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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月儿圆 不贱不善 3743 2024-11-18 22:17

  问完这句话,我突然有点害怕,耐心等了一会儿,然而顾晨昏却一直没说话。

  难道刚才我说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一辆车鸣笛从旁边经过?我朝四周望了望,一辆车子也没有啊。

  脸上持续升温。我又憋了一会儿,才敢悄悄抬起头去瞅顾晨昏。没想到,那贱人居然正!在!通!电!话!

  所以他刚才压根就没注意听我说了什么?!

  心里不禁又是失落又是庆幸。

  那他通完电话要是问我我该怎么办?是讲,还是不讲?心里正憋着一口气,顾晨昏已经挂了电话。

  他的神色不太好,眉间皱得很深,看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刚才我有说话,只看了我一眼,说:“爷有点急事,先回去了,天晚了一个人在外边儿不安全,你赶紧上楼。”

  “可是……”

  可是王家仙向我下了命令,她要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在外面转转再回去啊。

  顾晨昏没等我说完话,已经摆摆手钻回了车里。然后车子发动,很快从我视线里消失。

  我在小区门口傻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会挑时候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吧,结果别人一个字都都没听。心里不禁有点泄气。

  我在楼梯间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看表上的分针走了一圈,才敢回去敲门。

  王家仙开门的时候已经消气了,表情特别风轻云淡。见我杵在门口,随口问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小顾就没邀请你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啊(轻声)……昂。人家里有急事呢。”

  眼看着老太太眉头一挑,火气又要开始往上延,我赶紧过去巴住她,“妈,我饿了,想吃面。”

  老太太白我一眼,“想吃自己煮去。”

  “不嘛,就要你煮,你煮的最好吃了。”

  王家仙伸手在我脑门上赏了一颗爆栗,神情间虽说无奈,倒是十分认命地朝厨房去了。

  我吁了口气。心道还好,暂时总算安全了。

  要放文G时期,王家仙简直就一左倾分子,在对待顾晨昏的问题上,她实在是激进得有些过头了。

  这不,隔天天一亮,我刚从床上爬起来,老太太又教唆我给顾晨昏打电话。

  我有点烦她:“王家仙,你烦不烦啊?老给人家打电话,人家早晚会烦的。”

  王家仙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好好好,就你聪明,就你博闻强识,电话通了,你自个儿和人说吧。”

  王家仙瞪我一眼,伸手将电话拿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王家仙便像昨天一样,问顾晨昏是否有空,还让他带路到其他景点去逛逛。

  她今天没开免提,对面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听老太太神情严肃地嗯了几声,说什么“行行,注意身体,阿姨不打扰你了。”

  我看了看被扔回茶几上的手机,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她:“顾晨昏怎么了?”

  生病了?可昨晚走的时候,人分明好好的。

  王家仙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条缝瞄了我一眼,然后吐了俩字:“医院。”

  “哦……啊?”

  老太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程一一,你这叫什么反应啊?”

  “……”

  “既然关心人家,杵这儿干嘛,不去看看?”

  “哦。”我应了一声,有点回过神来,然后匆匆换了身衣裳,抓了手机和钱包就出门。

  上滴滴后,微信提示音响起,我划开看了看,王家仙发来一条语音信息。点开一听,老太太骂我笨呢,地址都不知道就急吼吼往外冲。一段语音,后面的大半部分就是各种抱怨,什么“女大不中留”,什么“女人一恋爱起来就成笨蛋”,真是花样百出。

  我脸上有点发烫。一边听,一边觉得可乐。听到第二遍,对方又发过来一条新的信息,是医院地址。

  我发了一个飞吻的表情过去,然后叫司机师傅掉了个头,朝市三医院走。

  市三医院挺大的。我在大厅看了一下示意图,最后悲哀的发现,看是看得懂,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走。而且,就算找到住院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哪一层哪一间。

  划开屏幕对着顾晨昏的号码看了好几眼,手一抖,终是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挂断电话后,我去外面买了个果篮,没想到刚走到大厅门口,却看到了好胳膊好腿的顾晨昏。

  我脱口便道:“你没出事啊?”

  闻言,顾晨昏瞬间脸色一黑。他看了我一眼,不高兴地说:“程一一,你巴不得我出事呢?”

  我脑子里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自家亲娘坑了。老太太说人在医院,可没说他生病了,住院的应该另有其人。我努力牵动面部肌肉笑了笑,干咳道:“没,没呢。”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中的果篮上,“你手里提的什么?”

  我将手往后缩了缩,尽量将果篮往身后背,“没,没什么。”

  那贱人眯了眯眼,“果篮?”

  “呵呵呵……在半路看到的,看起来挺新鲜,我准备买回家自己吃。”顿了顿,“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顾晨昏伸手拦住我,“别急嘛,来都来了,陪我呆一会儿呗。”

  “哦。”

  他手一伸,冷不防就将果篮夺了过去。我惊了一下,低着头默默揉了揉掌心里被勒出的印痕。

  顾晨昏走在我前面,手臂一抬将果篮拎到了胸前,低着头,嘴里兀自说着:“哎,你都买的什么啊?这丑不拉几的桔子是夏橙吧,西瓜——哎卧槽,还是口口脆呐?”

  走廊里人不少,闻言,都好笑地看着这边。

  我脸有点烫,色厉内荏地吼他:“你闭嘴。”

  那贱人回头一笑,然后随手扔了一个桔子过来,“哎,帮爷剥一个呗。”

  我朝周围看了一眼,决定暂时失聪,没听到他的话。

  顾晨昏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高兴,嘴里时不时的吹着口哨。

  我跟着他到了住院部三楼,出了电梯后里面的走道上便是一排长椅。

  顾晨昏将我摁坐在长椅上,然后将果篮塞回来。

  见我不解地看着他,那贱人目光闪了闪,低下头来,飞快地在我嘴角上亲了一下,见我捂着嘴恼怒地瞪着他,愉悦地轻笑一声,说:“在这里等我。”

  我踢了他一脚,那贱人轻松躲开了,又冲我龇了龇牙,才笑着进了我视线里的一间病房。

  我在长椅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见顾晨昏还没出来,便提着果篮去那边找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便从门上的玻璃窗口处瞧见了病床上躺着的人。顾晨昏正在扳女人的手,而那女人显是不肯让他走,缠了一圈纱布的手腕死死拽着顾晨昏的T恤下摆。双眼里水雾氤氲,眼看着泪珠子就从眼角落了出来。

  顾晨昏和他拉扯了一会儿,女人忽然抬头看到了门外的我。本来娇弱不堪的女人忽然变得面目凶狠起来。

  我听不到她骂了什么,但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以及一扇门,也完全能感到她犹如杀人一般的目光。

  我吓得往后退开了一步,不巧,一脚正正踩到了前来查房的医生。

  “抱歉。”我冲他笑笑。那医生没搭话,反而冷着一张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我被盯得尴尬癌都要犯了,赶紧又往旁边儿挪了一小步。

  那医生总算收回目光,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

  门一开,里面的情形便完全看得见了。女人一手费力格挡顾晨昏的双手,另一只手臂往上抬着,嘴里正在咬缠在手腕上,此刻已经浸出了些微血色的纱布。

  顾晨昏压抑着怒气,还在沉声吼人:“胡丽影,你疯了么!”

  那个叫胡丽影的女人叫声哭叫着:“我就是疯了,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

  那医生见状,匆忙过去将人制住,然后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不多时,值班的护士并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妻——看起来应该是女人的家属——一起过来了。

  瞧见里面的情景,那两夫妻赶紧进去帮忙,那护士见状却是立马转身跑开了。

  女人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力气大得有点反常。几个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压制住,等护士拿了镇定剂过来给她注射进去,里面总算消停下来。

  顾晨昏出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他从兜里摸出从我这儿掉包得到的手帕擦了擦脸,重重呼出一口气。

  坐在长椅上,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将剥好的一整个桔子递给他。

  顾晨昏挑了挑眉,“爷现在没力气,你帮我分分。”

  我便又将桔子分成几小瓣。顾晨昏很满意,捏了一块扔进嘴里。

  吃到一半,余光中,一声白衣出现在视线里。我往那人左脚鞋子上那个熟悉的脚印瞄了一眼,低着头装没看到。

  没想到,那人站了一会儿,却是主动开口了。他竟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有点诧异。不只因为这人知道我的名字,还因为那声音有点耳熟。脑子里仔细想了想,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人。

  见我沉默不语,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好,我是肖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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