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绝世独宠:首席大人,stop!

第222章 拉着

  直到他们拉着我、抬着昏迷的时墨含上了飞机,我才颤栗的问出一句:“这是怎么了?”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拍了拍我的肩头,一脸沉重的回答我:“时先生是因为高原缺氧引起心脏病突发。”

  心脏病?

  时墨含什么时候有心脏病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我脑子乱得想不起来,慌乱的看着我身边的人。想张嘴问,却又问不出什么。

  “付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出行之前,我们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安排。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出什么意外的,随行的也都几乎是心血管科的权威人士,你先不要慌好吗?”

  他捉着我有些无措挥动的双手,安慰着。

  时墨含说,常曦儿,不要慌。

  不慌,不慌…

  可…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到啊。”

  权威,权威又怎么样?这是万米高空,万一时墨含有个什么意外,权威又怎么样?

  “可能还需要四个小时,付小姐你不要这么紧张,全套设备我们都随身带着。你先不用这么紧张好吗?时先生来之前我们对他的健康状况做过评估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同意他来的。所以,你更应该相信,他会没有事情的。”

  他一直在对我做着劝慰,而我对这样的劝导,却无动于衷。

  时墨含,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几次,我想起身去看里面的情况,可我身边的陪同人员却屡屡阻止。我问他,甚至是开口求他,让我去看一眼,他都只是摇头不肯答应。

  最后我问,他是谁?为什么只留在这里,而不同他们一道进去。他也只是宽慰的朝我一笑解释道:“照顾您的情绪,是我这一次的工作。”

  我跌坐在位子上,不再说什么。只是,围着自己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墨含,墨含…

  飞机一降落的时候,我便体会到了什么叫着做了万全的准备。从停机坪到机场医院,从机场医院到手术室。整个过程的畅通无阻,万事俱备的都让我心惊胆颤。

  时墨含定是算准了自己会犯病,他才做这些安排。

  可他为什么还要答应,为什么还要答应啊。

  当时墨含被推进手术室之后,我才看到反应过来,守在手术室之外的,还有时墨含的姐姐,时墨含的前妻。

  在我还没开口说话时,迟雪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一句毫不留情的问候:“付常曦儿,你满意了?”

  这一巴掌,甩得让我顿时头晕脑花。随着那掌中挥出来的力量,我也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脑撞在墙面“咚”的一声。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后脑的疼痛,让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伸手抚摸哪里才好。

  眼中一片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迟雪,以及迟雪身后紧紧皱着眉头的时墨含姐姐,我脑中依旧空白一片,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开口跟她们解释现在的一切。

  迟雪上前一步,揪着快要站不住的我,劈头盖脸的便吼道:“你还真是有本事,上回为了你几天几夜不吃不睡,跑了一趟青岛发病入院。这一回又是因为你,连命都不要的去什么鬼西藏。杀人也不过头点地的事情,你何必这么折腾他?就算他把你当影子,当那该死的慕容尘,你不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吗?不当回事的你,何必做这些?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对你付常曦儿有什么好处啊?我告诉你,时墨含要有个什么,我非让你…”

  “好了,迟雪,你先冷静一下。”时墨含的姐姐,上前拉住了情绪异常激动的迟雪。但那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是把我当成了空气,一扫而过。

  “姐!”

  迟雪转身想要和大姐说什么,可一转身之际,眼中那一直隐忍的泪,却潸然落下。

  倚着墙面的我,终于双腿无力的往地上就这么跪了下去。

  “为什么?”

  我用尽全力的抬头,看着与迟雪紧紧相拥的时墨含姐姐。

  迟雪闻言,转身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上前一步,夹杂着不可遏制的怒意问道:“什么为什么?”

  我很想问,时墨含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他身体不好。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我的意思,可除了仅仅能伸动的手指,我什么也表达不了。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

  我付常曦儿在他身边七年啊!七年,不是七天的时间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一无所知?

  我还说自己爱他?

  爱到连他生病,我都一点都不知晓?

  墨含,常曦儿要怎么办?

  怎么办?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如果有个万一,我要怎么办,你怎么就可以让自己出现意外?

  墨含,常曦儿不能没有你的。

  墨含,没有你,常曦儿活不下去的。

  墨含,你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

  墨含

  时墨含的姐姐扶着迟雪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坐下之后,又重新折了回来。走到我面前,蹲下长长的叹了一声:“常曦儿,墨含对慕容尘痴迷到了什么地步,作为他姐姐的我看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可墨含就是这样的个性,他对着那慕容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就依着她的性子来,她想做什么,他便让她做什么。你看看你自己,你就能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样连命都不顾的去完成你的心愿。”

  “常曦儿,那是你的心愿吗?你确定墨含看到的你,是你吗?是你的心愿吗?从他带着你到农场的第一天,我就想跟你付付。可那时候看着他对你也不算太在意的样子,我想想也就作罢。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知道慕容尘的。你怎么就那么傻?明明知道他只不过是在你身上找慕容尘的影子,你为什么还要呆在他身边?”

  “他要跟迟雪离婚,全家没有一个人同意。可他就是坚持非离不可,你自己想想。他早不离,晚不离,干吗非要是慕容尘回国之前离婚?当初要不是为我妈,他也许就打算等上慕容尘一辈子呢?”

  “那你呢?你也打算就这样陪着他等一辈子吗?”

  “你有多少岁月陪得起他这么等啊?”

  眼泪,已经分不清是在为时墨担心,还是在为时墨含姐姐的话而揪心。总之,那一颗一颗豆大般的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起身又重新坐回一旁冷若冰霜的迟雪身边。

  这时,手术室的门,哗的一下打了开来。

  我很想站起身,走到医生身边的。可努力了好几次,却只是徒劳。迟雪和大姐两人跑了过去,临近医生身旁:“医生,怎么样?”

  “手术还在进行,你们家属先到外面等着。时先生这是第二次开胸手术了,我们都会尽力的。你们也不要太着急了,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会及时的告诉你们。”

  穿着深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打量了坐在地上的我一眼,微微的皱紧了眉头:“你们先扶她坐起来,这个样子像什么?”

  迟雪和大姐随着医生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点点头。

  手术室的门,又一次的合上。

  “常曦儿,你先起来吧。你这样子,你这样子…”时墨含的姐姐虚扶了一把,话,始终是没有说完,见我还是无动于衷,便也就由随着我去。

  “我不是慕容尘,我真的就不是慕容尘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仅仅能说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慕容尘便慕容尘吧。只要他能在我身边,是谁很重要吗?

  可走到这一步,我才知道,我不想做慕容尘。我就是我,我就是付常曦儿。虽然我不如那慕容尘,我比不了她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可只要他时墨含知道,有我付常曦儿这三个字,我便心满意足的很。

  可为什么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时墨含痴迷着慕容尘到了宁愿看着我,骗他自己的地步啊?为什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时墨含陪我去西藏,只是因为他想完成慕容尘的心愿,哪怕只是我这个替身、影子般的慕容尘的心愿啊?

  非要这么残忍吗?

  “喂,慕容尘吗?我是迟雪!”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坐着的迟雪已经站了起来,拿着电话:“喂,慕容尘吗?我是迟雪!”

  “慕容尘,时墨含在医院抢救呢,你过来一趟吧。”

  “什么?”

  “你在日喀则,你竟然在西藏?”

  握着电话的迟雪不可置信的冷笑出声,一个转身,她盯着我,就这样带着悲悯、带着怜惜的看着我。

  慕容尘在西藏?

  慕容尘竟然在西藏!

  时墨含

  时墨含啊!

  “喂?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反正是以铁石心肠闻名的,你的工作,你的研究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时墨含在你心里算什么啊?你爱看不看,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看,永远都不要回来。”

  迟雪愤怒的挂了电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站了一会。侧身,看着我。

  “时墨含进藏,为你?”

  迟雪说完这话,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她走进我身边,蹲了下来与我平视:“付小姐,我给你道歉。你看,我一开始都冤枉你了,还说墨含去西藏是去陪你的呢。你看,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呢?对不起啊,我刚才说话太急,也太过分了。你能体谅的吧?”

  她伸手,捉着我一直颤栗着的手。

  而我,想往后退,想避开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想拒听她这些让我会崩溃的话。可我无路可逃,我早就把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非死不可。

  “我求你,求你不要说了。”

  “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了。”

  我就恨不得自己能把自己镶嵌到墙缝里面去,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此刻就是死的。这样,心口就不会如此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就可以不要看她们这样怜悯的目光。

  我竟然会说:“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痴人说梦,痴人,痴人。

  根本就是痴人呵!

  “求求你…”

  “求求你…”

  我的额头已经贴到了地面,所有能说出来的话,也只有求求你三个字。

  时墨含啊,墨含。

  你就权当是可怜,可怜我,不可以吗?为什么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残忍?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早晨,我还以为自己是天堂的。为什么现在,你非要让我觉得自己到了无间地狱,还是要无始劫轮回的无间地狱啊。

  墨含

  常曦儿我,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啊!

  迟雪拉起我已经摊软在地上的身子,让我不得不带着惊恐之色看着她。

  “求我?求求你自己吧!谁让你长了如此一张脸?像谁不好呢?非得像那该死的慕容尘?求我有什么用?你不是劝我也不要把自己当回事的吗?你不是说你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吗?怎么?还是把自己当回事了?学会向时墨含索取回报了?可你怎么就那傻?你可以问他索取钱,索取物,你怎么可以傻到问他索取感情?付常曦儿,那是时墨含啊,爱那慕容尘的时墨含啊。你怎么就傻到用一张相似于慕容尘的脸,却向他索取对你付常曦儿的感情?那是对你付常曦儿的感情吗?是吗?”

  “你要说是,那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迟雪,别说了!”时墨含的姐姐,上前想止住迟雪这句句扎在我心尖上的话。可她,却仿佛还嫌说得不够直白。

  她笑着瞥了大姐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是为了你好,才说这些的。听得觉得彻心痛骨了,会心痛就会幡然醒悟。不过,你觉得心痛吗?你付常曦儿也会心痛吗?你还劝我?”

  “呵呵…”

  “早在我的新婚之夜,我就学会了不把自己当回事。要不然,我的新婚之夜,他跑回去陪着你?哦,不是!是陪着他心目中的慕容尘?我还能把自己当回事吗?”

  “付常曦儿,你还劝我?这不是,讽刺的很吗?”

  我就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死掉的,时墨含,你别死,我替你死!替你死!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一直死死纠缠着不肯放过我迟雪。就像疯子一样的尖叫着,胡乱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打到了没有打到被我推开的迟雪,可我就是害怕,害怕听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一句话,足矣要我的命。

  等我停下这样疯狂的动作时,我就是那样跪在地上,长发凌乱,衣服也凌乱的像个疯妇。扭曲变形的五官,斑驳陆离的泪痕、污垢。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可以对着她们笑出声,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直起身子。可好几次,撑起又跌下。又撑起,又跌下。反正,膝盖早已是痛到了麻木。几次,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也虚晃得踉跄了好几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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