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绝世独宠:首席大人,stop!

第202章 害怕

  宋辞却一幅要笑不笑的脸,对着我说:“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床还没买呢!”

  那一瞬间,我想骂她来着。可话到嘴边,我又忍了。你说得没错,我这人总是嘴比脑子快。说起话来想也不想就这么脱口而出。往往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伤到对方。

  昨天,我忍住了。墨含,你是不是应该表扬我一次呢?

  我帮着她,把一袋又一袋的垃圾运了出去。期间,我只是埋着头默默的做事,什么也没说。因为我知道,我一开口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开口便会控制不住的问宋辞,你那该死的老公,这时候死哪里去了?让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做这些事情?所以,我选择了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做事。

  当我把客厅整理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宋辞拿着抹布站在我对面淌泪。

  我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杂夹着厚重灰尘的空气,对着她开口道:“哭什么哭,老公是自己选的。当初,没人拿刀逼你非嫁他不可。”

  我知道,我这话又说错了。可我,也是恨铁不成钢,烦得!

  你知道么?

  宋辞,是我招进公司的,进公司的第一个星期就被我骂哭了两次。她做事,永远都是不急不缓的样子。压根她这速度,就跟不上当时我们上新系统的节奏。我记得我朝着她拍着桌子问:“你面试的时候,怎么表现的那么干脆利落啊?现在做起事来怎么又是这个样子?”十几个车间的系统资料,就她们车间因为她的原因,迟迟落实不到位。最后,我没了办法,只好从另一个车间调了章历去一帮一,手把手的教她。

  这一教,就是两个月。章历一个人要做自己本身车间的事情,还要教她,负责她们车间的工作,时常加班加点。有时,晚上值班的时候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的样子,我总会忍不住的上前,敲着宋辞的脑袋说:“你努努力,都两个月了还没有出师,怎么办才好啊!”

  章历这时,便会无所谓的朝我笑笑:“没事,她就是做事细心。太过于小心了,就会显得动作慢。其实,不慢的。”

  慢不慢,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可如果没有按时交给我要的报表,数据。我便会直接否定了章历的解释和他这两个月努力的付出。当我起了要劝退的念头时,章历却单独找到我,说希望再给宋辞一个月的时间。

  他保证,她能按时完成我交待的工作。

  那一个月的时间,是我看在了章历的面子上,给宋辞留的。对此,我并没有报太多的奢望。在我想来,一个人用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还适应不了她的岗位,那便只能说明她不适合,或是她真的没有这个能力胜任。

  到了试用的最后一个月5号,宋辞却准时的把她们车间170人的出勤、考核、生产量、奖罚记录、工资总额、分配比率、福利、劳保用具等等…有条不紊的交到了我手上。我看着这半寸高的报表,我曾质疑的笑问:“这是章历做的?还是你做的?”

  宋辞,脸一沉。眼里多了一份平时没有的愤懑:“付小姐要不信,大可以问章历。”

  她对着我,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信了。

  不是因为她让我去问章历,而是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有了底气。心不虚的时候,人讲话总是有底气的。

  墨含,你教我的,我一直记着。

  章历对宋辞挺好,在宋辞无论有任何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主动的帮她解决。慢慢的,宋辞在工作上,也就进入了状态。不再一天照三餐的被我耳提面命,也不会再见着我的时候就想往后退。有时,章历和我开玩笑说:“你明明自己也就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怎么一工作起来就跟玩命似的?”

  我这时,总会默默一笑,总会想起你。

  “还孩子?都快三十咯,也就你把我当孩子。那陈丽才二十六,人家都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回答这类问题的。

  很少有人会把我当成孩子,除了你和章历之外。

  扯远了,继续跟你讲他们的故事吧!

  慢慢的,我像是瞅出了章历对宋辞的不同。他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在宋辞身边,同坐一趟车,同去餐厅吃饭,同参加某项活动。有一次,我去车间巡查,在不禁意的抬头间,却发现了宋辞对着章历,疾声厉色。看着那架式,我才知道原来在我眼中一向柔弱的宋辞,也是会骂人的。

  可这被骂的,却是章历!

  我很不解!

  抬手,看着腕上的手表。你送的,PP。

  这个时候,章历怎么会出现在宋辞的车间?我刚想上前,陪着我巡查的车间主任却对我笑呵呵的道:“别去了,小俩口吵架呢!”

  “小俩口?”我讶异极了!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提的速?再说了,宋辞,不是有男朋友的吗?

  当然,这些话,我没问。

  后来,他们果然像是真的在开始交往。虽然,这一两年,我与他们的关系挺好,但在我看来,却没有好到关心她是否跟前男友分手了,然后现在跟章历付恋爱的份上。我一向听从你的教导,与人相处要不远不近!与人交往要融为一体却又要保持独立。

  一天,章历说请我吃饭。

  他叫了一箱啤酒,但也发给了我两瓶,说是:“小朋友最多只能喝两瓶!”

  呵呵…你也曾说过,常曦在外面只能喝两瓶。我的酒量,是你训练出来的。你说,酒不一定要喝,但喝了就一定不能醉。

  那天,章历终是没喝完剩下的十瓶。在他喝到第八瓶的时候,就已经是不醒人事。我看着这个醉态毕现的人,不知他今天喝的酒,到底是有什么意义。我让人把他送了回去,没亲自送,是不想让他的家人误会什么。必经,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半夜三更的。

  没过一个星期,就听说了宋辞订婚的消息,未婚夫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他们,付了七年,从大学二年级开始。

  宋辞也把我叫去吃了顿饭,可一顿饭,她却也只顾着给我布菜,盛汤,讲话。至于,她在讲什么,我听不太懂。甚至,我怀疑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在讲着什么。直到我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她才怔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干吗呢?”我挑着眉头,想让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让人看起来,很不正常。

  她对着我,唯唯诺诺。

  “没,没有啊!”

  她想做什么呢?她又能做什么呢?一时间,我也觉得她被我吼得挺无辜。可我吼也吼出去了,收不回来了。我撇了撇了嘴,又端起了碗筷,继续吃饭。散去的时候,她挽着我说:“你和章历关系挺好的,他这两天一直咳嗽。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依着我的脾气,我要想问:“章历咳嗽你怎么知道的?章历的车间离你的车间,如果走路都要十五分钟。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我没问,因为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一个已经决定了要和自己的前男友结婚的女人,还有去问这个问题的立场吗?

  我觉得,是没有的!就像,我从来不会去问你感冒好了吗?

  她见我久久不语,便不再做声。

  第二天,我还是去问了,但不是为了宋辞。我直接拿着念慈庵的琵琶糖浆丢到了章历的面前,冷声道:“如果你在想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换取她的注意,很抱歉,你没有成功。”

  章历,扶着瓶子,苦苦一笑。拧开了盖,抿了一小口,再把瓶子放在了窗台。目光调向了二期的预备用地,荒废了很久的一块土地,甚至连一颗树都没有的黄土地。

  “常曦,试过等一个人回头看看你吗?”章历没回头,但却背着我提问。

  其实,我应该要庆幸他是背对着我的。因为,这样他便见不到我骤然变色的脸。墨含,你说是吧!?

  “值得我等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呢!”我收住了自己的心神脱轨,微微一笑。你曾说,常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时,就会这么笑。笑得明明让人觉得晃眼,却又忍不住的心疼。

  章历也跟着我呵呵一笑。转过身来,向我说谢谢。

  两个月后的上个星期五,宋辞到我办公室,给我送来的请柬。红红的请柬上,印着烫金的卡通新郎新娘,也印着烫金的囍字。

  我接过请柬的时候,有说恭喜的。可我助理却说,付姐刚才笑得好假哦。我,淡淡的一笑,用宋辞的请柬敲在了我助理的脑袋上说她:“没大,没小!”

  小助理没说错,我是笑得挺假。因为,笑不出来。因为,连假笑,都笑不出来。宋辞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给我拿请柬的时候,她的手指在打抖。她在听到我说恭喜的时候,眼神在闪烁。她在跟我说,到时候一定要来喝杯喜酒的时候,声音很薄弱。

  你说,我觉她是我的好朋友,这个说法是不是很不正确?

  什么是好朋友呢?好朋友不应该是我这样才对啊!我明明知道,她并不想嫁给那个男人的。我也明明知道,她现在还是很不舍章历的。可我没替她挽留自己,没替章历挽留宋辞。

  章历又说,请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拿着请柬丢在我面前。他说,这就是他等了两个月的结果。

  他的眼中,透着很浓,很浓的倦意。对着这样的章历,我有一丝的轻蔑,才两个月而已,有什么呢?

  但,转念一想。也许就是因为等的时间太短。正是因为时间不长,才会耗尽所有的气力去争那一念之间。等他等到二十个月的时候,他便会觉得,也许这样慢慢的来,才是对的。再等他等到二百个月的时候,他便会知道其实自己等的不是宋辞,是自己。

  墨含,我还没等到二百个月。所以,原谅我,我还是没有办法救赎我自己。

  我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掉眼泪的宋辞,我除了说一句:“老公是自己选的,没人拿刀逼着你非嫁他不可。”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抹了了抹眼泪,朝我笑了笑。转身去洗抹布,边洗边说:“没事,就是有些慌。掉了几滴眼泪,人就舒坦多了。”

  背对着她的我,莫名其妙的冷冷一笑。

  掉几滴眼泪,人就能舒坦,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舒坦的人了。不过,她要觉得舒坦了,她就舒坦好了。

  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帮她把这空荡荡的房子收拾完,我便找了一张报表垫在地上坐了下来。我这一身行头,算是毁了,就别在意坐地上了吧。

  我倚在墙角,看着电视墙上还没干透的腻子粉,累得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结婚?”

  很多年前,我也问过你:“墨含,你为什么结婚?”

  那时,真不懂事啊!不过,你瞧,我现在还是这样!

  宋辞也蹲了下来,就在我身边,但我却仿佛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像是想了很久,但也没有给我一个答案,只是微微的落寞一笑。

  就像,你当年一样!

  这么多年了,我问过很多身边的人这个问题。有人说,因为爱。有人说,因为需要。也有人说,因为年龄大了,就得找个人组成一个家庭,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些答案里,没有我想要的。

  也许,我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所以,才会觉得没有正确的选项。你曾,揉着我额前的头发说:“常曦,还小。”

  是啊,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算是还小的话,那我就一直小下去吧!

  婚宴,订在一家要费劲才能找到的酒店。等着我十一点半到酒店的时候,除了酒店提供的酒水摆在桌上,糖果、桔子、干果还都一堆一堆的摆在婚宴现场的角落,无人味津。我问着酒店的服务员,这些东西为什么不摆到桌上。服务员说:“这些都是由客人自己操作的,我们只负责酒水部分。”

  主桌旁边围坐着男方家的亲戚,他们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七七八八的聊着什么。时而笑咧咧的骂娘,时而又指着对方的鼻子恶相毕现。等到发现了桌上的瓜子、花生没了,他们便会推耸着一边站着的女人,让她们过来取。

  而来取瓜子花生的女人们,也不会解开塑料袋系着的活结。她们就直接在那袋子上,挖个洞。伸着那指甲里还带着黑乎乎的手指,在里面掏啊掏,掏啊掏的。等着她们拿够了,她们便会转身离去,快速而没有丝毫的留恋。

  从那洞口滑出来的瓜子,就这样散落一地。她们,他们也许就无视,也许就是视而不见。

  这就是宋辞要嫁的那家人吗?其实,我很想知道的是,这样的家庭能培养出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来呢?虽然说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可在我看来,高等教育也只能教一个人知识,教不一个人涵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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