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里,仍处于晕迷中的侯小天痛苦地呻吟着,干裂的嘴唇上下抖动着,直到一缕冰凉的水被灌入口中才感觉好点。也不知经过多久,只见侯小天幽幽地睁开眼睛,印入眼里的第一眼便见陈茂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那一刻侯小天感动的差点抱着他猛亲,不愧是结义兄弟果然够哥们。
“小师弟,还口渴吗?”
“好多了,多谢三师兄。”侯小天动了动仍刺痛无比的身体,继续说道“我什么了?”
“你忘了你刚差点走火入魔了。”
“哦。”侯小天轻应了声,说道“是三师兄救了我?”
“不是,是师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傅他心急如焚呢。”
“收的徒弟第一天就走火入魔,如果被其他师兄师姐知道岂不是丢了师傅的脸面,他老人家当然心急如焚了。”侯小天翻起白眼,不相信火南会那么好心。陈茂想了想,木讷地傻笑起来,说道“小师弟,其实师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老人家很关心我们的。有一次……”
“三师兄,扶我起来好吗?”
“哦。”陈茂丝毫没有因被侯小天打断话而不悦,小心翼翼地将侯小天扶起来。下一刻侯小天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难得地红起脸,尴尬无比。陈茂似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小师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腰下面的东西还挺有料的。”
“……”
“小师弟,你脸红了。”
“……”
“其实我们都是男人也不必那么害羞,我曾经也年轻过呢。只是当年我像你这个岁数时和你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师兄……”
“呵呵,我不打扰你了,快换放服吧。”
等陈茂一走,侯小天郁闷地骂了句粗话,手忙脚乱地拿出套衣服穿戴起来。今天要是被哪个大美人看到自己英勇雄壮的身体,他一定会不失时机地炫耀他的本钱,只可惜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一个男人看到,还是一个已经五十岁的老头子,这让侯小天有些欲哭无泪。
刚穿好衣服,耳边忽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火南,你这老不死的混蛋,简直是欺人太甚。今个儿要是不还我个公道,看我不拆了火行门的狗窝。”
这声音……是金顾问那老头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侯小天下意识地往外跑去。却见大门口,金顾问领着十几个金行门的弟子正气势汹汹地大骂着,闻声赶来的林胜元师兄弟则是小心翼翼地陪笑着。
“胜元,你那老不死的师傅是不是吓得变成缩头乌龟了。”骂了许久不见当事人出现的金顾问自觉没趣,哼声问道。
“金师伯,师傅他老人家不在。”
“不在?哼,既然不在你这个火行门的大师兄也可以。”
“师伯……”
“屁,别叫的那么亲热。你那混蛋师傅揍了我的徒弟,我就揍他的徒弟还债。”金顾问卷起袖子便要动手,却见火南的大嗓门从远而近直卷而来,“金顾问,你这老家伙,皮痒了是不是,敢来我火行门闹事。”
“哟喝,奶奶的,平时让你三分你竟给我开起染坊来。”
“想打架是不是?”
“来啊,谁怕谁。”金顾问睁圆眼与火南大眼瞪起小眼。二老杀气腾腾的对视却让他们身后的两门弟子骚动不安,只可惜他们两人似乎是天真的冤家乐此不疲地从小斗到老,也不管两方弟子的心脏够不够强。
“咦,果然是金老头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侯小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金顾问一见到侯小天,胸中立涌起新仇旧恨,指着火南的鼻子臭骂道“火老东西,今个儿不管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交待。”“交待个屁,老子就是动手揍了你的徒弟,什么样?有种你就把老子揍回去,只是你行吗?”火南鼻孔朝天,毫不客气地指出金顾问不是他对手的事实。
“你……”金顾问直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颤动的手指抖了许久都说不出下文。事实确实如此,他这个做师兄的确不是他师弟火南的对手,从小到大二人打了不下百次,每次都是他鼻青脸肿的败下阵来。
不过今天金顾问也是有备而来,输人不输阵,既然老的打不赢活该他的弟子倒霉。只见金顾问转了转眼珠子,忽傲气说道“火南,别以为你多了不起。就算我打不赢你,可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却不是我徒弟的对手。”
“你说什么?”火南火爆地质问道。
“我说你不是做师傅的料。”
“你……好,那就让他们比试比试,看谁输谁赢。”
“好,就来次三场两胜制,只是输的人……”
“输的人就脱光衣服去主峰的思过崖面壁三天。”火南脱口而出,火气极大地说出赌注。
“好,就按你说的。”
二老童心未泯的打赌可苦了两方的弟子,特别是林胜元他们师兄弟。不比其他行门弟子众多,实力强劲。火行门总共也就四个弟子,除去才加入火行门一天的侯小天不算,也就林胜元他们三人,算来算去他们师兄弟三人每人都要上场打一场。
虽说火南的实力比金顾问强了那么一点点,可林胜元他们师兄弟有自知之明,先不说百年来被誉为五行门第一天才的问大师兄是金顾问的大徒弟,也是整个五行门第十八代弟子的大师兄,单算金顾问所收的前十名弟子实力都不在林胜元之下。这一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林胜元能胜得一场,可接下来的两场只怕会以惨败收场。
见计谋成功,金顾问得意地说道“火师弟,做师兄的也不占你便宜,就从我这十几个徒弟抽出三人与你的徒弟打如何?”
“哼,我岂会怕你。”火南显然也意识到落入金顾问的圈套,没有逞强。
在去练功场的路上,林胜元师兄弟哭丧着脸跟在最后面,郁闷的神情就像被抛弃的弃儿般。
“大师兄,完蛋了,还记得师傅上个月与东方师伯的赌约没有,最后我们可是经历了近似地狱的七天修行。”陈茂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心有余辜地回忆着前些日子的痛苦经历。
“师傅他老人家的脾气就是火爆,到最后受罪的都是我们。”
“等下记得撑久点,估计可以让师傅的火气小些。”林胜元无可奈何地说道。
“三位师兄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侯小天的闷笑声适时地在三个受苦受难的师兄弟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