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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遇见

不为江山只为卿 远山夕雾 2617 2024-11-18 22:25

  许慎言归心似箭,竟是等不得过了年,便起程出发。

  当马车缓缓驶出清河镇,许慎言的心情是紧张兴奋又忐忑不安。既欢喜不日能见到父母兄长,又紧张十年未见,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更不安的是,顾家是不是放弃了追捕顾珉安兄妹二人。

  顾珉安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顾琬容,头一次出远门,对一切都好奇得紧。趴在马车窗口,不停地往外探头探脑,完全不顾迎面吹来的阵阵寒风。

  “姑姑,句容远吗?”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打听了一下,据说出了越州,大概不过几日,便能到。”许慎言唯一一次离家,便也没有回去过,还真是说不上来句容到底有多远。

  “放心姑娘,老夫我跑了多年的车,保管让姑娘能赶在年前到!”车夫以为他们赶着回家过年,当即笑道。

  许慎言只是一笑,也不辩驳。她确实也想赶在年前回家,能说家人吃上一顿团圆饭。

  中午的时候,马车停在一个茶棚歇息用饭。

  临近年关,天寒地冻。路上往来行人并不多,简陋的茶摊除了掌柜伙计,客人竟只有他们一行四人。

  吃到一半,才又来了两人,一个瘦高,一个矮胖。两人一进茶棚,便打听去清河镇的路。许慎言三人刚从清河镇出来,就遇着有人打听清河镇,不由多看了那两人两眼,那个瘦高的,长得尖嘴猴腮,两眼阴沉,眼下还长得一颗大黑痣,甚是扎眼。那个矮胖的因为背向而坐,并没有看清长相。

  那两人显然也是急着赶路,打听了路,没等将茶点吃完,便结了帐走人了。

  许慎言也是归心似箭。

  草草了有饭,便又上了马车,准备起程。才将将走出几步,才到一个三岔路口,就被人拦下了。许慎言惊弓之鸟多年,不由心里一突。

  “冒昧打扰,还请恕罪!”很陌生的声音。许慎言谨慎地掀开帘子一角,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跟弥勒佛似的,他的身后不远处,立着五区高头大马,中间一位锦衣玉袍,通身的贵气,显然是个领头的,被围在他身边的几个护卫模样的人挡了视线,看不真切模样。

  “姑姑,我去看看!”顾珉按捺住欲起身的许慎言,躬身出了马车。“请问尊驾何事?”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那中年男子问道。

  顾珉安略一沉吟,应道:“在下姓余,不知尊驾有何指教。”马车内,顾琬容咦了一声,不解顾珉安为何要骗人。不由打车帘掀得更大了些。

  只见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连道:“不敢不敢!敝姓刘,想跟小兄弟打听一下,清河镇怎么走?”

  “呀,今日真是巧了,这么多人去清河镇!”顾珉安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内顾琬容已冲着许慎言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只听那个中年男子两眼眯了眯,笑容更深了,道:“今日很多人去清河镇么?”

  “也不多,不过之前遇到两个外乡人而已!”顾珉安不想耽搁,爽快地给人指了路,指着来时路,道:“你们沿这条路走就是了!”

  “多谢小兄弟!”中年男子再次作揖。

  “不客气!”顾珉安客套一句,极快地又钻进了马车,让车夫起程。

  那中年男子策马朝那玉袍男子跟前而去,不一会,一行人打马离去。经过马车汇车时,透过车窗帘子的缝隙,看到了那玉袍男子的模样,不过三十出头样子,容颜如玉,很是面善。许慎言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待再细看时,一行人早已远去,再也看不真切,只得作罢。

  姑侄三人继续缓缓前行。

  “哥哥,你为什么要骗那个人?”顾琬容心中困惑不已,逮着顾珉安非要问个清楚。

  “傻丫头,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能什么都告诉陌生人。再说,只要哥哥把路给他们指正确了,哥哥姓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顾珉安幼时和许慎言经历逃亡,印象不要太深刻,当年追他们的人,可是亲口说要去句容守株待兔的,也不知道,十年过去,那些人放弃了没有!此次去句容,也是他和许慎言商量良久才做的决定。可是,这些糟心的事,哪里舍得让妹妹知道,不过顺嘴敷衍罢了。

  倒是顾琬容点了点,没有疑心其他,抚掌笑道:“那下次别人问我,我也说自己姓余!”

  顾珉安看着天真烂漫的妹妹,不由笑了。回头去看许慎言,却见她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晚间,却是错过了住宿。

  “车夫大叔,你看这附近哪里有民宅什么的,咱们去借住一宿!”夜太黑,又这么冷,晚间赶路很是不安全,许慎言想着找个地方歇息。

  “再往前有个一里多地,有个废弃的庄子,我们平时错过了住宿,都会去那里对付一宿,要不,咱们去那?”车夫是个老江湖,对于这一带的地界很是熟悉。

  许慎言也没有异议。

  不过一刻钟,马车便到了目的地。

  说是个废弃的庄子,远没有许慎言在李家村租的那个庄子大。总共不过三间房子,因为没有居住,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

  寒风透过窗棱,呼啸作响。

  “这个地方能住人吗?”顾琬容紧紧地抓住许慎言的胳膊,迟迟不肯下车。

  许慎言瞧了瞧那房子,确实也太过破败了些,连个风也挡不住,这样子下去,倒还真不如在车上暖和。

  “没曾想,不过半年光景,这房子居然更破烂了!”车夫有些讪讪,道:“不如这样,我们将车子停到墙角背风处,在车上对付一晚也就是了,明天,咱们一定算时时辰,去住客栈!”

  也只有这样将就对付了。

  然而,毕竟是在荒郊野外,一行人除了车夫,竟没有一个睡得着的。

  “姑姑,你听听,外面的声音好可怕!”顾琬容抱着许慎言,几乎缩成了一团。

  许慎言侧耳听了听,风生呜咽,颇有几分凄励。“傻孩子,风声而已。”

  “不是,不是,姑姑你仔细听听,风声里还有别的声音。”顾琬容的声音开始有些打颤。

  许慎言又侧耳去听,除了呜呜的风生,仿佛确实还夹着一丝别的什么声音。又仿佛没有。“安哥儿你有没有听到?”

  顾珉安并没有立时回答,很认真地侧耳倾听,越听,面色越是沉重,良久,才道:“姑姑……”

  “怎么了?”许慎言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好像有人在呻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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