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聊天
他习惯在这里和她聊天,不管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李安熙。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外表绵羊内心豺狼的大混球。那么喜欢乱亲女孩子,你怎么不去做牛郎啊!”她明显被那罐酒精度不高的啤酒灌醉了,眼神有些些的飘忽,开始语无伦次。
“早知道你的酒品那么差,我刚才就应该拦着你的。我想吻女孩子的方法有很多,不用做牛郎那么委屈。”他语调冰冷,长手一挥将微醉的她揽入怀中,横抱起身打算将她抱回卧房休息。
她似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身体蠕动着寻找着更舒适的位置躺靠。随即似想起了什么抬眸对依旧面无表情的人一脸单纯地问:“安熙,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喝醉了,喝酒不能这么急的。我抱你回房休息下。”他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她却似发怒的小狮子般不依他的敷衍。两只小手攥着他柔软的针织V领大声道:“你快说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H国男人怎么都这样,表白都需要女人提出的么?希洛这样,你也是这样。”
听到希洛的名字,他顿然止了步伐,定神凝视着怀中的人。眸中的冰冷更加清晰。
风突的狂烈了起来,将她身上宽大的风衣衣摆呼呼地吹着,她飘扬凌乱的发丝随风扬起,滑在他的脸颊,有不适应的轻痒传来。
“你跟他表白了?”冰冷的声音久久才传来,似和冷洌的空气溶为一体,洛佳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并未回答,似无意识般的点了点头。那模样似在点头又似在寻找舒适的位置依靠,模棱两可。李安熙斜眼睨着怀中的‘兔子’继续扯开话题:“以后希洛不在的话不要喝酒,酒量那么差会被人占便宜。”
听到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她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借着酒量差装疯卖傻。似睡着了一般蜷在他怀中,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无奈的看着她的脸颊,心绪似那些花瓣一般,飘飞到不知名的角落。
知她是假装睡着而己,他迈着步子朝她的卧房走去,边走边似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如果我一直抓住你,那不是陪伴而是束缚,我不想把你困在一个牢笼里。我想让你快乐。所以,我要让你做你喜欢的事,能让你快乐的事。”
他就那样似在对空气一般对话。听到他的话,在他怀中佯装睡着的洛佳不禁一颤。
走至二楼楼梯时,他抱着她的双手猛然收紧,语调也陡然低了下来:“我见识过爱情的威力后,就决定远离了。只是我小看了它的力量。那个人是个小偷,把我完整的心偷走了一半,我好不容易才将它拼凑齐,又怎么敢轻易再冒险呢。我怕,怕极了,我害怕会遇到第二小偷。”
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铺上,他为她把被子裹紧。离去前俯身在她额前轻吻而下。
柔软的唇瓣触碰到她的额头时,洛佳全身紧张的僵硬不己。手心满是渗出的汗珠,不知应不应该起身将他推开。可是大脑却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洛佳。你,就是那第二个小偷。”他沙哑邪魅地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她突然间好想自己真的醉了,醉到不省人事。
间只余她一人时,她拉开棉被下床走到窗边。
指尖触及到余有残温的额头,先前,他曾经在这里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在她的理解中,吻在额头的意味代表着原谅。他是想原谅她什么嘛?可是对他,她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亏欠。又何需他的原谅。
爱情,本就是自私且无法掌控的。不是么。
抬眼望去,繁复的樱花林下,一辆银色跑车急驰而过。等待大门缓缓开启的片刻,她看见跑车座驾内,一袭单薄衣衫的男子左手探出窗子,对身后不知名的方向挥着手。
不待她反应过来,轰鸣的引擎已然渐行渐远,风驰电掣般的车速卷起大片的樱花瓣,刹时间,满园的缤纷无垠。
他竟猜到自己会起身看他呢。该如何是好,他竟是这般了解自己。
透过透明窗户看着林荫道上的银色跑车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望着那抹已然不见任何踪迹的方向,她竟失了神。
何时她,竟成了偷走他心的第二个小偷。
“和你在一起时,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么?”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喃喃自语,心底被强烈的无奈及苦涩压迫着。
她似乎,是真的对他有着亏欠。
想起上次问他的问题,他的回答是选择毛毛虫。他说他能够忍受等待毛毛虫蜕变成蝴蝶的时光。他是那样冷静的一个人,会将自己的所得及付出缜密换算之后才得出结论的人。这样的牺牲放弃,并非他的本性。
她的出现,好像有些不合时宜。打乱了他们的世界。
他和希洛,本就是一种人。
他们之间,似一排好不容易堆砌而起的多米诺骨牌。
当两个小孩满头大汗,聚精会神的一颗一颗按惯例的排列下去时,她却似一个无形的推手,不经他们的允许便擅自将那为首的骨牌轻轻推下。
于是,如山倒下的骨牌便再也无法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即使能够回去,也需要漫长的时间及精力。似乎,大家都已经失去耐心再重新堆砌新的骨牌了呢。他们都抱着任它倒下去的想法,任它见不到尽头的长长延续着有规律的滑行运动。
见到自己辛苦搭起的骨牌被她轻然一触,便轰然倒塌。因而他们心中不服不满不愿。因为他们试着将这个裁夺这个推手的生杀大权推三阻四。
他们却都唯独遗漏了她的想法。在他们擅自做出决定的时候,是否考虑过她的感受及想法。在他们眼中,爱便是自以为事的付出及推脱。
她竟成了货物,可以任他们在维护自己友谊的前提下相互转送。
她又何尝不怨恨自己为何要去推下那颗骨牌。让自己陷入粉身碎骨的深渊。
不禁苦笑,她又何曾懂得过爱。自以为喜欢希洛,却连喜欢他什么都说不上来。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和外人一样,肤浅的喜爱着他精致的相貌或是表象吧。他甚至不愿和她谈及关于他的身世及家庭。
她甚至连他意图明显的一个眼神都要费力许久,才能勉强解读。
她似一厢情愿对着木偶诉说的傻瓜。
自以为真心真意能够唤醒没有生命的木偶,可是就算海枯石烂就算山无棱天地合。木偶永远都只是木偶,不会突然出现魔法将它变成会哭会笑会说谎的匹诺曹。
渐渐的久了,她才发现,曾经她百看不厌的笑容竟只是他每日必须的***。他不是只有那一个温文而雅的迷人笑容。
他会说脏话,会翻白眼,会发脾气会吵架。会为了能够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大白菜打她,事后为了逃避责任胡编乱造一番来诓她。他会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和她合谋将面粉泼像无辜的HENRY。他会任性会吃醋,还会伤心。
那明明是一个正常人都应该会有的情绪。
可是,他却能像一个机器般将它完美无缺的隐藏起来。像一个没有心脏的蜡像。
温希洛不是木偶,他是一个蜡像。仿真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他会哭会笑会说谎,他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他没有那颗正常跳动的心脏。
他是个连魔法也撼动不了的蜡像。
她甚至在看到杂志胡思乱想之际,都不忘乞求他不要再轻易抛下她不闻不问。
她笨拙的尝试去爱,用尽全力付出一切,可是就在她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时候。却陡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渐渐习以为常的坏习惯时,她会欲哭无泪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只丑陋不堪,不停蠕动以寻求安全依靠的毛毛虫。
自以为寻找到了一棵结实的大树依附。可是当从高空俯览望下时,却错愕的发现,那棵所谓的参天大树,不过是一颗自身难保的狗尾巴草。
这样的选择,到底对么。
躺靠在那个男人怀中的时候,感受着他的心跳及呼吸的时候。她又能否,知晓他的心中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安熙不过是害怕寂寞,因此,才会选择想要她的陪伴的吧。可是当他发现毛毛虫破茧而出,却是只丑陋平凡的飞蛾时,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一只飞蛾的蛹,就算经历再长再久的蜕变及成长,也始终是不会成为公主的灰姑娘罢了。即使有了水晶鞋,她也无法和王子安然自若的舞蹈旋转。
也许,那两个人,都不会是能够和她穿着球鞋在马路上奔跑的人。就算她手持合脚的水晶鞋,可是王子却一眼便能认出。当晚和他共舞的女孩不是她。
也许她是该好好思考关于这个叫做爱情的东西了。
都说爱情是可口的毒药,能够医治伤痛和悲伤。只是副作用太大,一旦离开了,就似戒不掉的毒瘾,会出现比以前更多的痛苦,且会反复发作。每个人都知道它有毒,外表越鲜艳,药性就越强。只是没人会对它防范,也没人经得起它的诱惑。
因为它有着罂粟般美好的外壳,散发着致使诱人的气息。
她是否,已经吞服下了那颗名唤爱情的药丸。
但没有人告诉过她。
服下叫做爱情的毒药后,药效一旦发作,任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了渐行渐远且不受掌控的思绪,她定了定心神。思及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她奋力拉上巨大的落地窗帘阻挡住外界的窥视。
待整间房间只余一室昏暗的灯光照耀时,她回身走出卧房径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下号码,撑起一室强大的气扬后对着接通的电话道:“李安沫,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再不从云南滚回来,我就把你的[沫衣宅]给拆了!”语毕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手持电话的H智衣呆愣着听着电话中回传的忙音,不知所措。
李安沫将新买的竹饭递给她。望着她一脸莫名的表情,体贴的为她剥开裹着米饭的竹条问:“智衣,怎么了。”
“刚才洛洛打电话让我们三天之类回H国。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H智衣自动忽略洛佳先前使用的‘滚‘拆’之类的不雅词汇,去除糟粕,取之精华的回复。
“我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李安沫拿过手机打算回个电话回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才玩了一个星期就让他回去,这小丫头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他也没料到中国的山水竟会这样的美,他和智衣已经在云南辗转各地游玩的乐不思蜀了。
H智衣忙握紧手机不让他拿了去,不擅长说谎的她假装低头整理东西:“算了。也许真的有事呢,我们那么任性的在这里游山玩水,董事长肯定也很担心了。”
其实她是担心洛洛语气冲冲的会惹怒李安沫,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见面就吵,劝都劝不拢。更郁闷一像可爱乖巧的洛洛为什么总是会对李安沫恶言相向。
“也是,当初要不是洛佳我们也没法有这一星期的愉快旅行。等下我去办手续,我们坐今晚的飞机回去。”李安沫稍稍抱着‘感恩’洛佳帮助他们逃脱的心态,允诺智衣。
“不过洛洛那样帮我们,董事长不会知道么?”想到先前洛佳为了两人能够安全离开H国做出的惊天动地之举,H智衣不禁担心不己。
她及安沫两人的确是得到了自由之身,无忧无虑的在这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呆了一星期,可是身处H国的洛洛过的如何。
这星期不知是否担心打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抑或是担心踪迹暴露。洛洛从不曾打过这个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号码。此次不但打了,还是这样大吼大叫一番,让他们火速返回H国,这一离经叛道的行为,实在难以让她不担心。
“老爷子谁都可能害,唯独不会再拿洛佳开刀的。放心吧。”李安沫语气调侃,双手安抚似的放在智衣冰冷的手掌上皱眉道:“手那么冷,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大概是晚上的气温比较低吧。为什么说董事长不会伤害洛洛?”H智衣反握住他厚重温热的手掌反问。
李安沫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脱下外套披在H智衣身上笑道:“现在洛佳可是他老人家的心头肉,他就算怀疑是洛佳让我们得空逃跑,也不会怪罪她的。”
想起半个月前在报告汇上那丫头给他带来的种种震撼,对她的聪慧及在李元寿眼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希望吧。不过,为什么好不容易得到了[元申]却又要离开呢?”H智衣望着爱人脸上好看的笑容,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爱笑起来。面容表情也逐渐从僵硬到现在的轻松自然。
时隔一个多星期,待他的心情渐渐平稳且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可怕,她才决定出声问他这件事,当初他为什么会那样轻易就答应洛佳的鬼主意,这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回复她的却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两人现在正处云南红河一个名叫安品乡的乡镇里游玩。
这里是洛佳给两人地图上的最后一站。而闻名世界的景区亦如丽江大理等地,洛佳反而不建议两人前去。用洛佳的话而言就是:“去那种地方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是去看人挤人和闻牛粪的。”
安品乡拥有大片保留完好的黑瓦砖原生态建筑,依河临山。风景精致如画。
两人正坐在一座不知名的古桥上,桥底有渔船缓缓驶行,有穿着一身农家服的渔民摇着橹唱着民谣。
水面是清碧无垠的一片,风过便掀起片片涟漪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又时值夜间,桥上及乡间居民家中的灯火一一映射于水面,一时间风景秀丽如画。
也许正是因为这乡间清新的空气及乡土令两人流连忘返的吧。
风不知倦的吹袭过她及他的周遭,将她秀美黑长的发丝扬起,白皙的脸上有着因寒冷而泛起的绯红。他宽大的外套罩在她娇小的身上似将她结实的保护起来一般。
就在智衣以为时间要一直这样沉寂下去时,他终于开了口,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声音坚定:“智衣,我们结婚吧。”
她觉得冷风似在一瞬间止了步伐,变为一股暖流沁入她的心田。
么?”等待许久,却不料等到是这个心中期许己久的求婚。她吃惊的连话都说不全。瞠目结舌的望像他。
“报告会结束后,洛佳把你写的信给我看了。”他轻声道出缘由。
“什么?”H智衣再次惊呼出声,手中的竹饭已然冰冷,随着无力的双手陡然落地。
“洛洛那个坏小孩,她明明保证不会告诉你的。”H智衣一脸的气极败坏后悔不己。想起先前在[沫衣宅]时将那封悄悄写下的信给洛洛看时,那丫头一脸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半分。
没想到前一秒还直拍胸脯,下一秒却转眼就把它明目张胆的交给李安沫。她该拿那小孩怎么办才好。明明知道她是为了撮合自己及安沫,让那个反应迟钝的蜗牛能够有些反应。却仍旧无法轻易原谅那小鬼的‘叛变’行为。
“傻瓜,有了孩子当然要结婚。”李安沫有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当他看见信封中的超生波图片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遗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一门心思扑在继承权一事的争夺上,却潜移默化的忽视了心爱女人的一切。
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她竟自私的已经将这个消息埋藏了两个月之久而不告诉他。
当他的双手颤抖的抚上那张尚看不清晰的图片时。望着那颗孕育在她腹中的小小生命,那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生命。他心跳的快要离开胸腔。
若不是身处会议室,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只想痛哭流涕一番。
“安沫,你就要当爸爸咯。所以不管能不能成为下一任董事长,都请答应我不要不开心。我和宝贝会一直支持你。”
照片的反面,是她清秀的字迹。一字一句,仿佛都经历了漫长的字斟句酌一般,每一次落笔都小心翼翼。
终是忍不住眼中的热流,丝丝滑落。他已经不记得鼻息间的丁当及眼中的热流是什么感觉。自和母亲分开至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有这样多余的情绪。
正当他陷入在这甜蜜的惊喜中不能自拔时,却发现一沓更小的信封藏于照片下。错愕之余,他信手翻开,却看到一串不堪入目的蟹爬H文。
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嘴上说的顺溜无比,手下却支支吾吾不明所以的洛佳的大作。
“李安沫,虽然你这人无比差劲,且有的时候还会让我产生想扁人的冲动。但介于你亲爱的老婆大人表现优异,暂时先弥补了你的先天不足。本人我洛佳暂时决定当一次大好人。你老婆怀孕的事我可是不惜冒着天打雷劈的危险告诉你的哦。下附云南之游地图及机票银行卡等一切所需物品,算是庆祝智衣为你制造了个‘人命’的奖励吧。带智衣姐来个甜蜜之旅吧。嘻嘻。”
信末,是一个大大的丑丑的笑脸。
李安沫甚至可以想象到洛佳在写这些东西时那张欠扁的邪笑的模样。
什么叫他做人无比差劲,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身为老板的权威。这丫头真是越活越腻歪了。
可是奇迹般的他竟没有生气,而是对着那张黑白模糊的照片及那张蟹爬文字傻笑了起来。少有的稀罕的,属于李安沫的笑容。
当晚两人便依靠那张不知道洛佳通过什么渠道办的护照出了境。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
认识H智衣近年了,他却从不知道她这样容易知足。原以为两人的爱情经历了原先的新鲜感及依恋,己渐渐转为似亲人一般的习惯。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旅行竟让他有着更多的意外收获及惊喜,他不禁要感谢那个原本让他气的牙痒痒的女孩。
“可是,洛洛说过,要是你不像电影里的那样在大家面前像我深情下跪,跟我说爱情宣言,我就不能嫁给你。”想起临行前洛洛眼中闪着精光像她叮嘱的事宜,她强迫自己收回想立刻应下他的冲动,像他提醒。
那小鬼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爱情顾问了,刚才还想回去好好谢谢她的。没想她这横插一脚让他还要牺牲自己当众下跪,还要说那些恶心肉麻的爱情宣言。想想他就头疼。
“难道不那样你就真的不嫁给我?”他试图用更阴险的方法,企图拨起在智衣心中落叶归根的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