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我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上我的心。
张湖悦突然嘿嘿笑了两声,“看来,你对他没有死心麻!”让我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就是问问,随便一个认识的人,我都会问了!”
“话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湖悦兴趣浓浓,我却兴趣缺缺,有关他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愿意再提起了。
“没事挂了,告诉我爸妈,我现在很安全!”我很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别别别,易翼真是送去抢救了,就是喝酒胃出血!”
我心猛地一抽,很痛,因为我吗?好不容易才平静些的心情再次变得很不平静,既然我都退出成全他们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不好好过呢?
“依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了?”张湖悦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啊?别问了,记得,给能给我当叛徒,尤其是那个白清扬,要不然就有你好看!”既然分了,也就不想让他找到我再纠缠。
“哟,我们依依还会威胁了!”张湖悦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也是,太熟悉了什么都会被看穿的,“行了,依依,别闹那么久,易翼都快给你整跨了,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大半夜找我的样子,好吓人啊!”
我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无聊吧!找你干嘛?”
“依依,别给我装,还不是为了找你,昨天到现在他足足找我五次啊!还派人24小时守着我大门,唉……,你自己看着办吧!挂了!”
我拿着手机发楞,有必要吗?真有这样的必要吗?我在的时候,也没见得他有多紧张,虽然对我也算不错,但绝对谈不上十分紧张,难道这就是人性?
心因张湖悦的一番话,久久不能平复,就这样,一个早上就晃了过去。
中午,我下来吃饭的时候很诧异地看见安羽凡,“你来了?”那城到这里可要三个多小时啊,他怎么来了?不会因为我吧?我现在特别敏感,怀里还是抱着宝宝,“不用上班吗?”
“有事,顺便就兜了过来!”安羽凡讪讪一笑,这个随便听起来有点玄乎,真是顺便吗?心里打了一个凸,可我从安羽凡的表情找不到任何瑕疵,却像平常一样。
我从来都只当他是哥们,至于安羽凡把我当成什么?我就不确定了,甚至可以说我直接忽略了他对我的感觉,单向地认为他是我的哥们,兄弟!
以前总是想,有安羽凡这么一个哥们,这辈子是我最幸运的事情,有事他出头,有委屈找他喝酒哭诉,简直就是有情有义地好哥俩,而之后一直不想找他,是因为他表现得太明显了,现在的我好像撇清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只当纯洁的哥们,兄弟!
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切只是事与愿违。
“快坐吧!”安羽凡立刻熟络地替我拉开椅子,看我怀中还抱着那个小家伙,只愣了一秒,“怎么吃饭还抱着宝宝啊,让张姨帮你抱着吧!”我本想说不用麻烦了,安羽凡却已经主动替我解开背带,接过我宝宝,递给站在一边的张姨。
然后他给我装饭,夹菜,动作流利自然,其实我并没觉得怎么样,平时他都这样待我,可我却不经意从他小姨眼里看到了某种探究,太明显了,而且长辈看媳妇那种打量,我心立刻起毛,不敢多看,低头趴饭。
“哟,这么勤快啊?”小姨脸带笑容地打趣道,“还真没见你对谁那么勤快过,周小姐,你很特别哦,你们是不是……”
“小姨,吃菜!”安羽凡立刻起身给小姨也夹了菜,打断了她后面要说的话,“不是吧!小姨,我可对谁都勤快得很,别在我朋友面前贬低我哦!”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姨表情很夸张,笑得那个叫奸诈,没了今早那种长辈的严肃,更多的是欢快幸福的笑容,“凡,我要这个!”小姨突然指着比较远的一块虎皮辣椒。
安羽凡立刻起身夹给她,她一脸灿烂地说:“谢谢!”
我看着他们,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我承认他们的关系很好,但一点也不象姨侄关系,她虽然是长辈,却做着二十多岁热恋女人的表情,怎么可能?我想是我多虑!
“我看你,那心从昨晚开始一直留在这里就没回去过!”他小姨得理不饶人地掰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酸酸的,对,我想到了,他们像一对,一对情人!我也不知道这样形容恰不恰当!怎么总给我碰上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看来刚刚那担心是多余的,人家要讨好的对象不是我。
听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打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该不会是想借我过桥吧?现在我才发现我刚
“周小姐,这菜还合胃口吧!这是按照凡交代给你做的!”小姨笑着问我,态度好像对自己妹妹一般亲切。
我猛点头,“很好,谢谢,就是麻烦您了!”怪不得都是我喜欢的,原来是安羽凡交代。
安羽凡则不断地给我夹菜,还精益求精,好中挑好的,我碗里的菜都堆积成山了!
“可以了!”让我顿时十二分之不好意思,“安羽凡,你还真想把我吃出个大胖子啊?以后你包养我啊?”我笑了笑,以前我和安羽凡经常开这么大尺度的玩笑都没事,可这次我总觉得有对眼睛盯着,我忍不住扫了一眼,果然,她小姨眼里闪过几分的嫉妒,我立刻不说了。
这个女人对我有敌意,我得立刻搬走!这个想法立刻在我脑海中形成。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包养你一辈子!”安羽凡用手裹着我的手,神情地看着我。
怎么我感觉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不过只是个玩笑,以前不都是这样开玩笑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一些不同呢!
我小心翼翼地抽回手,继续吃饭。而这饭,这菜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已经吃不出来了,至感觉那一头的眼光早就把我扫射了好几遍。
安羽凡也不恼,似乎比平时更有耐心,“依依,千万别跟她客气,就当自己家就好了!”
我嘴角向上翘了翘,心里却叹了一句,安羽凡,你可以,可我可以吗?小姨对我是的敌视是很明显的事情,难道你一个商业精英也察觉不到吗?
我几乎是百分九十九地确认她对安羽凡的感情,但是安羽凡对她是否同样有这样的感情,也未必见得有,真怪不得她终生不嫁,原来还有着这样一段畸形的感情,该是多么扭曲痛苦啊!
“哟哟哟,怎么饭台上你们就开始你侬我侬的?”小姨发出咯咯咯地笑声,感觉甚是愉悦,我却认为那是妒忌,“真让人妒忌羡慕恨,可惜我老了!”
“小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来陪你,别给我气走了!”安羽凡立刻接过话,坐在我身边耳语道,“你别管她,她向来都这样,习惯就好!”
我沉默不语,脑海开始思想,我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这里,一个有敌意的女人,我不放心把孩子放在这里。
饭后,小姨就打发我们出去走走,说午后山上的空气最好,不热不冷!
我开始有点看不懂小姨这举措,明明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还能把他推向其他女人?却突然记起教科书里,曾经提过这样的案例,一个人爱一个人却无法以正常途径相结合,她偶尔会把他推向另外一个人,以排泄自己内心的压力,会是这样吗?
我不放心宝宝一人留在这里,尤其意识到那小姨的敌对态度,更坚持带宝宝一起去,安羽凡主动接过宝宝,抱在怀里。
然后我们三人就一起沿着山间小路间,走向更深越高的地方。
这里到处鸟语花香,绿绿葱葱,好怡人!能抓住春天的尾巴漫步山间确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的心情因此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其实应该是初夏了,只是山里的空气还是清冷许多,宝宝在安羽凡的怀里睡得很熟,对他似乎并不抗拒。
我们一直肩并肩地慢慢走着。突然,安羽凡很自然拉起我的手,我想缩,却又觉得太明显,只能让他牵着,他的手很潮,可我也好不了哪里。
山间的路还是比较潮,到处长满了青苔,我只权当他怕我摔跤的一种行为举措,不许自己胡思乱想。
“依依——!”安羽凡突然叫了我一声,并没有回头,我有点担心地望向他,“嗯?”他此刻比我快了半个身子!却只看到他一个侧面,是那么地柔和,那么地温暖!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的,这叫情感受伤寻求安慰的转移,这是不道德,他这么好,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他却久久没了下文。我们就这样又走了好一会儿,身体温热了许多。
安羽凡止了脚步,“瞧你,全是汗!”然后用手被轻拭额上的汗水,很自然,我却紧张地退后了半步,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自己来就行了!”
以前他也这样做,我怎么就没感觉呢?
安羽凡手一用力,我就扑在他脖子下,之间只隔着我宝宝,“依依,给个机会我,我不想再错过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