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那男人下巴有颗美人痣,直觉告诉我,那个男医生就是那个戴墨镜戴鸭舌帽的男人,我沉了沉心,跟易翼说,“那个男医生可能就是那个男人!”
这个猜测显然对整个事情的了解有突破性的进展,假如成立,那这两起事情一定是齐娜和他勾结,然后一起设计我,我心顿时豁然开朗,齐娜我问不了,但是他倒是一条线索。
可这个男人和我无瓜葛,为什么会和齐娜联合起来设计我呢?
易翼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追问道,“哪个科?什么名字?”
可那晚我知瞥了他一眼!我甚至不知道那人是否就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只是当时他也是穿着白大褂,至于后来在办公室那幕,他全副武装,我只撇到他的那颗美人痣以及大腿内侧的红胎记,我摇了摇头。
易翼让我仔细想想那男人曾经说过什么,我好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当易翼耐心地看着我的时候,我莞尔一笑,“想不起来了!”
易翼扬起一抹笑意,“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他打了个响指,啊华立刻走了过来,“把医院男医生相片全部拿来,不,医院里全部男性的都拿来。”
“是,易少!”阿华依旧恭敬地退了出去。
“你认识他吗?”易翼在我脸上琢了下,我摇了摇头,并十分确定和这个人绝对没有交点,更谈不上矛盾。这没道理的事怎么会让我碰上呢?
“没事,你等下随意看看,能认得自然好,不认得也没关系!”易翼那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眉,“瞧你愁得,天跌下来还有我扛着,傻瓜!”
这种细致周到的关怀,三年的婚姻从未曾有过,让我的心暖融融,让我懊恼昨天我还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想法。
手机响了,是易翼德的,我依旧沉浸那事上,那现在我该想想齐娜和他除了那肉体关系外,还有其他什么利益关系?
“你还记得你下午住院,告诉你被强的那个护士吗?”易翼打完电话后,问得很随意,我虽然不明白易翼的用意,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他让我换套衣服,说带我去一趟医院,我什么也没问,选择无条件信任他。
出门前易翼我给戴上了一幅超大的墨镜,把我脸挡去了一大半,然后又给我盖了一顶超大的帽子,几乎将我整个人都遮去了,难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易翼这样是为我好,一路上,有关我的流言蜚语到处可见,我吁了口气,唉,还没有到盖棺定论的时候,那些事情都被传地面目可憎了。
易翼搂了搂我的腰身,“人家说的,就让他们说去吧,别在意,迟早都会水落石出的!”
“你怕我受伤?”我突然饶有兴趣地反问了一句,我觉得我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漠视这些有的没的流言。易翼没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改成十指相扣地牵手。
我们在妇科那里并没有找到那天跟我说我被强了的老护士,连扫地大妈也看了,没有!这下,我的疑团更大,怎么就腾空冒出这么一号人来呢?
“易总,那医院的安全问题得好好改进下了!”我心里郁闷地说,那被强一说到底有没有?我想到了易翼替我强行检查一事,这回我想知道答案了。
易翼并没有加以任何评论,只是搂着我一起离开,路上,我几次想问,可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我似乎问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那天的检查结果?”
我神奇地看着易翼,使劲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车停了,原来我们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停在了一间大学的男生宿舍楼下。
他让我等着,他要上去一趟,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也没问,只是纠结他为什么那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男生宿舍楼下,出入自然都是男生,我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面容,罗晓婷?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急急下了车,“晓婷——!”
罗晓婷,按辈分来说是我的表妹,事实上,我们从小一起生活,我心里早就把她当成我亲妹妹了,而且我小姨早已不在人世了。
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扭了过来,“姐,你怎么在这儿?”她快速地跑到我身边,我脸色就有些许不好,“上男生宿舍干嘛?”
“找小光啊!”晓婷说小光的时候满脸的幸福,我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小光是什么角色。
“男朋友?”
晓婷笑而不答。
“不是冲着婚姻为目的的恋爱,受伤的总会是自己!”我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吗?
“姐,现在都什么时候,连高中生都……!”
我直接打断她电话,“别人可以,你不可以!”我怕她象我这样。
晓婷则挽着我手撒娇地说,“姐,你千万别告诉妈听!”我对这个妹妹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你自己好自为之啊!不能越界,知道不?”
晓婷脸一红,“说什么姐,你思想真黄!”我很是鄙夷,到底谁更黄啊?我曾经有一次偷看了她的QQ空间,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自然知道她的思想的‘纯洁’程度都去操纵那里了?
“小光——!”晓婷朝着那边挥了挥手,我也顺眼望过去,一个有点颓废感的男生朝这头笑笑,晓婷已经丢开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女大不中用大抵就是这样了。
“小光,那是我姐!”我微笑点了点头,但是对小光的印象不好,他不但打了三四个耳钉,而且留的是长碎发,把半边脸都遮盖了,脸色还白得有点病态,有点不男不女的感觉,不过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女性化的花样男孩。
我继而看到啊光身边的易翼,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挺拔的身躯再加上深邃的五官,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他们好像一直都在聊着什么,这时候他也看到我了,朝我温柔一笑。
我立刻走了上去,易翼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你妹吗?”
晓婷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易翼,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姐,你新男朋友很帅啊!”如此直接的话,噎得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我还没离婚呢!
“晓婷,别乱说,他是我老板!”说着话的时候,我身子已经向旁边挪了挪,易翼也不强求,只是笑笑地说,“依依,你妹妹真是个快言快语的女孩!”
晓婷笑得那叫热情洋溢,“谢谢你的谬赞!”
易翼拍了拍小光的肩膀,“既然是一家人,那事就全部交给你了!”
一家人?什么时候和他一家人了?我重重捏了捏他的大腿,以示警告,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把我搂得更紧。
我晕,我怎么有种怎么撇都撇不清的感觉。
小光眨了眨眼,“那当然,姐夫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差点没晕过去,他们俩直接无视我的表情,还好像很默契地对视一笑,闹得我是个局外人。
过后我问易翼,他到底拜托小光做什么?他只笑不答,闹得有点玄乎了,小光一个学生,怎么劳烦他亲自上门拜托呢?
这个时候易翼接了个电话,然后带着我就匆匆赶回别墅,啊华早在屋里候着。
我翻阅着阿华带回来的资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看到我眼冒金星,却都没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
“喝杯牛奶,不着急!”易翼一脸的柔情,顷刻化解了我的浮躁,可我还是不甘心地又看了两次,结果还是没有,那就意味着那男人并不是我们医院的任何一个。
这条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易翼站起来和阿华说些什么,我则泄气得靠在沙发上,没心情理会他们,心里细细盘算着,照这样下去,明天对质,我到底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易翼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身边,包裹着我两手,“让我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他的手温很适中,被裹住很舒服,可我心就不是那么舒坦,“你就不担心我去坐牢吗?”我心里很爽地问他。
该死的,易翼居然笑得像朵花,“没事,我保证!”
我心里很没踏实地点了点头,在床上滚了一个小时,根本就睡不着,头脑乱糟糟一片。
下楼后,发现他竟也是一身居家服,边喝咖啡边看新闻联播,那样子比我还悠闲。
易翼见是我,“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我整个人都在惶恐明天的事,却看不出易翼到底对此事有多上心。易翼喝了口咖啡,流光溢彩的双目直视我,“还在担心啊?不信我?”
有些事情不是信就可以解决了,我没搭理他,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心不在焉地不断调台。
易翼也不恼,问我,“明天准备让哪些人给我做时间证人?”
我想了想,“妇科的护士和医生,能证明早上那段时间我都在那里,而不是办公室!”
易翼点了点头,“若是他们都不肯呢?”
“为什么?”我冲口而出后,便觉得自己傻,同事也就是同事,帮是人情,不帮是道理。
易翼接过话,“那张湖悦呢?”
我立刻拒绝了,张湖悦那样的身份,还有去流产那事,到时候作答的时候必然会被问起,我不想她尴尬。
易翼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示意我继续说。
我突然记起了什么,“张笑闲也可以替我作证,我后来去办公室的时候,先碰到了齐娜,后来撞见张笑闲,我还跟她说了两句才去办公室!”
易翼点了点头。
“没了!”
“没事,够了!”易翼执起我的手笑吟吟地问,“我的女王,今晚想去哪里吃饭?”
我真看不出易翼哪来的那么淡定,只是厌怏怏地说,“随你!”
晚上,我们几乎花了三个小时去享受了那烛光晚餐,然后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我实在压抑不住好奇地问易翼,“明天的事,我们不需要再去准备一些什么吗?”
易翼撩起我的头发,“宝贝,我们回去睡觉吧!”
我被他这话弄得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本是叫人很着急的事情,现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没想到易翼更早。
我们去医院的路上,我在车上无聊地翻看八卦杂志。
我看了封面许久,总觉得他很眼熟,我把他眼睛以上捂住,像,太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立刻问易翼,封面上那男的是谁?
易翼不知道想什么,就一眼,就告诉我那是林氏的二公子。他可能留意我的眼神不对劲,”有问题嘛?”
我摇了摇头头,这林氏二公子和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是他呢?我的头脑顿时一片浆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