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春潮

第14章 错爱2

春潮 杨庆友 10407 2024-11-15 23:19

  第14章错爱

  日子一天天的往下过着……

  这一天,她由批发市场批发好蔬菜,然而正当她准备往回赶的时候,忽然发现路边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极像是自家被抢的那一辆。刚开始时她还有些怀疑,但左看右看总感觉特别眼熟,为了消除心中的疑云,她索性停车上前端详个明白。

  这一看不打紧,那辆摩托三轮车正是自家被抢的那辆,不说别的,这牌照就是最好的证明。抢人家的东西还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使用,这也太嚣张了吧。袁心仪可不是王必阳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今天既然被她撞到,她就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就算对方再怎么凶悍与霸道,她也无惧。

  她让摩托车驾驶员先回去,但摩托车驾驶员怕走了她有个什么闪失,执意不肯离去,并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万一发生什么事来也好有个照应。袁心仪想想也对,于是两个人就在此守候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一男一女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就在他们将物品放到车子上的时候,袁心仪走了上去,说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车子是你们的吗?”

  对方一愣,两双眼睛诧异地将她上下扫描了一下。男的问:“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摩托车是不是你们的。”

  “了解?”对方斜视着她,目光尖锐、犀利,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掏出钥匙起动引擎,准备离去。

  袁心仪身子一转,拦在他们面前,说:“今天如果你们不说出这摩托车的来历,你们休想离去。”

  那男的见她纠缠不休,只得将摩托车又熄灭了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摩托车的来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袁心仪甩甩头,不想与他再兜什么弯子,“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车是我家丢失的。”她没有说“盗抢”这个字眼,怕引起对方的不满,因为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她不能断定对方就是凶犯。

  对方闻言忽地笑了一声,说:“你家的,那王必阳是你什么人?”

  对方竟然认识王必阳,袁心仪顿感事情另有蹊跷。

  还没等袁心仪回话,对方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往她面前一呈,说:“你自己看吧。”

  这是一张欠条,只见上面写道:欠条今欠于守山三千元整,现以三轮摩托车一辆作为抵押,三日内赎回,逾期不赎则视为自动放弃,两者抵消,互不相欠。

  欠款人:王必阳一九九七年三月十日“你看,这是行驶证。”那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掏出证件呈现到她面前,“当初,王必阳那小子说好三日内拿钱来赎的,可如今个把月过去了,也没有见他的人影,不是我想要他这辆摩托车,而是这小子自己不想要了。你说这辆车是你家遗失的,那我也没有办法,当初他作为抵押的时候我也有些怀疑这辆车的来历,他才欠我三千块钱,竟然拿这么好的车来作抵押,估摸着不是偷的也是抢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赎呢……”

  他的话似乎点醒了袁心仪,什么遇到了强盗,一切都是他的谎言,可笑自己还信以为真。她感到自己的心一阵阵揪痛,泪水禁不住顺着面颊默默流淌下来。

  “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你说这车是你家遗失的,我也无能为力,要想圆满解决此事,目前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王必阳这个人……”

  找出王必阳,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把他揪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那岂不是让自己更加难堪?

  “你们走吧。”袁心仪忽地让到一边,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她的退让让对方又一次感到诧异。

  既然对方不予追究,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什么解释与辩白了。那男的迅速地起动引擎,载着那女的消失在昏沉的迷雾之中。

  “我们也走吧。”摩托车驾驶员来到她面前轻轻地说道。

  袁心仪点了点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跨上车。

  日上三杆,王必阳仍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之中,而这个时候,袁心仪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尽等着客人上门了。

  为什么袁心仪不向刚才那一对男女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呢?原来,王必阳的为人袁心仪早已经洞悉的一清二楚了,不用问她也知道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现在她对他除了恨之外可以说什么也没有了。

  终于王必阳醒了,他伸伸懒腰,摇摇晃晃走下楼去。袁心仪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用说讲话了。然而,他却厚着脸皮贴了上去,说:“老婆,今天下午我有要紧的事要办,你给我准备几百块钱。”

  “钱钱钱,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不提钱,袁心仪还不来气,一提钱,这心中不由得直冒火,像他这么游手好闲,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满足不了他呀,“现在正是淡季,生意一天做不了几个,没钱!”

  “没钱?怎么可能?”王必阳见她不肯给钱,与她纠缠上了,“不错,现在是淡季,生意不怎么好,可之前生意好的时候我们赚的钱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哪一天开销没个百儿八十的,之前生意好我不说什么,现在生意不好你还这个样,我问你,你一天钱都花哪儿去了?”

  支支吾吾,王必阳回答不上来了。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是吧?”袁心仪目光犀利,表情冷漠,“我告诉你,王必阳,你别给我太过分,我对你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这个家门的。”

  闻听此言,王必阳骤然一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过分,我哪点过分了?”

  “哪点过分?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袁心仪冷冷地丢下两句话,冷冷地走开了,店里面有事要忙,她可没他那么悠闲。

  或许,她的话给了他压力,虽然不做什么事,但行为却收敛了不少,虽然仍出去转悠,但不张口要钱了。

  纵然如此,袁心仪对他的态度却没有改变多少,或许,是他伤她的心太深了。

  隔阂已将两人之间的情感拉到了最低谷,随时都有爆炸性的可能。

  王必阳的转变,袁心仪曾苦口婆心不知劝说了多少次,刚开始,他还能有所改变,可后来店里生意忙,她也就管不了他那么多了,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他变得越来越放肆,而沦落到今天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他不再向自己要钱,但袁心仪深知他在外面也没干什么好事。

  夜深人静,店里面的伙计与厨师小刘都走了。袁心仪关上门,清点着一天的收入,然而核对下来,发现与账目出入竟高达四百多块。这种情况可从来没有过,她气势汹汹的冲到楼上,一声吼叫:“王必阳,你给我起来。”

  “又咋啦?”王必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做着甜甜的美梦,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惊吓,怏怏不快的爬起身,“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问你,你有没有动今天的营业款?”由于气愤,她脸上的青筋直冒。

  “没有!”王必阳的回答十分干脆。

  “没有?”袁心仪目光乜斜着他,“柜台里除了你我出入,别无他人,你没有拿,难道上天了不成?”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拿。”他避开她的目光,“店里又不只是你我两个人,你凭什么说是我?”

  “凭什么,就凭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曾经说过,你不要给我太过分,如果你太过分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滚出这个家门的。”

  “你不要什么都针对我!”王必阳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让我滚出这个家门,你想都别想,这店又不是你一个人开的,如果当初没有我的资金的话,你这个店能开的起来吗?钱少了,没凭没据,就一口咬定是我,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霸道?”袁心仪火气越涌越旺,“为什么我不怀疑别人,而偏偏怀疑你,因为只有你才做的出这样的事来,也只有我最了解你的为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进柜台的,也没有人敢进柜台,所以说,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就是你拿的。”

  “这只是你的臆断,我都已经说了我没有拿,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呢?要知道我可是你老公……”

  “老公?”袁心仪冷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自称是我老公,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我不是你老公?我们都已经同居这么长时间了,我难道还算不上是你老公?老婆,你这么说,也忒无情了吧?”

  “别这样叫我,我听着恶心!不错,我们是同居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你老婆,早知道你是这种不学无术、毫无上进心的家伙,我怎么说也不会与你在一起。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想把终身托附给你的,看来是我错了,从现在开始,丁是丁、卯是卯,咱们互不相干。”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王必阳似乎有些急了,“就算我不学无术、没有上进心,但这店至少也有我的一半投资,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吧。现在生意红火了,你就想将我往外推,你是何居心啊?”

  “我是何居心?你还好意思与我讲。就你那一丁点资金,几个月来早就被你给败光了,生意红火,你以为这是你的功劳吗?如果没有刘为民,恐怕这店早就倒闭了,再想想人家刘为民,放着高薪不拿,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帮助我们,图的是什么?人家刘为民都能为我们拼死拼活,而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东游西逛、吃喝玩乐……”

  “够了!”王必阳蓦然一声低吼,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刘为民刘为民,你张口闭口刘为民,安的什么心呐?现在在你心目中除了刘为民可以说谁也比不上。怪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呢,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别以为我不吭声就把我当呆子,其实你们俩早就那个了……”

  “你放屁!”他的话越说越难听,以致袁心仪听都听不下去,一声怒喝,“王必阳啊王必阳,直到今天我才终于看清楚了你的庐山真面貌,你不但好吃懒做,而且思想极为的卑劣。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呢!让你买菜,你竟然输的连车子都给人家了,回来还来骗我说你被抢了,当时我可真傻,竟然还相信你的鬼话,怪不得后来你死活都不肯去呢。本来,这件事我不想提的,而你,却变本加厉地来找我的茬,既然你话都这么讲了,那索性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扯个清楚……”

  她的话让王心阳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件事他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看来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望着她满脸愤激的样子,他有些心虚了,经过再三考虑,他向她道出了实情,承认缺少的营业款是自己拿的并诚恳、痛悔地请求她原谅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过错了。

  他平常的小摸小拿对于袁心仪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只不过是自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吭声罢了。因为生意好,缺个三五十的她也不计较,加上店里忙,她也没空去管他,又熟知他的习性,也懒得去管他。

  袁心仪本以为他只是懒惰、小摸小拿而已,不会坏到哪儿去,可今天这种境况完全打破了她的看法与想法。她怎么料也没有料到他会变得这么坏,去买菜竟然把车都给输掉了,现在又偷拿营业款,如果长期下去,那还了得,不要说这个店了,恐怕到时候连自身都难保。本来,对于今天缺少的营业款她想弄清楚个来龙去脉的,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钱拿出去不是赌输了就是玩掉了,追问还不是编几个谎言来骗骗自己,何苦呢!自己耳朵听了还嫌累呢!

  经过这么一次教训,王必阳似乎一下老实了许多,不出去鬼混、不无理取闹,也帮着打理了。不过,他的改变袁心仪并不信任,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太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了。

  太太平平的过了半个月,然而半个月之后便有人上门来找王必阳了。看到来人,王必阳显得十分的惊慌,背着袁心仪忙将来人拉到一个偏僻处,低声嘀咕了一番,然后匆匆的分开。

  这一切虽然做的隐蔽,但却瞒不过袁心仪的眼睛,别看她不吭声,其实她一切都很清楚,王必阳不是什么好人,找他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上门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搞的他都有些应接不暇了。起先,他还有些遮遮掩掩,但随着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想遮掩也无法遮掩了,往往是打发走这个又来了那个,甚至有的人来了已有两三趟了。面对如此情形,袁心仪熟视无睹、充耳不闻,显得十分的冷静,她倒要看看他如何的去处置。

  那一帮白吃白喝还顺手牵羊的家伙又来了,一进门,不问三七二十一便直往包厢里面钻,落座之后立马大呼小叫着上酒上菜。但是,这一次袁心仪却没有理会。这一帮家伙,她早已受够了,之前因为王必阳说的玄乎所以有所顾虑,只得忍气吞声,但现在她已经识穿王必阳所饰演的一套鬼把戏了,故对他们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今天她就是不招待,她就不相信这一帮家伙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一帮家伙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伺候,火了,其中一人站起来,桌子一拍,吼叫道:“妈的,老子来半天了,也没个搭理的,是不是人都死光了……”

  听到叫声,王必阳便要前往,但被袁心仪给喝住了。王必阳辩解说这一帮人得罪不起,非要过去,然而袁心仪今天就是不信这个邪,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有本事的就把他们的威风显出来,硬是没让王必阳过去。

  那一帮家伙实在等的不耐烦了,“腾”的一下全由包厢内冲了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杀气。

  “搞什么名堂?”那位脸上有着一道刀疤、人称“阿虎”的家伙叫嚣道,“妈的,老子不过来这儿吃顿饭,爱理不理的,耍性子是不是?没老子罩着,看你们以后还在这儿怎么混……”

  “虎哥,跟他们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另一位跟着掺和,“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袁心仪无动于衷地望着他们,一张脸冷的就像一块冰。而身旁的王必阳却火烧火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直团团转,只听得他说:“心仪,我们快过去吧,那一帮家伙都发火了,我去道个歉、赔个不是,说不定还能有挽回的余地,要不然真的闹僵起来,那就不好收拾了,以后我们想在这儿呆也呆不下去了……”

  “怎么?你想过去是不是?”袁心仪两只眼睛斜睇着他,毫无表情,“那你过去好了呀,我又没阻拦你,不过我丑话说在面前,只要你过去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结束,从此谁也不认识谁。”

  本来王必阳的身子已向前行了半步,但袁心仪后半截的话却使他行动了的身体不由得又停了下来。换作以前,他完全可以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可但现在不同了,毕竟自己有太多的把柄掌握在她手中,弄的不好,两人从此真的拜拜,因此,他又犹豫了。

  “啪!”他们中一人忽然拿起一只茶杯猛得往地上一掼:“奶奶的,竟把老子当小孩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老子再说一遍,再不给老子出来,老子可要连这店都砸了……”

  他的话还没落,一个人风一般的冲了过去,不过这个人不是王必阳,而是袁心仪,只见她一把薅住那人的衣领大叫大嚷道:“打击啦,救命呀,打击啦,救命呀……”

  突如其来的举措将那人也给吓蒙了,他忙用手去掰她的手,可出手之下才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别看袁心仪人虽瘦小,但由于长期的劳作,一双手十分的有力,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就是掰不开。见此情形,另两个同伴忙上来一起对付袁心仪,一个揪她的头发,一个掐她的胳膊。

  店里本来还有些食客的,但见有人闹事,轰的一下全跑个精光。也许是被这几个歹人凶恶的模样给吓怕了,一个个远远的站着,生怕挨着祸降临到自己头上。

  三个男人打一个女人,这本生就是一件可耻、让人气愤的事。对于旁人来说置之不理倒也作罢,可对于她的未婚丈夫王必阳来说置之不理似乎有些太不像话了,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男人要了还有何用?而王必阳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三个男人打一个自己的女人,他竟然无动于衷,傻傻的在一旁观看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了出来,与那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几个家伙见有人敢强出头,矛头全指向了他,拳头雨点般地在他身上、脸上砸将开来,甚至还有人操起了店里面的家伙……

  “哇呜!哇呜!”外面忽然警铃声大作。

  “不好,警察来了,快跑!”不知谁大叫一声,几个家伙忙停住手,一个个争前恐后地向外奔去。

  但是,已经迟了,警察如天兵神将出现在了大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回事?谁在打击?”

  “就是他们!”袁心仪扶起被打倒在地上、浑身是伤、脸色淤青、嘴角还留有血渍的好心人,用手一指那一帮家伙,“他们每隔十天八天便来敲诈一次,白吃白喝白拿不算,还经常闹事,不光是对我们生意构成影响,而且还……”一五一十将他们的劣迹全都数落了出来。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警察将他们全都请上了警车。这时,有人开始反抗了,高叫着:“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可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我们,这一切都是店老板王必阳让我们做的,警察同志,论原因,他才是主犯,你们不能只抓我们,要抓应该先抓他才对。”

  事情似乎有了逆转,此言一出,不但警察感到震惊,就连袁心仪也感到震惊,她怎么也无法想通王必阳竟然会串通外人来害自己。

  “我、我没有,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这时,王必阳倒跑的挺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警察面前。

  “你胡说,明明是你让我们这样做的,还狡赖。他与我们打牌输了钱没办法还,便想出这个主意让我们充当社会上的混混到他店来进行敲诈,他还向我们说店是他家开的,保证没事。每次除了吃喝之外,敲诈所得来的资金除了留下所欠我们的账外,其它的我们一分也没有多拿,全都还给了他。警察同志,如果你们不相信,你们可以问一问我这一帮兄弟。”

  王必阳似乎还想进行争辩,但警察们却没这么多时间来听他们进行辩论,索性一骨脑将他们全请进了派出所。

  事后调查,证据确凿,由于这一帮家伙扰乱社会治安,加上负面影响较大,包括王必阳在内,全部处以拘役一个月的行政处罚。

  这就是自己所托附终身的人,袁心仪的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一次次的忍耐都以为他能转变,可谁曾料到他竟然会串通外人来害自己。她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了,打开一瓶烈酒,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然而,当她欲将那半瓶酒再灌下去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再喝了,何必自己伤害自己呢。”

  是他!店里的厨师刘为民。她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凄惨地一笑:“伤害自己?我这是伤害我自己吗?”用力的一把推开他,“你是谁?干吗不让我喝酒?你走开,你给我走开……”抓起酒瓶又要往嘴里面倒。

  刘为民眼疾手快,擘手一把夺过她的酒瓶。

  “心仪,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会很疼的……”

  “心疼?哈哈哈哈……”袁心仪仰首忽然一阵大笑,“你是谁?你心疼什么?你又不是我,心疼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着说着不由得呜呜的又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刘为民站在她身旁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双手无所适从。

  “心仪,”好半晌,他双手搂住她的双肩,“我知道你心里面很难受,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碰到,可偏偏它就发生了,难过又有什么用呢?有道是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你这样折磨的只是你自己。你从来没有喝过酒,一次性喝这么多,万一伤了胃怎么办?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虽然说酒能浇愁,但有句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借酒浇愁愁更愁,你又何必难为自己呢……”

  没有反应。

  他拉了一下她,只见她身体一歪,整个人斜倒在他身上。

  “心仪,心仪……”

  仍然没有反应。

  他扶着她小心奕奕的来到楼上她的房间,轻轻的褪去她的外衣和她的鞋,让她躺下,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他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默默地望着她,酒后的她面色特别红润,有种让人见了倾醉的感觉,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虽然闭着,但仍然十分的美丽。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如此情形怎可能会不动心呢?更何况是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咽了口口水,感到自己的心突突地直跳个不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不自主地弯下了腰去,想去亲她,但是,就在他的唇快靠近她的脸的时候,理智控制住了他。不行,自己一向光明磊落,怎可趁人之危呢?不行,这绝对不行!

  然而,就在他思想在进行斗争之时,袁心仪忽然两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项,口中发出梦呓般囫囵的声音:“不要走,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我要你陪我……”

  刘为民的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也许是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缘故,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醉了,口中呼出一股呛人的酒味,但却无法掩饰一个年轻女性身上所散发出馨香与朝气,渐渐地,他感到有些晕头转向,仿佛自己也醉了。

  袁心仪扣的他更紧了,两人的气息越靠越近,越近越让刘为民迷茫。终于,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刘为民再也控制不住,搂着她狂吻起来……

  舌头在两个人的嘴里不断地伸来缩去,刘为民不停地吮吸着她口中带有酒气的液体,仿佛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佳肴了。

  他顺着她的面颊又向下吻去,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胸肌……

  他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失去了往日的理性,一双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摸着……

  袁心仪一双眼睛闭着,仿佛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此时的她脸色更加红润,尤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对不起!”刘为民低低的说了声,将一条薄被遮在她身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的餐厅,原来是一只窜进来的野猫弄翻了一只面盆,刚才那个声音就是这只面盆所发出的。不过,刘为民心中却十分的感激那只猫,要不是这只猫,有可能今晚就铸成大错了,虽然说今晚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但若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日后的生活与相处中,总会有一个阴影盘距在他心头。

  时钟已敲过了十二下,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感到自己的心很乱,刚才之事不断地回荡他的眼前,让他颇感到后悔与懊恼,自己一向光明磊落,今天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袁心仪这一觉睡得真很沉,醒来之际,时针已指向了八点。啊呀!她一声惊叫,一个翻身忙走下床来,糟糕!菜还没买,看来今天的生意不用做了。

  她匆匆忙忙走下楼去,意外地见两人伙计正在摘菜,厨房间里,叮叮咚咚,刘为民也正在切菜、配菜。

  “你醒了。”看到她,他微微一笑。

  袁心仪对他点点头,也笑笑,又看了看厨房间的菜,悠悠地说:“这菜是……”

  “你太辛苦了,这菜是我早上去买的,没经过你同意,你不会怪我吧……”

  她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开心,是想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怎么会呢!”她说,抬头望他,目光幽幽。迟疑了片刻,她又说:“为民,为了我,你这么做不值得。”几个月来,都是他默默无私地在帮自己,自己不会驾驶三轮摩托,而他,却成了自己的义务驾驶员。

  “没有呀,我这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也要吃饭呀。”

  袁心仪想笑,但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别看他平时话不多,想不到关键时刻倒蛮挺风趣的。

  “哦,对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昨天多亏了你,要不然,那几个家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呢?”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不过,能将那几个家伙绳之以法,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原来,昨天就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便悄悄的报了警,后来又见他们几个联手欺负袁心仪,一时心涌,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袁心仪的表情一下又黯淡了下来。

  “唉!”她一声叹息,“如果王必阳能有你十分之一就好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伤到你了……”刘为民以为自己的话又触动了她那伤感的神经,忙歉疚地说。

  “没没没!”袁心仪连声否认,抿唇对他一笑,“几个月来,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你人那么好,又怎么会伤到我呢?我叹息的是我看错了人……”

  “其实,王老板这个人很不错,只不过走的路子不对,相信经过这一次教训,他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痛改前非?”袁心仪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就不要替他掩饰了。他这个人就如同狗一样,永远改不了吃屎。”

  “这不见得,你总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吧?”

  “我已经给了他无数次机会了,可他哪一次珍惜过的,他除了无理取闹、变本加厉折磨我之外还能做什么?可以这么说我对他已完全失去了希望,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的话,我绝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你与他分开了,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难道说地球除了某个人还不转吗?想当初我一个人在广州时,生活那么艰难,一切不也过来了吗?只要我有一双手,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害怕。”

  刘为民很佩服她这样有胆识、有气魄的女子,说:“心仪,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谢谢你,不过说实话,没有你刘师傅,根本就不会有我袁心仪今天的成绩,我希望日后的道路上刘师傅你仍然能帮助我。”

  “这个一定,只要你不嫌弃,哪怕用我一生的时间都无所谓。”(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