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后,人是躺在医院里对着白花花的泥墙,还在打着点滴,我看了下,是最常见的青霉素,;另外还有好几种抗生素,足足四大瓶。
现在医院滥用抗生素还真的到了猖狂程度了,有事没事都给病人来几支。其实我只觉得头有点发晕,应该是那男捂住我用了药,其他的,我到没什么觉得不适。
我努力回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真让人心惊胆战,真不知道我从中午时分到现在怎么过来的?那两个人呢?事情实在真的太诡异了。主要是谁救了我?又是谁把我送到这里呢?
要不要报警?我在想我都被救了,或者警察已经知道了,可若警察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John怎么会不知道呢?
繁杂的思绪让我静不下来,想出去了解下情况,可问题是向谁了解呢?
晚霞似锦,映红了半边天,此刻已接近黄昏,我身边却连一个陪同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我出事了,不知道John找不到我,会不会很着急?心里很是落寞。
我想给John打个电话,哪怕听听他声音也好,便开始找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何时没电了,于是我想象John找不到我的抓狂样,心泛起一些小甜蜜,决定还是不要急于一时,先休息下,离开医院再说。
我大约躺了十分钟后,就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老护士正好走进来,应该是查看我的情况,看到我要拔掉针头,她立马阻止了我看似疯狂的行为,其实我是医生,这拔针也不是难事。
她却凶巴巴地吼我,“你干嘛呢,干嘛呢?”她人很大个,直接把我摁在床上,“你不要命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觉得有点疲惫,懒得多说什么,对于她的关心,我淡淡地告诉她我没事了。
她却惊讶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她这样看着,心里有点不爽,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脸上居然全是同情,“被人强了,还会没事?不吊针,发炎就麻烦了。”
她说完这话后,我差点咬到舌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冷静地问她,“你意思是,我是被人性,侵,犯了?”我不得不用很具体的名词问她。
“你不知道?”她可怜地看着我。
我眼睛开始空洞,不能聚焦,身体一点点地发冷。
她拍了拍我肩膀,“没事,过去就不要再想,就当被狗咬了!”
可以吗?她说得轻松,我却无比沉重,这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天大的羞辱,怎么能不想呢?
“要不要帮你通知家里人?”
“不要!”我直接拒绝了。实际上我是心里万分惶恐,真不知道若给吴成龙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那老护士叹了口气,让我吊完针再走,然后就离开了。
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任凭我脑瓜怎么想,都想不起和她到底有什么仇,她要这样害我?
还有那个男人,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笨,没去揭开他帽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着想着,我的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湿了大半个枕头。恨意在身体不断发酵,我不害人,人却陷我于这种境地,真是可恶至极!
这事,我绝不就此罢休,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针水打完后,已经是夜晚八点过了,今晚的月亮特亮,我的心却灰蒙蒙的一片。
当我走在医院的大厅,心里那道阴影让我发怵,越走越快,看到我办公室那方向,我都很害怕,直接冲出了医院。
我可站在医院门口,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站了许久,我决定在旁边的小卖部那里,用公用电话给吴成龙拨了一个,主要怕他担心,却拨打了两次都没有人接,我最后再拨一次,终于有人接听了,可却是一个女的。
这个时间段,他怎么和一个女的一起呢?我突然很自然地想起那晚那个女人,甚至包括张湖悦说他出去和那女人厮混的事情来。
我语气很不善地问她,吴成龙呢?她糯懦的声音,听上去很惹人怜,我且如此,更何况男人?她说他在洗澡,等下让他回我电话。
这分明是老婆做的事情,我当时很是气愤,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难道说,吴成龙其实也背着我鬼混?若真是,实在太讽刺,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他就一次都不行呢?太悲哀了。
我想着我们一起去旅游,渐渐恢复的关系,突然觉得我们都很假,假得让我恨不得撕裂彼此的面孔,他这样子,我心里是不是应该好受一些?
其实我真的不该生气的,看看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我和John是真心相爱的,这冠冕堂皇的措辞其实也真的很讽刺,John对我,不过也就是*后却又得不到唤起他强烈的征服感。
我有点讨厌自己。我宁愿自己简单点,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可我就是做不到,事情复杂化总把我搞到焦头烂额。
我直接在附近的丽都酒店里开了房,用万能冲给手机充了电,然后在浴缸里烦躁地洗了两个小时,身体搓得通红了,也搓不掉那种被人糟蹋过的可憎感觉。
我起来的时候,手机充满了电。
我着急地打开了手机,John的电话一百零三个,直到刚刚前一分钟还拨打了一个,而吴成龙,一个电话也没有。
其实人和人是不能对比的,尤其是男人,可我真的做不到,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见不得光的男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我给John回拨了一个电话,对方又没接。
我有点抓狂,怎么老这么凑巧啊?我不信,又给他拨打了一个,这次,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