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那一次真成了永别。跟警察一同出现的还有汪筠皓,他看着我和林文煜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仿佛我们俩个背着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看见汪筠皓的时候吓了一跳,甚至忘了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严肃的警察叔叔。
警察看见我的时候面色冷峻:“你是牧婕吗?”
我点点头,还以为汪筠皓为了找我都报警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警察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那是贾悦的照片,我心里有些异样,就算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也看过不少电视剧。不祥的预感再次浮现,我怯生生的回答:“认识。”
汪筠皓看着我们两个的样子,终于于心不忍:“进去再说吧。”
林文煜也从洗手间出来了,看到汪筠皓和警察的出现,同样也被吓了一跳。
他站在那儿,也被警察从头到尾审视了一番。然后拿出另一张纸给我们看:“这上面的人是你们吧,前几天你们都去过这家旅馆是不是?”
我们两个人完全属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印出来的图案像是从监控中截取的,但是林文煜停在旅店门口的车牌号非常清晰的显示着。
林文煜对警察说:“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也不心虚,除了金屋藏娇这件事,他没做什么非法勾当。
经过一番了解,我们才知道。旅店里虽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但是外面的路段刚好有一个摄像头,所以刚巧拍到了林文煜和我同时出现的画面。而那家旅店住的人不多,所以对于我们几个的出现印象特别深刻。
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警察招来。我心里虽然有所怀疑,话都到了嘴边,也没敢说出口。
“发生了什么事?”林文煜刚洗完澡,上半身都没穿衣服,下面也只裹了一条浴巾。
外人在场,汪筠皓也不方便当场发作,只是一个人在那阴着脸生闷气。要是没有接下来的爆炸新闻,这种时候真有扫-黄被抓的错觉。
年轻的检查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贾悦死了。”
我的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震惊却沉闷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怎么会死呢?”
林文煜也很意外,他蹙着眉头,就算贾悦在令人讨厌,也罪不至死。
“过量注射冰-毒导致的死亡,没有挣扎的痕迹,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三点,在你们离开宾馆后的第二天凌晨,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警察将调查结果慢慢说出。
我摇头不敢置信:“吸食-毒-品会有瘾,我跟她住了几天,没发现她碰过那些东西。”
“我们在她的行李箱里也发现了一些针头,从时间上推算你们俩并没有杀人的可能,但是现在要请牧小姐和林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啊?”我真被吓着了,没想到自己会跟命案联系在一起。
警察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做笔录,另外也要排查一下你们是否也碰了毒-品。”
我跟林文煜同时摇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将前因后果,甚至把离家出走、看比赛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终于洗清嫌疑。出来的时候汪筠皓还在外面等着,我跟林文煜两个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以为汪筠皓会把我带走。结果他却说:“你还是先住在阿煜那儿,过段时间再说吧。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汪啓迪怎么样了?”林文煜问道。
汪筠皓眼眉低垂:“原本两个人因为照片的事吵了一架,贾悦被说了几句就负气走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和林文煜坐在汪筠皓的车里,三个人都不说话,贾悦的突然离世让每个人都有些难过。我不能接受她是自杀的,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如果真有人杀她,手段何其惨烈,她是在睡梦中离开,甚至都来不及求救。
想起她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回到汪筠皓身边比留在那儿安全。她是不是早就察觉到自己会有危险,她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她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牧婕,什么都不要想了,回去好好休息。”汪筠皓说。
我没有听他的话,继续着自己的猜测:“她一直准备要孩子,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汪筠皓却说:“她跟刘亦然走那么近,会接触毒-品并不意外。这些年她一直想要孩子,承受了挺大的压力,人难免会犯错,这一次是连悔改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知你和她同学多年,虽然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但情分还在。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我会通知你的。”
我还想争辩,林文煜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让我不要再说话了。
他还是把我送回了林文煜的住所,两个人窸窸窣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文煜脸上很严肃却一个劲的点头。然后示意上楼那些东西,等会就去公司。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林氏和汪氏毕竟是两家公司,就算林家也是持股人,他也没有必要那么积极,真怀疑小林子是不是汪筠皓的真爱粉。
汪筠皓看着我,慢慢的靠近,然后轻轻将我拥入怀中。“还好,你回来了。幸好阿煜把你带回来了,否则我真担心又会失去你。”
他的话让人心里酸酸的,我想贾悦的死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汪啓迪突然获知死讯,就像他当时听说我离开的消息,一切的猝不及防都在顷刻间将心撕碎。
“我出事那几年,你是不是特别难过?”我问着,其实早就知道他那个时候沉沦的新闻,可是不久就和刘亦然结婚的新闻,又怎样让人辨别真心。
“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我心想,你的爱就是强烈的占有欲。似乎那也是爱的一种,偏执而霸道。(未完待续)