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魔高一丈
饭局相当平静,白阳也没有作妖,只是顾天铭需要什么的时候总会有白阳的双手递过去,在局外人眼里看来,这应该是有多年情感默契的人。
千菱儿期间一直没说话,可能是闷声不吭憋大招,也可能是不在乎。
等到白阳再次将顾天铭需要的盘子转过去的时候,千菱儿起身,说了这次饭局的第一句话,“抱歉,去个洗手间。”
顾天铭的眼神立刻粘了过去,但是千菱儿跟没看到一样,直接去了。
杨畅感觉被压得那只脚更疼了,心里哀嚎,不甘心上去追,拿他撒什么气。
白阳心里暗笑,千菱儿,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怎样,顾天铭依旧不会为你放下骄傲。
“不好意思,我去处理一下。”白阳的袖口处沾了红酒渍,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
千菱儿微微失神,不在乎吗,怎么可能,外面的白阳占着自己朋友的身份,勾搭着她曾经最喜欢的人,这个影响怎么消散。
千菱儿摸着身上的烟,怎么办,突然想抽一支,只是团子还太小,她不能,只能等以后才能放肆一点。
白阳拿着包包,在洗手间,不意外的遇上了千菱儿。
“千菱儿,好久不见。”白阳拿出口红,是日常色。
思绪被拉回来,千菱儿并不想和白阳交锋,转身要走。
“这就是你对待曾经朋友的态度。”白阳看着镜子里的人,似乎笃定了千菱儿会回头。
“白阳她,从来不会连名带姓的叫我。”千菱儿的眼神穿透白阳,似乎要找到什么,良久,才道:“你不是她。”
白阳没像以往一样绷不住,只是补了妆,“人都是会变的,况且,你又了解我多少。”
“谁都会变,但是你根本不了解白阳。”千菱儿想走,却被一句话定在原地。
“那你有了解顾天铭多少呢。”白阳上挑的眉指向千菱儿。
“你给他生了孩子,改变了什么吗,那个孩子生出来,真的好吗,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让他来这个世间受苦。”白阳走向千菱儿,一步步逼近。
千菱儿的手迎面而来,白阳意料之中,接下了这个巴掌。
另一只手扬起,白阳看到了,可是并没有阻止。
“菱儿,何必下这么重的手。”白阳捂脸,真疼啊,可是不这样,她不能绝地逢生,还好这个脸还能坚持那么一会。
“就是手痒,想试试如今我打人的力道有几分。”千菱儿抬起白阳的脸。
“疼吗,当初我也疼过,你刚刚是想激怒我,作戏给谁看呢,是顾天铭吗。”千菱儿把白阳逼到角落。
“你很聪明,千菱儿,可是你太骄傲了,和顾天铭一样骄傲。”白阳笑了,拂开千菱儿的手。
千菱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白阳的包里,拿出了手机,扔进水池。
“你刚刚给顾天铭打电话了吧。”千菱儿脸上是肯定。
“你知道,怎么不早点阻止我。”白阳好奇,千菱儿总是她计划里的意外。
千菱儿没说话,只是难得的补起了妆。
“你以为他真的在乎我吗,不是的,可是他就是喜欢我这一款,而不是你。”白阳趴在千菱儿身上,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划过一滴泪。
“喜欢,这种东西你也信,千菱儿,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很蠢。”白阳扶着墙,站起来。
“你挺可怜的,不懂爱,也不会真心爱一个人。”千菱儿错身。
“我们打个赌吧,看这一次顾天铭会不会相信你。”白阳盯着千菱儿。
这个时间点,是时候了。
白阳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靠近千菱儿,“你知道吗,那个孩子是我让人偷的。”
千菱儿没想到白阳就这么承认,不知真假,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肚脐往左一寸,没.入骨血,白阳捂着肚子,倒下来。
千菱儿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手上用了一个劲。
白阳本来就用了不少劲,被这么一送,更疼了,血迹越流越多。
任由匕首那么插着,千菱儿走出洗手间,招来一个服务生,淡淡道:“报警吧。”
服务生并未慌张,看一眼带血的手,也没多说什么。
顾天铭到的时候,已经报警了,看地上痛的蜷曲的白阳,和在外面站着的千菱儿,还是走到千菱儿身边,“是你做的吗。”
“是啊。”千菱儿眼皮子都没抬。
“不要承认自己做的,千菱儿,知道吗。”顾天铭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肩胛骨那里的骨头里。
千菱儿拂开顾天铭的手,自己走了过去。
杨畅来的时候,顾天铭抱着一身血迹的白阳往外奔。
直觉不对,要跟上去,顾天铭只对他说了一句话,“照顾好千菱儿,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让别人动她。”
杨畅这下知道怎么回事了,转身就去找千菱儿。
千菱儿这个时候在出租车上,杨畅打来电话,也只是说,“我在去警察局的路上。”
杨畅心急,这些人,都是他的祖宗啊。
在警局门前,杨畅截下了千菱儿,“你怎么会被白阳算计。”
“就是突然觉得再任性一次也不错,这是我最后的任性,照顾好团子,我应该会很快出来。”千菱儿淡笑。
“你还知道你有个孩子。”杨畅想打醒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是被顾天铭传染了吗。
“我联系了计行一。”千菱儿嘴角含笑。
“你想干什么,顾天铭不会不管你。”杨畅不明白千菱儿的意思。
“你是要我等他吗,可是,我不想等。”千菱儿眼看就要走进去了,杨畅急了,想一个手刀劈晕千菱儿带走。
“哟,这是怎么了,一天见我两回,想我了。”骆钰欠扁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畅长叹一口气,只希望顾天铭不要派他去出差。
千菱儿抬了抬自己沾血的手,“是啊,没吃上警局的饭,听说伙食不错,想尝尝。”
计行一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姑娘举着自己的手,满目苍凉,又带着一股倔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