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的伤感,每天都是习惯性的,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总会忧伤一会儿,好似就是在陶冶自己的情操,照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迟早得归隐山林。
“你一个大男人,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你还不知道你的前女友为何会离开你吗?原因就是因为你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你现在有时间伤感过去的种种,还不如好好想想未来如何改变自己,木偶人不能只是会唱歌,也要会赚钱的。”
沉默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看心情的,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言语就不言语。
微凉喝尽啤酒后,便是再次言语起来,不过她的言语,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像个妈妈似的指责着我。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明白我对她的......”
“爱吗?你想要说爱吗?在这个世界,纯粹的爱还有吗?你一个男人没有本事,如何配谈爱?”
我再一次莫名其妙起来,以至于对微凉大喊大叫起来,因为喜悦而生的伤感,然后转化为莫名的火气全都发泄给了微凉。
身边期待的喜悦面容不是她,情绪被磨铁般的掏空,得不到,不甘心从未停止骚动,我爱暖暖,即使她劈腿,我也深爱着她,但谁又能够知道呢?可能我对微凉的莫名发火与大吼就是因为想要让别人知道吧?这是值得炫耀的吗?但我不想默默承受,因为我承受不来,我承受不来......
然而微凉同样也是对我大吼起来,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更为浓重了,我的气势立刻就是降了下来,最终只是弱弱的重新蹲在了路边。
“纯粹?是啊?曾经的我还傻傻的相信所谓纯粹爱情。”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仰头望星空,手指戳着地,正在回味着所谓爱情握在手中却又流逝指缝间的感伤。
“行了,行了,我朋友来了,别念叨这些没用的了,是个男人就该振作起来,顶天立地。”
微凉站起了身,摆了摆纤细的手掌,挥舞了挥舞夜风,对我不耐烦的言语着。
“我振作不振作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你干嘛这样关心我?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我却没有站起身,而是蹲在地上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着,毕竟被她一直数落着,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呵呵......你可别多想,你有个好的状态,才能每天给我做好饭啊,我可不想饿着肚子,毕竟吃是最重要的嘛。”
微凉听到我的话语,稍稍的愣了一下,看了一下传来轰鸣声的方向,然后低垂着头,看着我一脸笑意对我随意的说着。
“......”
我现在真想骂街,但不能得罪她啊,只能是讪讪一笑,选择了隐忍。
我没有言语,而是站起了身,伸了伸腰,向着前方走去,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刚才邓文健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快到八零后酒吧了,所以我不能磨蹭了。
“你干嘛去?”
“去拦车啊,不然走着去?”
对于微凉的狐朋狗友我不想见,我现在见到骑机车的男女就心烦,因为我被机车撞过,也被微凉羞辱过,眼不见心不烦。
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坐进了车中,现在的微凉正在与她的朋友们嬉笑着,很是开心,好像完全忘记了我们要去八零后酒吧。
“我说小哥,还走不走了?对我们这些开出租车的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啊。”
数分钟后,出租车司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看着我一脸无奈的说着。
“再等一分钟,如果一分钟她不过来,我们直接走。”
虽然我如此说着,但还是准备打开车门,出去提醒微凉,但当我有所动作的时候,微凉已然是向着这边走来了,她的机车被朋友们骑走了,炸裂的轰鸣声响彻起来,她的朋友们离开了,而微凉也是悠闲的散着步过来了。
微凉探头看了看坐在后座的我,然后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等久了吧?和朋友聊天忘记要去八零后酒吧了。”
微凉看着前方,对我言语道,我真是神算子啊,她丫的真是忘记了。
“哼......没有等久,只是等了十分钟罢了。”
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
“虫儿飞......虫儿飞。”
然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微凉却是一言不合的唱了起来,也真是不疯魔不成话啊,不管何时何地都敢唱啊,我没有神色的面容瞬间僵住了,我很难想象此时的出租车司机是个怎样的神色,怎样的心情。
“咳咳......那个,微凉你经常去八零后酒吧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我只能是尽量的转移话题。
“也不是经常去,就是想要喝酒了,就会去那里,怎么?有问题吗?”
微凉停息了动听的歌声,对我回应着,但她并没有回过头,似乎是从一直挎着的小包中拿出了一面椭圆形的卡哇伊镜子,正在用修长的手掌抚弄着秀发,认真的照着镜子。
“没有没有......”
我无语的说着,然后直接闭目不言了,再然后就是听到了动听的歌声......
一路上的摧残,让时间都是变得漫长了许多,我承受过这些,算是也能够接受,但司机就不同了,我甚至感觉到出租车司机开车都不稳了。
不过八零后酒吧终于是安全到达了,我理所当然的付了钱,然后向出租车司机传递了一个关于同情的眼神,而他则是回应了我生无可恋的神色。
我与微凉下了车,我便是看到了邓文健,他就站在酒吧的门口,背着一把破木吉的他似乎在仰望着星空,不过看他的姿态,很真实的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虽然蓬头乱发,虽然穿着普通,但他站在那里,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他的世界,我喜欢观察别人,也会用心的感受对方。
“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吗?”
微凉见我看向了邓文健,便对我询问道。
“恩。”
“呃......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这个年代了还留一头长发,也真是够了,看来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微凉很中肯的表达着她的想法,但言语很是不好听,虽然没有带脏话,但我听着很不舒服,他说我也就算了,对一个素未平生的人都是如此评价,显得她多牛逼似的。
“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这个时代男人留长头发怎么了?难道不能留吗?”
我看向微凉,颇为不满的说道。
“能能能,可以留,但现在留这样头发的人一般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你与他交所谓的兄弟哥们儿,你觉得自己有出路吗?你要是有点儿脑子就该懂得取舍。”
微凉带着一丝冷笑,再次对我说教起来,这丫的真是一言不合就说教,显得她多牛逼似的,她不去做老师真是浪费精英人才了。
“如果交朋友也要这样势利的话,那活的还有什么意思,那这个世界完全成为了一个被利益驱使的世界,我不会那样看待别人的,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说我,但不能够说他,在我眼里他很优秀,你看着吧,他绝对会绽放属于他的光芒。”
她说教我,我也是反驳起来她,我说的话也是平心而论,说着说着我看向了仍然仰望星空的男人,坚定的说道。
“呵呵,他好像是你爱人似的,这么护短,而且看你那崇拜的眼神,服了,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真是厉害了,不过说实话真是有些恶心啊,受不了了,我去酒吧喝酒了,你自己去找你那所谓的好朋友吧,记得注意社会影响哦。”
微凉的笑容更为浓重了,也是阴阳怪气的对我说着话,看着我,也望着远处的邓文健,最终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八零后酒吧,很惬意,也很动人。
对于微凉的言语,我真是无言以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想骂街,但敢吗?她奶奶的,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了。
目送着微凉走进酒吧,也看到了邓文健对于身边来人的不知所谓,他的眼里只有星空,难不成他是所谓的宇宙区长孙连城吗?
带着一丝丝好奇,我悄然走到了他的身后,这家伙看个星星都这么入迷,怪不得可以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都这样了,还未曾放弃,而且我看他并没有因为等待而不耐烦,我暗暗无奈的摇头笑笑,突然在他的身边大吼了一声。
“喂......”
这一声的吼叫,可真是石破天惊啊,让一直仰望星空的邓文健直接就是蹦了起来,这家伙胆子很小嘛。
“呃......你来了?”
但当邓文健看到我的那一刻时,所谓的惊色瞬间消失了,立刻转换了神色,仍然是像往常一样板着一张脸,语气还算平稳的对我说道。
“......”
我被邓文健彻底的搞无语了,我已经没法形容他变换神色的速度,也无法言喻他的那份淡定了,不过我感觉他是装出来的。
“是啊,来了,因为一些事让你久等了,对不住啊,不过,我们进去吧,看看这里如何。”
我愣了片刻,对邓文健很是愉悦也带着歉意说着话,然后很亲近的勾着他的肩膀,向着八零后酒吧走去,好似我们之间没有半点陌生的隔阂,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