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医院了,我要求下车,主要觉得易翼应该避嫌。
易翼反而紧扣着我的手,毫无自觉性地问,“为什么?”这个傻问题似乎问得太理所当然了,今天是啊华开车,我想把手抽回来,在他人面前,我实在还不是很习惯,他却不准。
“强大的后台是你资本,你不欢喜?”易翼把我的手放在他嘴巴,吻了一口,这是个祸害,这个时候,还扰乱我心,
我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人家给你乱贴标签吗?”
易翼笑笑,反问了一句,“你怕?”
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你还真不能跟他直着来。
医院越来越近,心也提到嗓子眼上,为了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决定不理他,可那林二公子的事,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这紧凭我的印象和感觉,没有实质证明。
在车停那刻,我还是决定坦白了,可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就不对了,紧盯着我问,“你确定?”我没有立刻理解他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最后,我是在易翼护着走进医院的最高会议室,以致所有人看的目光都带上某种色调,我懒得辩解,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易翼居然作为旁听,在会议的沙发上坐下了,这不明摆着给我撑腰吗?这让医院所有的高层面面相觑。
我从心里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也怕啊,齐娜的父亲齐副院长那脸色有多难看就多难看,连连看向齐娜,似乎在问,为什么会这样?
齐娜也坐不定了,带很的目光射向我,我当没看到,心想,有易翼在,真好!
医院的纪检部门的领导开始主持会议,前面都是按规章办事,然后问我有没有逼人自杀以及偷窃医院的药品,我一一否认了。
院方让药物核实人员跟我对质。药物核实人员承认自己失职,并没有及时拿单给我签名,但是绝对不是我签名那张。
我清楚地记得我签名前确实核对过,突然在我脑海浮现了一个这样的场景,当时我是要签名的,突然来了个电话,我转身去接电话,对方很吵,而且没有人回应,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盖了电话,然后签名。]
难道是那个时候被偷龙转凤吗?我后来就直接签名了,没再看,可那字迹显然就是我的,我无可辩别,我瞪了眼那核对员,
她撇了撇嘴,“周医生,我是实话实说,没什么好怕的!”可我从她飘拂不定的眼里看到了她的不安。“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吗?”
她张口欲言,结果不看到什么,赶紧开溜了,我回头一看,那个方向坐着正是齐娜,他们会有什么勾当?
院方又提出,那死者是新来的实习医生,那天早上是张笑闲让她去我办公室去拿药品核实单,然后就出事了,证明我逼迫那新来的实习医生是有动机的,就是怕新来实习医生查出我漏登记那药的事,所以威胁她,她受不了威胁才跳楼自杀的。
我反驳:第一,我不认识那新来的实习医生,第二,我和实习医生是在办公室门口碰上的,而且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番,这个时候那些高管都窃窃私语。
齐娜按耐不住,“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你提供证据!”眼里流露出一幅得意的笑容,好像就想看我吃瘪的样子。
院方说,那个时间段的录像被破坏了,没有了。而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加的易翼则开口了,“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一阵骚动。
我的心扬起了一抹暗喜,从而偷偷望了眼易翼,他完全一副淡定如斯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干了这事?
齐娜十分惊讶,那表情久久都没有平复下来,还是齐副院长敲了敲桌子,齐娜才低下头,这里肯定有猫腻的,说不准这事还和齐副院长有关系。
院方让张笑闲跟我对质。
张笑闲上来的时候,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确实是这样,是因为刚好有一批药物回来。
我立刻气愤地反驳她,“我去年休,但是那事也是你张科长的责任,怎么可能假手他人,而且还是个实习医生。”
我的问题有点犀利,张笑闲没吭声,只是看了眼齐副院长,期间又看到了波澜不惊的易翼,身体顿时僵了下,低下头,久久才出声,承认是她失职了。
纪检部门的领导提出,发现药物不见的时间在我休年假期间。
那就更不可能,难道我休年假,还能盗取药品吗?我心里暗笑。
院方纪检部门提供了录像,那是我休年假前,我曾两次出现在仓库里,问我原因,我记得当时我让人去取一种有关精神镇定的药,是一个病人让我开的,只是这药属于高危药物,必须我亲自签名,亲自领取,第二次去,是我遗漏了手机在那里,回头去取的,事隔不到半小时。
纪检部门问我可有认证,物证?
我摇头,这么简单的事情,当时哪想那么多。齐娜则一旁笑道,你是做贼心虚吧?齐副院长则瞪了她一眼。
我不理会她落井下石的表情,我相信事实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纪检部门要求我出示时间证人。
我说,第一可以去查我坐那班飞机下机时间。这时候,阿华帮我坐飞机的时间表呈递了上去。我好是诧异,这些工作易翼到底是什么时候帮你我准备的?
纪检部门的领导看了都点点头。然后又要求我出示我下飞机后到中午去办公室之前的时间证明。
我说,妇科的张医生和那里的护士可以证明,我一直都在妇科。
纪检部门又去请了张医生,张医生请假回老家了,手机不通,那护士表明她当时没看清楚。齐娜听了,冷笑了声,一副看你还怎么办的样子。
说实话,听到这结果,虽然易翼昨晚曾提醒过我,可我心依旧觉得很凉,这人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可以证明!”张湖悦从门外走了进来,我担心地看着她,“张湖悦——!”我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后来想想也就知道了,有易翼,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湖悦的那气势真是很足,只见她手拿着那单往桌子一拍,“我去流产,是我让她来陪我的!”虽然这和实际有点区别,是我自己去找她的,却不妨碍她为我作的证明。
“张医生就是主治医生!”那单写得很清楚,大家不容置疑。
齐娜很不屑地吐了句,“这样的事情也好意思说!”
张湖悦笑笑,“总比某些人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好多了!”
“你……!”齐娜气得站了起来。
“出去!”齐副院长开口了,齐娜很愿意,在她父亲的眼光下很无奈地往外走,易翼开口了,“慢着!控诉人怎么能离开?”
齐娜似乎有点怕易翼,结果还是坐回原位。
我这才知道,齐娜就是这起事情的控诉人,真是恶人先告状。
张湖悦瞪了我一眼,“丫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我死死把泪给吞了下去。
我打心里佩服她的勇气,也感激她为我做的,这样的事实显然很不光彩,可她为了我,却能毅然为我作证。
纪检部门此刻提出,有个人要来作证。
到底是谁?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十二分震惊!
“成龙,你怎么来了?”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可他能为我做什么证呢?
吴成龙却一眼都没瞧我,冷冷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心立刻咯噔了下,心里的愧疚感愈发浓烈,这场婚姻里,他有不对,难道我就没有吗?
“这是周依依和我的联名银行卡,前天突然多了一百万!”吴成龙说完那话,把卡压在桌子上。
他什么意思?我整个人也震住了,激动地站起来,“吴成龙,你别含血喷人,多出的一百万一定是我的吗?”
张湖悦还没离开,也帮着我大骂起来。“混蛋,她是你老婆,有你这样陷害的吗?”
“我只是陈诉事实!“吴成龙脸一直冷冷的,“我是老师,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给我打一百万!”他的话象把利剑直*的心头,让我喘息不过来。
易翼站了起来,“情绪不稳定,休息十分钟吧!”然后转身离开会议室,他都这样说了,自然大家也不会弗他的面子。
吴成龙从我跟前走过,我压住火气拉住他的手臂,“有人威胁你吗?”我多么期待这个答案,就算我们以后离婚了,这三年的夫妻情分还在,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
吴成龙冷哼了一句,“周依依,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受够你了!”
我知道他心有怨气,接着说,“你生气可以,你讨厌我也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后悔!”只要他对我还有半点情分,知道他这样做会给我带来是毁灭性后果,他以后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吴成龙用力一甩,脸上是那种我从未见过的痞气,“得了,依依,你做的勾搭,我不屑与你为伍!”
我心立刻坠入谷底,看着他眼底的讽刺,我突然明白过来了,他是为了报复我吧?“我不怪你,若是这样能消了你的气的话!”
估计吴成龙料想不到我这样的答案,脸沉了下来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你还这样在乎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