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司空昭与往常一样,与众师兄弟齐聚在一起,他们趁着月光,练着刀剑,正在此时,突然一阵狂风刮来,还没等司空昭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院子里已经多了三个黑衣人,他们戴着不同的面具,说道,“谁是掌门司空昭?”
司空昭并不相信世间有鬼之说,因此,看着戴鬼面具之人,并不惊奇,只见他不慌不忙上前道,“下在司空昭,不知阁下是……”
“黄天已老,人间无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洗尽大冤,魔域桃源!你可听说过?”一位笑面鬼说道。
司空昭听闻过,最近在川南夜郎新兴了一个组织--那就是魔域桃源,可他从来没有与之交往,更不要说与他们见面了,他微微一笑,说道,“魔域桃源,在下听闻过,但不知与我有何关系?”
一个可恶的鬼面具说道,“如今天下清狗横行,肆无忌惮,统领我大汉江山,蹂躏我中原,我们身为中原华夏儿子,怎能听之任之?”
司空昭笑了笑,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黄天已老,人间无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洗尽大冤’吗?听起来好像不错,但你们想过没有,如今虽是异族统领,但你们看看当今天下,虽天下初定,但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壮有所为,就算是前朝,也未必比现在的日子好呀,你们为何还要听信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话呢?不管是谁统领天下,只要百姓生活好,又有何妨呢?为何非要我汉族人才能统领天下呢?”
戴着笑脸的人吼道,“我不知道,这清狗给你们什么好处,为何帮他们说话?你身为中原武林名门正派人士,怎么能如此这般替清狗说话呢?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空昭冷冷地说道,“我并没有给谁说话,只是以事实说话,你看看当今天下,你再看看以前汉人统治的天下,这区别不用我说,想必你是知道的!”
三个鬼面具互相看了看,那个吓人的面具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满清走狗,但我要说,若你加入我们魔域桃源,听从我们指挥,那便是自己人,若有不从,我们定当荡平风门!”
风门上下的人早有准备,因为他们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
司空昭针锋相对道,“你是要我们归顺于你们?替你们卖命吗?这可不好,我虽是掌门人,但风门之事,可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你得问问弟兄们。”
众弟子纷纷量出了家伙,同仇敌忾地说道,“归顺于你们,为你们卖命?凭什么?风门自创建以来,从来不屈服于人,想要我们屈服,问问我们手中的家伙再说。”
三位鬼面具吃了满鼻子的灰,恶狠狠地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就让尔等明白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说着铛地一声,将手中的利剑拔了出来。司空昭明白,没有三寸水,哪敢行船,别人只身三人找上门来,定然有非凡的本领,才敢前来,他忙上前道,“我说三位,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清狗欺负我们汉人,说什么‘黄天已老,人间无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洗尽大冤’,但你们呢?你们拿着明晃晃的利器,架在了同为汉人的身上,你们这般举措,难道是想沾满同族人的血?之又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异族有何区别呢?”
三位听了司空昭的话,突然凌空而起,只见三人像三条长龙,围绕风门大院,像一阵狂风闪电袭过,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只听那风声呼呼作响,随后面不改色地站回了原地。
其中一人道,“我们不想杀人,但你们看看,能否敌得过我们三人的剑?”
众人见了,胆小的自然有些害怕,但风门中胆大的也有,其中一位长者,上前道,“我的剑法自是没有三位高明,但你们得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风门,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你们三人了不起,但我们风门个个都不是孬种,就是死,也可能让三位累倒在地。”
“对,我们不怕!”
“我们与风门同在!”
“誓死保卫风门!”
……
众弟子一阵高过一阵,就连厨房里的火夫也提着菜刀上前,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一只蚂蚁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一群蚂蚁,成千上万的蚂蚁呢?蚂蚁虽然渺小,但非常团结。一只蚂蚁找到食物,由於食物的体积太大,自己无法搬运,它便立刻回巢,通知伙伴,大家一起团结起来,就能成功了。
三位鬼面具人见风门众弟子的士气正旺,明白眼前的这一摊子事可不是好处理的,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咱们走着瞧,日后你们才知道,不归顺于我们,那是你们最愚蠢的抉择!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纵身一跃,眨眼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三个鬼面具的离开,众人不由欢呼,他们用风门人的团结,用风门人独有的方式,将三位武功高强的鬼面具打发走了,大家当然高兴,但其中一位人心事重重,他就是风门掌门人--司空昭!
他心里一清二楚,这三位鬼面具不是代表三人,而是代表整个魔域桃源,得罪了一个人不要紧,若是得罪了一个集体,他的下场要想而知,他对众弟子说道,“众位兄弟们,今日我们可能惹上了大麻烦,我们经过数年的努力,才将风门恢复成了今天的样子,这全靠大家的齐心协力,但要和新兴的魔域桃源抗衡,尚有一段差距,魔域桃源今天能早上门,日后也会找上门来,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道,“怕什么怕,我们风门上下一心,其义断金,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对,拼了,拼了!”
“誓死保卫风门!”
“誓死保卫风门!”
……
不知是谁带头,风门上上下下一条心,整齐地呼起他们的口号来。一个集体,说像风门一样的小集体,遇到点儿挫折是可以的,这点儿小小的挫折,让他们更加团结,让他们内心深处对集体的爱得以体现,如此的集体,虽然弱小,但力量却能发挥到极限,让庞大的势力难以靠近。
司空昭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和盘托出,他叹了口气,说道,“当杀丘兄来时,我还以为风门的末日已经来临,但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杀丘兄并没有尽力!在这几位兄弟姐妹即将大开杀戒之时,他还制止了悲剧的发生,要不是他吼那么一声,可能陆大侠要救的不是这位姑娘,应该是我风门的弟子了。”
杀丘听了,更加惭愧难当,他万万没有想到,风门也和自己一样,受到了魔域桃源的危逼,但风门上下一心,化危逼为力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大家同仇敌忾,终于化解了这一切的苦难,可他呢?委屈妥协,在强大力量的压制之下,任人宰割。
陆钰轩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们是同病相连,司空掌门,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总不该就用几杯清茶来待客吧,听闻定州的花凋远近闻名,不知是否可大饱一顿?”
司空昭忙站起来,说道,“对对对,你看我这人,怎么就糊涂到这个样子了,我风门好久没有贵客来访,今日几位请来,让我风门蓬荜增辉,我怎么就这么没想到呢?”
说着,吆喝一声,“快快准备好酒好菜,对了,把那几坛上好的花凋酒抬上来,叫上众兄弟们,到大厅,今日我们与这几位大侠不醉不归。”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命令,风门上下立即热闹起来,摆的摆桌子,上的上菜,待酒菜上齐,司空昭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兄弟姐妹,今日陆大侠、杀丘兄等人不远千里来到我风门,是我风门之福,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来,各位,风门没什么好招待的,略备薄酒一杯,聊表心意,各位风门兄弟,一定要尽情,陪好远来的客人!”
将风门所有人的叫到一齐,陪同客人喝酒,这是风门最高的礼数,司空昭已将这位杀丘兄看成了最好的朋友。
酒桌子上,早已杯酒交错,大家都尽情地喝了起来,他们明白,这酒可是喝一次,少一次,今天能喝,明天是否还能喝?此时能喝,下个时辰又会是什么样呢?刚刚还在奋力拼杀,现在却在一起喝酒,这就是这些江湖里的恩怨情仇,这就是江湖里的自然法则。
杀丘本是奉总堂之命,前来剿灭风门的,但此时总堂之令,早已抛在了九霄云外,他将双刀扔在了一边,端起满满的酒,站起来,说道,“各位,不瞒大家说,我本是川南地区的土匪,后因魔域桃源前来威胁我们,我们才投在了魔域桃源的门下,成了玉石分堂,今RB是奉命前来剿灭你们的,但我与司空掌门相见如故,同病相连,我们之所以能化干戈为玉帛,主要靠陆大侠出手,要不,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来,我提议,我们一起敬陆大侠一杯。”
大家端起酒,可就是不见陆钰轩的身影,如此热闹的场景,他会到哪里去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