错的,我能帮你。”
我说你算老几?你一个破卖粉女,有个鸟用。
她阴沉了脸:“出去!”
这婆娘脑壳有病吧。我暗骂一声大步出去,我还不想瞧见你呢。
一出去,扬菡璐回来了,她笑盈盈地蹭我:“主人啊,想我了吗?”
我说你不是不扮兔子了吗?叫屁主人啊。她撒娇:“不知道为什么啦,叫你主人我就感觉自己吼兴奋啊。”
我憋出了血,她往浴室走:“要一起洗澡吗?”我斜眼:“里面有人。”
她过去一看,当即吓了一跳,然后气愤:“她是谁!”
我说是道上的人,跟我没关系。扬菡璐眨眨眼,又看了一眼殿下,似乎被殿下吓到了,然后她过来低声开口:“我感觉她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