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金莲公主该好好问问你的婢女,来人去把古鄀国公主贴身侍婢阿鲁娜派人给我带来!本王倒要好好审审,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凤衍一张妖冶的阴柔面向,不怒自威,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
被如此清冽的眼神直视金莲公主,只觉周身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忍不住娇躯微微一抖,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摄政王竟然要亲自审问阿鲁娜,她没料到,只以为这事儿事关凤栖皇家名誉,绝技不会闹到了摊开来讲,才改如此有恃无恐的前来告状。
阿鲁娜被拖来审问,若是主审之人是旁人也罢 ,眼前坐着的可是身经百战的摄政王凤衍,年纪轻轻能一掌天下,手段自然不同一般,阿鲁娜若是架不住招了出来,这祸端可是不小,金莲公主越想越怕,此刻如坐针毡,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不一会儿,面色憔悴,泪痕满面的阿鲁娜被侍卫架了进来,还未回过神来就别扔在了来仪阁的地上。
“你就是阿鲁娜!”凤衍把玩着手上的血玉扳指,一脸鄙夷的打量起眼前这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瞧瞧这一张诡计多端的脸,哭~演技还真不错。
“摄政王殿下千岁,女婢正是阿鲁娜,请殿下为奴婢做主……”阿鲁娜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哭的是伤心不已。
“大胆女婢,你还不老实交代,昨日你对我凤栖隐王到底做了些什么?”凤衍的嗓音冷若冰霜,听的人心中不寒而栗。
“冤枉啊,是隐王殿下说喜欢像奴婢这样身子的女子,要强行轻薄奴婢。”阿鲁娜在旖旎别苑瞧见侍卫凶神恶煞的脱自己走的时候,就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也要咬死隐王私下对她表示喜欢女子之事!给自家的主子跟太傅创造一个机会。
“大胆,明明是给我凤栖隐王下了药,还敢胡言乱语,诬陷与人,到底是谁借了胆子给你!”凤衍一拍书案,啪的一声,吓得金莲公主差点腿软。
“苍天明鉴,奴婢若是所言半字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阿鲁娜佯作镇定指天发誓。
“这是玉太傅请自号脉诊出的!”凤衍朝玉镜弦示意。
玉镜弦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无假。
“这是诬陷,诬陷!摄政王殿下明鉴!”阿鲁娜跟了金莲公主多年,也不是个白纸,那么容易糊弄,半真半假就能唬出她说出真相来,索性在倒打一把。
“无知蠢货,你以为玉太傅是随便说所,他除了饱读诗书意外,医道也研究颇深,那日出了旖旎别苑的门,就替隐王把了脉,你家公主也说玉太傅向来妄言,说说之言,字字皆真,所以才叫了来为你做个人证。你现在若含血喷人的说玉太傅弄虚作假!”凤衍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决意来一招一笔之道还施彼身,“那么太傅为你做认证之词也不可信,你这岂不是狠狠的打了你自己主子一个耳光!”
金莲公主与阿鲁娜相互对视,愣了半天,她们缜密的计划了半天,却被摄政王一句话给打翻了,搞了半天她们落得个自相矛盾局面。只是到了此刻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鲁娜觉得事到如今唯有自己抗下一切,以命搏之,于是扬天娇笑道:“是,是我下的催情之药,只要是喜欢女人的男人,都逃不过此药,所以你们隐王是骗子,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儿身的太傅,你们欺骗我家主子,你们欺骗我古鄀国国主!”
“来人,拖出去给我杖毙,金莲公主你的侍婢如此大胆,本王替你处置了,你应该无意吧!”凤衍的薄唇勾勒除了嗜血的笑容。
金莲公主听到如此旨意,吓愣了,想不到阿鲁娜为了自己要送掉一条命,就在她天人交战只是,只听阿鲁娜凄厉的叫着:“公主,他们欺骗你在先,你要套个说法啊,阿鲁娜死不足惜!”
门外来了两名侍卫,架着阿鲁娜就准备拖了出去,阿鲁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去,推倒在自家主子面前,牢牢的抓着尽量公主的双手,痛哭流涕的抽噎到:“公主保重,阿鲁娜不能伺候您左右了!”
金莲公主泫然欲泣,阿鲁娜却乘机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塞了个指甲大的药包在她掌心,后来回到旖旎别苑才发现那是最后剩下的一点九蝶依兰,而这半点粉末却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成就了凤沐音的另一件美事。
侍卫二人强力的脱开阿鲁娜准备拉出门外,阿鲁娜用一种恶毒无比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摄政王凤衍说道:“我区区贱婢,下药迷惑贵国隐王,罪当该死,可是的确夺我清白,不可否认。”
“本王现在就告诉你,隐王不可能碰你,至于各种原因你不配知道,我自然给主子说个明白,你若是死不瞑目,不妨做鬼以后,三更半夜之时与你家主子相会,让她给你个明白!”凤衍说的很是残忍,却也暗示今日之杀戮,根不在他,而是在金莲这个当主子的身上,你是为她而送命,她却没有为你求半点人情。
阿鲁娜视死如归,金莲公主心中虽有不忍,但却没有胆量跟凤栖摄政求个人情,毕竟阿鲁娜付出如此沉痛代价,只为给她创造一个与心仪之人的机会,实属不易,请原谅她的自私,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玉镜弦冷眼旁观了许久,一方面感慨于阿鲁娜不辨是非,为主牺牲的愚忠。一方面不齿于金莲公主作为主子冷眼旁观的冷漠言行,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心狠,跟随多年的侍女如此下场,难道一点没捍动她?真不知这女子胸腔里装着的是什么物件?
随着阿鲁娜被侍卫拖了出去行刑,來仪阁内的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到底谁会先开口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