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地复苏,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郊外,路面上还有一丝湿气,路边的野花,小草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昨夜下了场小雨,雨水打湿了路面,一辆马车飞驰而过,水珠落下,没有溅起一点尘土。
“这是什么地方?”马车中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吁……你醒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你之前受伤太重,后来又中了剧毒,你现在虽然醒了,可是余毒未解,你先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李副将掀开车帘向里面的人解释道。
“那就有劳李副将了。”里面的人虚弱的说了一句,便靠着靠垫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副将见状,放下车帘,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李副将想起昨日洛颜汐临出门时,自己问话的情形:“你说的假死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的意思,只不过那时的他跟真正的死人没什么两样,就连御医都未必能查出来。”洛颜汐肯定的语气让李副将尤为惊奇,这种药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那他要怎么样才能再醒过来呢?”李副将收起心中的疑问,继续问道。
“灌上一碗马尿,不过这也只能让他醒来片刻,不能解毒,不过到时候你可以去这里,不出意外,三日后,我也会出现在那里。”洛颜汐丢给他一个锦囊,开门离开了。
想到这里,李副将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自己不会在昏迷的时候也被灌了马尿吧。
按照洛颜汐给他的锦囊中的路线图显示,自己已经离她所指定的地点不远了。
李副将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仔细找着路线图上标示的草屋。
“看来就是这里了。”李副将绕过一片林子后,一座破烂茅草屋出现在他眼前。
李副将从马车上跳下来,把马拴在一棵大树上,将马车里的人扛到了茅草屋中。
这座茅草屋甚是破旧,里面也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李副将并未碰触茅草屋的东西,而是直接将人扛到里面,把他放在墙角的干草上,周围用一些干草,和一张破旧席子做了遮挡。
做好这一切,李副将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给他喂下后,便匆匆离开了茅草屋,驾着马车往京城方向奔驰。
京城,皇宫中,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怒视着下面跪倒在地的大臣,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难道我堂堂天朝,竟无一可用之人?”龙椅上一位年轻俊俏,头戴皇冠的男子,瞪着下面的大臣,冷声说道。
“皇上,前线情况危急,望皇上下旨请安定王出山,保我天朝山河。”为首的大臣起身,走到中间的位置跪下,向皇帝提议道。
他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大臣纷纷附和道:“恳请皇上下旨,请安定王出山,击败敌寇,保我天朝河山。”
“你,你们……难道我天朝除了安定王,竟无人能抗敌,那朕养你们又有何用?”小皇帝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大声对着下面的群臣吼道。
“皇上,老臣愿带领十万士兵,赶赴前线,杀退敌寇。”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头须花白的老者,向皇帝请命。
“王爱卿有这份心,朕深感欣慰,此事容后再议,退朝。”皇帝说完,拂袖离去。
“退朝……”随着老太监尖锐的声音,群臣高呼万岁,才有序离去。
“哼……这群老臣,欺朕年幼,朕不会就此放过你们的。”小皇帝将桌子上的奏折扫在地上,愤恨的说道。
“皇上,身体要紧,您这样,老奴看着心疼。”旁边伺候的老太监将奏折拾起来,放在案上,顺道端了杯茶递给小皇帝。
“传瑞王爷觐见。”小皇帝拿起茶杯,珉了一小口,平静了一下心情后,扭头吩咐了老太监一声。
“老奴遵旨。”那老太监回了一声后,退出了御书房。
不多时,传话的人独自回来了,他在老太监耳旁耳语了两句,那老太监急匆匆的去给皇帝传话。
“回皇上,瑞王爷抱恙,他让人传来话,说眼下安定王是众望所归,只能让他先领兵去前线,不过,万一在前线身负重伤,乃至殒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战场上刀剑无眼呢。”老太监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小皇帝。
“果然是个老狐狸,手竟然伸到军营去了,这次处理了安定王,下一个就是他,有他在,朕的觉总觉得睡的不安稳,福总管,你说呢呢?”小皇帝一脸阴狠的说道。
“皇上,老奴不懂这些,老奴只知道,这天朝是皇上的天朝,我们都是您的子民。”福总管听完小皇帝的话,立刻机智的回答道。
他是宦官,自古宦官都是伺候宫里的主子的,不得干预朝政,如果他刚刚回应了皇上的话,凭小皇帝这种睚眦必报又多疑的个性,他定然不会有个好下场。
‘看来要提前计划一下养老的事情了。’由于老太监低着头的缘故,小皇帝并未看出他的想法。
老太监有了离宫的心思,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抬头,看到小皇帝在批奏折,就开口说道:“皇上,您这些日子太操劳了,老奴去给你端碗参汤来,您喝了再批奏折吧。”
“去吧。”小皇帝头也未抬的说道。
福总管端着参汤回来的时候,李副将已经在外面守着了,看到福总管来了,开口说道:“福总管,我有要事,要叫皇上,恳请通报一声。”
“跟我进来吧。”福总管尖着嗓子说了一声,便轻轻推门进了御书房。
“皇上,喝口参汤吧。”福总管将参汤递到皇帝眼前,低声说道。
小皇帝接过参汤,慢慢的喝了起来,福管家趁机说了句:“李副将来了。”
“尸体处理好了?”小皇帝继续喝着参汤,看着下面跪着的李副将,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随即温和的问道。
“回皇上,末将已经将尸体烧了,将他的骨灰撒入了护城河。”李副将耿直的回禀道。
“很好,生前为我天朝洒热血,死后永远守护我天朝皇城,不亏为我天朝的将士,副总管,朕赐金十两,绸缎十匹,让内务府的人择日给他家人送去,聊表慰藉。”皇帝放下手中的参汤,虚情假意的褒奖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